省厅的人和市局的人陷入了对质状态,周玉坚持自己接到了的命令必须把人带回去,可杨武怎么会让他得逞,周围聚集起越来越多市局的人。
周玉脸色一变,“杨武,人我今天必须要带走。”说完冲后面一挥手,“给我把人带走,谁敢抗法可以开枪!”
呼啦一下省厅的人围上来,杨武站在原地没有动,“周玉,这里是市局,我就不信你敢乱来。”
“哼……”周玉冷哼一声,却把头转向陈文清,“我们这是在配合中央纪委同志的工作,你敢阻拦我们为什么不敢开枪?”
陈文清刚才说的话似乎被对方完全无视了。
省厅里龙启智在自己办公室坐着,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看着面前的电话伸出手又缩回来,反反复复几次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省政府办公楼里,也有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盯着桌子上的电话,这时门被打开了,来人环顾四周见只有省长贺州一人,反手关上门,顺便连门锁一块带上,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龙启智去了吗?”
贺州摇摇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没有,他很聪明。”
“砰!”
海南省常务副省长邵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几个茶杯都跟着晃了晃,“这个龙启智,我们就不该把他就在这个位置上,平时看着挺听话,关键时候就给我们掉链子。”
想了想拿出电话,“周玉,中央纪委的同志呢?”
周玉悠然自得看着杨武,对着听筒道,“邵省长,杨武不听命令,强行把人扣在他这。”
邵兵脸色一变,“你让他听电话。”
周玉把电话递给杨武,“邵省长让你听电话。”
杨武接过来,“喂,我是杨武。”
邵兵这家伙平复了下满腔怒火,用平缓的语气道,“杨武,你怎么回事?居然阻止省厅的同志协助中央纪委的同志展开工作?是不是对组织的决定有什么不满?”
杨武拿着电话脸色有些阴沉,“邵省长,你这大帽子了扣不得啊,我杨武,一个小小的市局局长,海南省比我大的官多了去了,我敢有什么不满?这事更是和组织没关系,是陈文清同志的意思,转移工作地点需要浪费大把的时间,对审查工作会造成不小的阻力,他们不愿意去省厅也很正常,我完全是尊重他们的意思。”
邵兵不耐烦舔了舔嘴唇,“杨武,你不要不知好歹可以吗?”
杨武笑了,“呵呵……邵省长,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是在威胁我吗?”
“你!!”邵兵强忍怒火继续道,“把电话给陈文清同志。”
陈文清接过电话,刚才还处于发火边缘的邵兵立刻喜笑颜开,“呵呵……陈科长,下来这么久我都没去拜会,真是有失远迎,等这里的事结束了你可不能急着走,接风宴我要给你补上。”
“不用了,避嫌的道理邵省长你应该懂吧?我们的工作一结束就要立刻回北京去。”
邵兵一张热切的老脸贴到了冷屁股上,不由拳头攥紧,死死盯着面前的空气,沉默了两秒钟突然爆发出笑声,
“呵呵……那就不勉强了,不过市局的条件差,龙启智龙厅长一片好意接你们去省厅工作,就不要拒绝了吧?”
陈文清直接道,“我要是不去呢?”
“…………”
邵兵脸上的笑容怔住了,接着狠狠挂了电话,指着市局的方向破口大骂,“妈的,不识抬举,不识抬举!”
再看一边静静坐着的贺州,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这个结果他似乎早已料到,所以并不感到意外,邵兵却坐不住了,
“贺省长,快想想办法啊,杨武这次连齐明远都敢抓,真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贺州靠在椅子上静静闭目养神,“杨武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没有龙启智听话,可也很少给我们找麻烦。”
“对,他最近的活动太频繁了,还有,左少爷来海南是齐明远负责接待,可上次齐明远被抓,左少爷住的酒店被一伙暴徒袭击,连左少爷本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难道是巧合吗?”
贺州没说话,仍然静静的躺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张开嘴道,“黑羽帮那边会不会是杨武干的?”
邵兵皱起眉头,“要说杨武有没有这个想法我还真不敢确定,但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却很怀疑,凭他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整个黑羽帮几近覆灭。”
“那你觉得谁会有这个本事?”
邵兵摇了摇头,两根眉毛都快连在一起了,“海南没有拥有这个实力的人。”
深入一想,他都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贺省长,你说会不会是……”说到这指了指天花板,贺州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左石峰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邵兵道,“没有,看来他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解决,陈文清下来了他不方便出面。”
贺州虽然身体一动不动,可脑子却在飞快运转,左石峰上位失力,他的老窝又发生了这种事,自己还不管不问,最让人费解的是,一个小小的市局局长就算有中央纪委的人撑腰,可这里终归不是他们的久留之地,杨武怎么有胆公开和他们对着干。
许久之后贺州手里夹着的烟燃尽,炙热的火星烫了一下他的手指,赶紧一甩手扔出去,看着烫出来的水泡,深深喘了口气,
“中央纪委的人我还不怎么担心,就担心可能这一切背后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我们搞了半天还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