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管家,你把我安排到哪里去啊?”麻全这时才一下醒悟过来,他看了看麻球。麻球眨了下小眼,伸着胖手招呼着。
麻全忙是凑过身子,让麻球在麻全的耳边轻语着。不时两人还坏笑着。皇甫天雄知道他们商量的没有好事情,但现在也只能任他们摆布了。
“小子过来。”麻全一脸歪笑着。“现在老子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麻球在后面偷偷地笑着。
皇甫天雄朝后面瞪了一眼,麻球马上收起笑容。
穿过几个亭台楼阁,绕过几间房,走了足有半个小时,看见前面有座墙,墙中有个大圆洞,小路直从圆洞中穿过。到了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座三间的平房孤零零地座落其间,四周杂草高树,一片荒芜,平房前面有着一座大的池塘,不过显得有些脏乱,靠着平房的墙壁放着整齐的几只马桶。
皇甫天雄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们弄到洗马桶的地方来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也只能任他们宰割。
“以后你就在这里做活吧!”
皇甫天雄看了看得意的麻全:“这里就我一个人,做的是什么活啊?”
麻全不耐心地说道:“你小子还没看出来,就是洗马桶的地方,以后这麻府所有的马桶都要你刷洗干净,不刷好就没有饭吃。”
皇甫天雄暗暗地叫苦,这个混蛋也真够恶毒的,让自己做这种乱活。罢!现在屋檐下,又能做什么!反正到时做活时敷衍敷衍得了。
“那我住哪里啊?”麻全“哼”了一声,“你还想住高堂大屋啊?就住这里,里面什么都有!”皇甫天雄想象着里面黑暗潮湿的环境,一个人住这里倒也乐的自在。
麻全朝着皇甫天雄斜了一眼,使劲地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往回走去,好像这里的空气都是脏的。
皇甫天雄朝他“呸”下,朝着那木屋走去。
“嘎吱”,门摇晃着,欲倒非倒。
房里面阴沉沉,显得空荡荡的,几根歪曲房柱歪斜地顶着黑漆漆的横梁。皇甫天雄吓了一跳,看这样子仿佛马上就要塌了。
再看横梁上挂满了蜘蛛网,石板地面堆积灰尘,那些格子窗飞舞着破旧窗纸,靠东墙下有着一张案桌和木床。
皇甫天雄环顾四周,房内再无其他物件,不觉有些凄凉。
走到那桌前,掸了下灰尘,顿时扬起一团直扑面来,不住呛起来,皇甫天雄忙是挥着眼前的灰尘,暗暗地骂道:“妈的,好好的麻府怎么还会有如此破烂的地方。”
转身去整理那床铺,刚掀开被褥,顿时发出股股的霉味,“唧!”从里面窜出一只老鼠。这地方如何住人啊?
皇甫天雄气呼呼地将被子甩到一边。
不如出去走走吧!紧邻这后墙的有着一座大房子,看着房门紧闭。皇甫天雄推了下那门,一把铜锁锁的很结实,眼睛靠着门缝朝里面望去,缝隙很小,根本看不清。
这是什么房,里面堆放着什么东西啊!皇甫天雄不觉好奇起来,他走到边上的窗户前,用手粘了下口水去点那窗纸。
“听说麻小七被杀了!”细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皇甫天雄一惊,朝四周看了看,迅速地躲到那粗粗的房柱后面。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听那麻全说的。”透过前面那竹林的间隙,皇甫天雄见是两婀娜的少女,拎着竹篮,端着碗盆,应该是麻府家的丫鬟。
“好端端地怎么被杀了?”
“听说是一个杀猪的儿子给杀的。被押到衙门后,那知县竟然判他到麻府做下人。”
“啊!他现在麻府。”
“那以后我们得小心些,别遇上他。”渐渐地两人走远了。皇甫天雄不觉好笑,自己现在成为人见人怕的恶煞了。
“好香啊!”皇甫天雄感觉好久没有闻到这香味了。
从早上到现在还尚未好好地吃过一顿饭呢!再看太阳都已是挂在西边天空了。忍不住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两人穿过一个沿池的走廊进了一座别致小楼房。
此刻皇甫天雄也管不了那么多。
跟着走进这楼,马上闻到一股细腻的胭脂香味,皇甫天雄闪到一道屏风后面,听得两人利索地将碗碟摆放桌上,不时发出“叮当”碰撞声。
“真香!”皇甫天雄揉了揉鼻子。
又是听得那两人说话:“小姐到哪里去了?”
皇甫天雄一惊,这是麻仁人女儿的闺房,不由朝四周看了看,布置的甚是雅致精美,内放一张红色嵌镶珍珠大床,床上茵褥被席折的齐整,床边一梳妆台,上放铜镜、偷钗、小瓶之类物件,地上铺就花色毯子也是干净。
不知她是麻球的姐姐还是妹妹,想象着难看的麻球,估计这女人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要不我们先走吧!等下再过来收拾。”
“那好吧!小姐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两人离开了房间。
皇甫天雄走出屏风,早已被那香味给吸引,看了下桌上的饭菜,真是精美极了,四五只碟子的小菜,有鱼有鸡还有不知名的杂烩,放着小壶酒、小酒盅和大碗饭。
真是贵小姐,竟是还有酒喝。
皇甫天雄才懒得管他,端起饭,操起筷子,吃了起来。哇!真是好吃。别说在李鑫家里,就是在21世纪里还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佳肴。不会儿,便是吃了大半。
“啊!”只听得一声尖叫。
皇甫天雄忙是转身看去,也是吓了一跳,顿时面红耳赤,眼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