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朱才毫不在意爽朗的笑了笑,“能得到你这个死脑筋的夸赞,可真不容易啊,为了这个来干一杯。”
“啪。”
两只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朱才忽然紧张起来,
“嘘……我们还是小声点好,打扰了我老婆休息会有大麻烦。”
赵守义点头示意,接着道,“我们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你比我考虑的更多,现在只等时机一到,上面下来人铲掉全宜嘉就行了,我们只管好好配合,另外宋源和范思成那两个家伙也要盯紧点,千万不能被坏了事。”
朱才道,“他们两个我查过了,和全宜嘉有瓜葛,但绝不是个问题,只要小心就行了。”
想了想,朱才对一个问题始终很不解,问道,“这件事还是那个年轻人被背后操作?”
赵守义点点头,“不过这次可不仅仅是他了,还有姜老。”
“姜老?”朱才皱着眉头,“哪个姜老?”
赵守义指了指天花板,“前任总理,姜韵。”
朱才眼睛瞪出眼眶,“姜韵……这……他……”
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更加对张涵的身份怀疑,操纵这么大一盘棋,说是普通人谁会信,而且每次见到对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股强横的气息,绝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想到这,朱才对张涵的身份已经猜出个大概了,就没有亲口问明白,他知道有些事还是少问的妙,再说跟着赵守义走,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又聊了一会,赵守义打着哈欠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深夜的重庆,因为潮湿更加阴冷,这时候大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只有稀少的车辆在马路上来回穿梭。
市委家属楼,三栋四层,409。
黑漆漆的卧室中,床上躺着两个人,全宜嘉已经入睡,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种怪异的感觉给惊醒了,猛的睁开眼睛睡意全无,瞪着黑漆漆的空气,努力克制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可过了几秒钟就又一次睁开了,推了推旁边的女人,
“梦君、梦君,快醒醒。”
梦君是他老婆,结婚快三十年了,只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
“怎么了?”梦君睡眼惺忪问了一句。
其实全宜嘉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恍惚感觉房间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人类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房间好像不止他们两个。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梦君一愣,“瞎说什么呢,快点睡觉。”
全宜嘉定了定神,也以为自己白天工作压力太大,导致心神不宁,但是又睡不着,就睁着眼睛,忽然余光扫到卧室里居然有个小亮点,明灭不定,好像是火光,又好像一只诡异的眼睛盯着自己。
有点惊慌的揉了揉眼睛,那只眼睛居然还在盯着自己,并没有消失,说明不是幻觉,立刻恐慌了起来。
“梦君!快把床头灯打开。”
梦君被吵的有点生气,但还是把灯打开了,突然全宜嘉看清楚了,那哪里是什么眼睛,那是一只正在燃烧的烟头,张涵此刻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笑眯眯看着他们两口子。
梦君惊恐的无以名状,张开嘴刚要尖叫,就发现一只金色的手枪对准了自己,喉咙里的气息消失了,想喊也没有勇气发出任何声音。
“你想干什么!”全宜嘉认出张涵,立刻呵道。
张涵微微一笑,“没别的意思,就是把你打伤了,要是不亲自登门赔礼道歉,我怕会遭到你的打击报复。”
“你……”全宜嘉看着张涵手中的黄金刺玫,心中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袁郎就是死在那只枪口下,让他怎么能不害怕。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要枪一响,你也别想走出这里。”
张涵用另外一只手拿起烟头抽了一口,突然一道凌厉的目光刺入全宜嘉内心深处,
“我能进来就能出去,这点不劳您费心,至于枪声会不会响,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涵道,“我就是想问问,姚六安是不是被你杀的,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答案令我不满意,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防不防弹。”
一滴冷汗从全宜嘉的额头渗出来,咽了口唾沫,目光突然一紧,“你这是逼供,不能作为证据提交法院,就算提交了,法官也不会采纳的。”
“哈哈哈……”狂妄自大的笑声传入全宜嘉的耳朵,张涵笑过之后把黄金刺玫收了回去,摊开两只手,
“不要这么不识趣,没有录音笔,没有枪,今天来的目的,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而已。”
虽然枪被收回去了,可全宜嘉也不傻,人家现在想拔出来就拔出来,自己的处境依然不安全,但是既然没有录音设备,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
“姚六安对我是个威胁,他必须消失。”说完全宜嘉看着张涵,“监狱的事也是你干的吧?”
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全宜嘉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从没感觉离死亡如此之近过,甚至都能想象到自己被爆了头之后的样子,从床上往后缩了缩,他老婆梦君赶紧往里面挪了挪。
张涵的目光阴冷,语气毫无情绪的表现,“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你还没有资格让我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全宜嘉忙点头,忽然那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感觉消失了,看到张涵满意点点头,
“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