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牵扯人太多了,如果不说,他们可能会想尽办法保住自己,也算一条护身符,可要是说了,那只能是自寻死路!
“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听不懂。”梅耀祖的回答很干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不过六子他们也没打算商量着来。
娘们病用刀尖捅了捅梅耀祖那条受伤的腿,疼的对方吸了口凉气,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呦,看不出来还是把硬骨头。”
“哈哈哈……”六子一阵大笑,“硬骨头我倒是见得多了,虽然比不上涵哥那么好的本事,可让你开口我还是有那个自信的,要不要试试我的手艺?”
梅耀祖低着头一声不吭,六子对陈鹏点点头,陈鹏一把抓住梅耀祖的头发,把他的脸拉起来,
“小子,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要是不说,我们就开始了,不过我们的规矩是半个小时起步,这半个小时里,就算你改主意了,也得等时间过去。”
梅耀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脸上又恢复到没有一丝血色,不过理智告诉他,这里是警察局,自己至少不会死,不然就要有人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他完全忽略了这世界上还有种叫“生不如死”的说法。
见他没反应,六子一挥手,“给他好好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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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市郊区有个占地近六千亩的农场,里面养了几百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八个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装,在农场边上围着一个茶桌,周围站着几名侍从。
茶壶里的水缓缓倒进茶杯,头上的参天大树随风舞动,一派惠风和畅的景象。
“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这么惬意过了。”九龙会的碧玺堂堂主道。
老大是个年龄比较大的人,长这些人将近十岁,同时资历也是最老的,操着一口地道的重庆话道,
“是啊,大家现在都忙着自己手头的生意。”
桌子对面坐着老四,道,“我们都到齐了,可惜就差老九,这家伙好像继承了起航集团,想老老实实的做个生意人,好久没和我们聚过了。”
老大无声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旁边的老八立刻拿起茶壶给他添了一杯,
“你们难道没有看新闻吗?”
其它几人都把目光投向老八,“怎么了?”
老八沉声道,“正准备说呢,昨晚警察把老九抓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老大脸色一变,“按道理来说,就算警察知道他跟我们有牵连,可起航集团好歹也是重庆的著名企业,凭着这个护身符警察也不可能对他动手。”
老五是个胖子,看着老大的神情,“会不会是条子想找我们的麻烦?”
老大手指轻轻的把玩着茶杯,沉思了一会道,“老三,派兄弟去把情况摸清楚。”
“是,我立刻就去办。”说完走了。
这是老八的电话忽然响了,拿起来摁下接听键,
“喂……什么?你在说一遍……”
沉默了一会,老八挂断了电话,脸色有些焦虑道,“老大,平时我和老九关系是最好的,他有个秘书叫雨儿,以前让我通知兄弟们照顾一下,因为总有一些街头小混混找雨儿的麻烦,所以我有她电话,刚才雨儿打电话来,说老九在警察局给她打电话,让给一个账户汇三千万,您看……”
“三千万……”老大沉吟了一下,“如果这笔钱是给条子的平安费,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条子就算要平安费,也不可能一下要这么多。
老九又道,“雨儿还说听见老九的声音很慌张。”
这是老三回来了,手中还握着电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查清楚了,听下面的人说,好像是因为和竞争对手起了什么矛盾,牵扯到一件案子,昨晚抓老九的时候,听说有个警察把我们给老九挑的那九个保镖全部枪杀了。”
“什么?全部杀了?”所有人一片哗然,这对九龙会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警察和他们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居然做的这么过分。
老大表现得倒是很冷静,看了看远处几匹马,“那个警察什么身份?”
“不知道,不过好像受了重伤,在第一院住院。”老三道。
天空中万里无云,火辣辣的太阳被大树挡住了热量,偶尔还有几只飞鸟经过,马的嘶鸣此起彼伏。沉默了一会,老大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
“找几个人,让那个警察去给九个兄弟陪葬,这件事搞大一点,不要让条子觉得我们给了他们面子,他们就可以踩在我们头上玩屎,也给老九出口气。”
“是!”
几人目送老大远去,走进了农场旁边的一栋建筑物里,老九坐下,喝了一杯差,重重把被子拍在桌子上,
“妈的,条子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了。”
老五,也就是那个胖子笑了笑,“我说老八,年轻气盛是好事,但是要懂得分寸,知道老大为什么现在才决定给条子点颜色看看吗?”
见老八不说话,老五继续道,“我们毕竟是黑社会,警察就是条狗,那也是警犬……”
“哈哈哈哈……”
一阵哄笑过后,老五接着道,“我们可以把狗打死,但是狗链子的主人我们惹不起,必要的时候只能给这条狗一点教训,但是绝不能惹他的主人,国家这台超级机器!”
老八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身走了,“我去找兄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