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安排住下来,也不求回报。雪中送炭,总是那么暖人心,可连住了三日,也实在不好意思一直打扰,听闻农家大嫂说他们有一空闲的屋子,就动了心思买下来。
原本农嫂说不用买,先给他们住着就好,但人家热情好客,总不能真就老实不客气。跟紫狼折合了下,他把身上所有银两都摸了出来,一共也就二十多两。最后就以这十五两银子买下了那间屋子,里面设施还算齐全。
剩下的银子也交付给了农嫂,因为她和紫狼暂时不事生产,想不出谋生之技,只能先劳烦在他们家里蹭食,等想到法子了再从长计议。幸亏村子落后,五两银子对农家来说已经是高额,故而他们也算心安理得。
住了几日,觉得挺安静的,虽然日子平淡,但不用四处奔波。此处可说是险也可说是安全,赌的依旧是人心,若韩萧往这边找,可能也是想不到他们会在这个一眼看穿的小村落里落户,依的就是简单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实在是因为她与紫狼都不适宜长途跋涉了,隐隐又觉小腹抽痛,知道是宝宝在抗议了,而紫狼的伤势颇重,那日走了那么久的路后就喘个不行,很明显也是支撑不住了。五六日的安顿下来,每日看他沉目运气,就知是在吐息疗伤,也不扰他,去了农嫂家里取经,看看有什么法子经营以后的生活。
等她回来后,见他已经一脸闲凉地歪靠在床上,嘴上跟他说着刚从农嫂那听来的谋生法子,他们这里都是自己种田自己吃,自给自足,刚农嫂答应给她一些菜种,让她开垦块地先种下,一季之后就能出菜了。
他们这个屋子不大,却在两面墙边横了两个木板床,东面是她的,西面的则是他的。本想在中间隔个帘子,后来想想算了,没那个必要,也不用如此矫情。此时紫狼就是靠躺在他的床头的,从他神色看,应该是比前几日好上许多了,他手臂上的剑伤她也看过,已经结痂了。
有几次夜里她深入研究过自己的心态,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没法在心里还为某人跳动时,转而又对另一人动了心,脚踏两条船的事她做不出来,而且她现在一心为了宝宝,也没其他心思去想别的。最终理不清头绪,只能再次做鸵鸟,把那事扔一边,想不通的就不想,否则脑袋都要炸掉的。
见紫狼认真地看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事?”
“你真的打算一直留在这里?”
微微愣了愣,琢磨了下他的话意,不知为何心中有了怒意,口气不好起来:“房子也买了,不住这里我这是要干啥?你若不想留下可以离开的,我并未强求你陪在这里。”
本认为他是下了决心要与她一起,可他的问话却表明了他迟疑的态度,怎能让她不觉恼怒呢?
紫狼苦笑,“我就随意问了一句,你需要这么激动吗?”
他怎么觉得这女人对自己越来越跋扈了?可心里却还是甜的,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她这幅生气的态度,证明了她心中谋划的将来,有他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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