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余老爷和小姐的死与那孙爷是否有关呢?”那人站起来,朝门外看了看,接着轻声道:“这个我看也不见得!”
这让皇甫天雄大吃一惊,邱秀莲也忙劝道:“你老放心,尽管说来便是,我们会保护你平安的。”
那人笑了下:“我已都一大把年纪,又无家室,有什么好顾虑的。只是也觉得这孙爷不大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两人忙是惊讶起:“此又是为何?”
“别看孙爷在外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其实还是挺仗义的,对内包括我们伙计也是客气的很,轻易地不会责骂。”
会不会他是在掩饰自己,或说对以前所做恶事进行一种补偿呢!皇甫天雄心里暗想着。
“大伯,那孙爷曾在事情发生后,做了些什么事?”
那人看了下邱秀莲:“余老爷和小姐被杀后,余府上下一片混乱,全亏着孙爷上下帮着打点,料理着余家后事,招待着官府的人查案。”
“这就难怪了!”邱秀莲一下嘀咕着。
皇甫天雄也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大伯,那余家的老宅是否还在,能否带我们去看下。”
那人捋了下长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皇甫天雄和邱秀莲不由地惊奇着相互看了眼。“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二人应是官府之人。”
二人未有太多的惊愕,想来事已至此,也是不便于隐瞒。
皇甫天雄顿了顿,看着对方,坦诚道:“你也知道!朱儒杰父母不断往上告状,要求为朱公子翻案,官府也甚是关注起,故派我二人前来再探查一番。”
“原来如此!”那人捋着长须点头,深陷双眼透出亮光。
“此事还请大伯帮着保守秘密,毕竟此案还无证据表明为冤案。”那人又是点了下头。
“那就麻烦大伯带我们去那余家老宅走下。”等了片刻。却见那人没有动静。
邱秀莲正欲发问,那人才张嘴缓缓说着,吐出白气:“你们还是自己去吧,出了这药铺往东走上几步再往左走上二三十步。可见一河,沿河再往东走便可见一大屋,此便是以前余宅。
里面有一人在住着,此是以前余夫人安排的看房的,余夫人一直想将该宅子给卖了。却是无人问津。”
“对了,那余夫人现在何处?”邱秀莲拉了下衣服问道。
“可惜,前年过世了。”说时老人皱了下眉,显得有些难过。
皇甫天雄也是觉得挺可惜。“那好,我们去老宅走走看看。”
“你们可要小心些。我看孙爷经常在那宅子里进出,说不定里面有着什么秘密?”
皇甫天雄心里一亮:“那岂不是更好,还可让我们见识见识。”
“那你们二人要小心了,虽说孙爷对我们下人是亲近的,对外人尤是与他作对的人可是绝对不手软的,定会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再者他与官府也是来往密切。”
皇甫天雄抱拳道:“多谢大伯提醒。”二人站起身。
“请问大伯尊姓?”“老夫姓吴,人称吴药师。”
“今日多谢吴药师的坦诚相告。”吴药师长长叹了口气,捋下长须:“我也是希望该案能够有个澄清,抓住真正凶手,以告慰在天之灵的余老爷和小姐。”说此话,他有着几分动情。
走出药铺,两人按照吴药师的指点匆匆地朝着那余家老宅走去。
二人不觉到了那位置,此倒真是一个好地方!宅子内占着小半个河,偌大一个河,河水清澈。岸边水草茂盛,现在河边结着一层薄冰,上积着雪。
宅子靠背朝南,远远望去。围墙围成一个椭圆形,总有几亩地,里面房子不高,但画檐翘角,层层叠进。
不过也许已是年久,围墙已是斑驳。里面房子也显得破旧。
估计已是少有人去,路面积雪仍在,没有清扫。
两人踩着雪来到门前,一对石狮子面目全非,原本朱漆大门完全褪了色,红色一块,褐色一块,看去有些破旧。
邱秀莲扣响了门上的铁门环,发出破声,过了片刻也是无人应起。
见未有动静,邱秀莲又是扣了几下,过了半响,仍是无动静。
皇甫天雄抬头看了看围墙,不是很高,不过近两米,用着粗瓦盖着小顶,上面有着积雪。
后退几步,用脚试了下墙面,自己一个蹬踏应该可以翻过。
邱秀莲则继续敲打着门环,见仍是未有响动,转身对皇甫天雄说道:“要小心些!此墙已是不牢固,勿用全力蹬塌。”
皇甫天雄挑起将围墙上积雪给拨掉了,正欲跑起跃上。
“吱——”门一下开了,二人愣住了,皇甫天雄忙是停下身。
出来乃是位佝偻老人,戴着厚帽子,拄着拐杖,留有长长白须。“谁啊!”老人抬起头,咪着眼看了看眼前来人。
邱秀莲上前道:“老人家,我们乃是来看房的。”
老人愣了下:“看房的啊!好啊!那快进来吧!”皇甫天雄和邱秀莲相互看了眼,便是走进门去。
余家宅子果然非常大,虽说里面都已老旧,但看的出那时曾是很气派,院子也甚大,场地上积雪被扫与一旁,地处有着几处水潭。
一排房飞檐雕柱、画窗白墙,也是上等之作,屋檐下滴着雪水。
老人家颤颤巍巍地带着两人沿着走廊朝里面走去,不停地介绍着:“这里是几间偏房,走过这里前面那间大的是厅房。
别看这间宅子旧了些,里面的料子还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