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丫头正拿着抹布出来。皇甫天雄将她拉到一边:“小丫头,哥哥问你个事,那日,有人说起了爷爷,你知道关于我们家爷爷的事情吗?”
小丫头睁大了可爱大眼看着:“我可是从来没有听爹娘和奶奶提起过。”
皇甫天雄不觉有些失望,没有再问下去,不觉有些发困,便洗洗独自进屋宽衣睡觉去了。
正迷迷糊糊之时,皇甫天雄被叫醒了。
“快些起来,去铺子帮忙!”皇甫天雄揉了揉眼睛,朝外面看了看。
天蒙蒙亮,听得一阵敲更声,先慢后快,“咚——咚!咚!咚!咚!”李友亮走到门口回过身:“都五更了,动作快些!”
三狗和阿才已是在自己家里,用着竹筐盛着猪肉。
皇甫天雄跟着三狗和阿才来到肉铺,这肉铺不过在离家几十米外的街上。
看了下四周,也是十几个这般肉铺摊子,在肉铺的附近有着卖各色各样菜的商贩,看来这是个菜市场。
皇甫天雄帮着三狗将竹筐里的肉一块块地放在案板上。
阿才拎起一大块猪肉放在砧板上,麻利地挥着大猪刀分割开来。
李友亮从铺内拖出另一个竹筐来。等到几人忙的差不多时,天已是大亮了。
菜场里开始喧闹起来,来来往往买菜、卖菜的人相互交谈着。李友亮把皇甫天雄叫进了里面,一张案桌上摊开一本账簿,账簿边上放着一只细笔和盛支吾墨的砚台。
“鑫儿,你跟着爹学记账,以后铺子里的帐就由你来理。”皇甫天雄初初地看了下账本,上面都是用着大写数字记着帐。
“爹,孩儿字还没识完全呢!”
“没事,爹会教你的”现在李友亮对自己儿子是充满信心。
宋朝还没有阿拉伯数字!李友亮从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买进猪一只,花二百五十文钱”,李友亮提笔小心地抄写在那账簿上。
这大写的数字自己可不是很熟悉!皇甫天雄偷偷地多看了几眼,默默地将那些大写数字记在心里。
“等铺子的肉卖好后,清点下钱两,再登记这上面。”皇甫天雄点了下头。
李友亮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扯了扯衣带,掸了掸衣袖。
“爹,你要出去啊!”
“我去趟衙门。”说着走出铺子,到外面和阿才、三狗打了个招呼。
皇甫天雄坐了下来,仔细地翻看起账簿来。这字写的倒不怎么样,不过一笔一笔的账记得很清楚,“三月初八,买进猪花费三百文钱,卖肉得六百文钱,付阿才、三狗工钱共二百文。”
皇甫天雄又是翻了几页,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正想看看再以前的账目时,外面传来大的说话声,像是有人在吵架。
皇甫天雄站起身走出铺间,只见铺前围着一高一矮两人,指点着自己家的铺子大声说笑着。
细看起,马上认出来他们正是麻府家下人,上次麻全带着一帮人到家来教训自己,就有此二人。
“三狗叔,他们在做什么?”见皇甫天雄出来了。
三狗忙道:“他们麻家今日没有在我们这里买肉,拿了别人处买来的肉来炫耀着。”皇甫天雄见他们手里拿着的大竹筐放满了肉。
那两人见到皇甫天雄,故意提高了嗓音对着嬉笑:“看你以后还欺负我们家少爷。”皇甫天雄气极了,真是一对宝贝狗腿子,你们家主人没有来纠缠,自己倒是帮着做起尽忠的事来了。
“你们稀奇个屁,没有你们麻家,难道我们就做不成生意了,柳河西县又不是就你们一麻家吃肉的。”
“在柳河西县,敢和我们麻家作对,不要说还想做生意,就是想呆也呆不下去。”
皇甫天雄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狗腿子也太嚣张了,主人都没有来寻麻烦,你们倒是屁颠屁颠地找来了,做狗也真是做到家了。”
两人听了一下怒了,手指着皇甫天雄:“你说什么?”
阿才和三狗也是火了,冲到他们面前,凶狠地吵闹着。
如此确是不利于皇甫天雄家做生意,前来买肉的人远远的看着不来了。皇甫天雄急了,叫阿才和三狗把他们两人推到一边去。
谁知这两个恶人,等到阿才和三狗回到铺前,又是站在了铺摊前面调笑着。
三狗这下火了,从案板上抄起一把砍猪骨头的斧子在他们面前挥舞着,大声喊道:“你们再在这里闹事,当心我宰了你们。”
两人顿时露着无赖的表情,伸出头挑衅道:“你砍呀!有本事你砍呀!”
三狗举着刀,愣在空中。此时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也有几个地痞无赖不断起着哄‘砍啊,砍啊’。
皇甫天雄和阿才有些急,想上去夺下三狗手里的刀。
“这个笨猪那敢呀!你们看他裤带都歪了,那东西玩样都露出来了。”围观的人顿时‘哄’地笑开了,各种嘲笑应声而起。
三狗整个人抽搐着,急喘着气,脸也歪了,似已失去理智。
忽地瞪眼咬牙,挥斧朝着那高个的脖子右边砍去。
那人惨叫一声,紧紧捂住脖子倒在地上,殷红的血汩汩地喷着出来。
四周刹时一片静寂。
马上有人反应过来,喊起:“杀人了!杀人了!”
人们四处散开奔走喊着。皇甫天雄和阿才惊住了,忙是冲过去,抢下他手中的斧子。
皇甫天雄开始冷静下来,现下关键是看对方会不会死亡。
如此沉重的大斧,再加他这般蛮力,砍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