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木门被从外面给推开,一阵风吹进来,已经到了初冬,寒气甚重,里面两人的衣衫和袍子都被风给吹扬了起来。桂花一惊,回过头就见染青面色不好的站在门外,一阵心虚,“青......青嫂子。”
冷冷哼了声,染青迈着重步走进来,“桂花姑娘,既然叫我一声嫂子,你也知我与他的关系,那么你这般不避嫌在此,是否有些不妥?”
这话一出来,桂花愣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而紫狼却是兴味的挑高了眉,眼中晶亮。她这是在吃醋吗?这种感觉挺奇怪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却觉得非常之好。
赫然想起那时见她被沐泽抱着时的心情,现在想来那时自己应该也是吃醋了,那种极其想要捍卫主权的愤怒,现在换个个,让他也体味了一把被重视的滋味。
还在心里得意,没想那桂花忽然投进自己怀中,委屈地说:“紫狼大哥,青嫂子好凶,我害怕。”第一直觉就想要把人给推开,他不喜欢别人触碰自己,尤其是女人,当然染青除外,最好她天天呆在他怀里的。
手刚触及到桂花,忽然又改了主意,抬眼细看对面女人神色,想看到她更多吃醋的面容,于是手上动作从推改而环住怀中女人肩膀。
染青眉色一动,眼中怒意勃然起来,脸上却是含笑:“紫狼,你过来!”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紫狼在心中憋笑,神色里却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也不多惹她,往后退开一步,脱离了桂花的范围,然后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后去。
桂花见此状,恼羞成怒起来:“你怎么可以对紫狼大哥这么凶?真是头母老虎!”
母老虎?染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骂自己是母老虎?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开口骂人,只是讲道理给人听,甚至都是脸带微笑,有她这么性情温良的母老虎吗?这回她不再客气,直接把脸给拉了下来:“桂花姑娘,念在村长面上,我忍你多次,可你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就不怕这样名声坏了嫁不出去?”
这话可是说的很白了,要是这女人还拎不清,那就只能说她愚蠢了。
桂花长这么大,何时被人这般等于是指着鼻子数落,心里一委屈,眼泪就滚了下来,她看着一旁的男人哭道:“紫狼大哥,你就不为桂花说句公道话吗?”
染青也侧头看过来,见他一脸看好戏的暗笑,心知这个男人一肚子坏水没安好心,分明就是故意的。接收到她的视线,紫狼挑了挑眉,适可而止的道理他懂,于是轻咳了一声道:“桂花,多谢你这么多日来的照拂,既然娘子不喜你来家中,以后还是不要来了,否则紫某怕毁了你的名声。”
许是那姑娘没有想忽然这般对她冷淡说话,挂在眼帘下的泪珠顿住了,神色里有着不信,转过身咬着牙对染青怒道:“我知道了,定是你乘我不在,在紫狼大哥面前说我坏话,哼,像你这种凶女人,大哥就该把你给休了!”
“休不休也得看你紫狼大哥的意思呀,你说是吧。”染青似笑非笑地飘了一眼男人,真是花蝴蝶,在这里招蜂引蝶的,还纠缠不休了!
这回紫狼直接沉下了脸色,“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我对我娘子情深一片,桂花姑娘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有哪一分比得过我娘子的?哼,请吧!”说完走到门边,把木门拉到最开,沉冷目光扫来,把桂花给看得惊了一跳。
几乎就是瞬间的,她既崇拜又喜欢的男人,像是全然变了一个人似得,浑身散发了一股冷凝气息,全无之前的温若形象。而他的话更是一盆凉水兜头而下,直接把她心给浇凉了。最终,桂花跺了跺脚,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紫狼直接“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回过身来就满脸讨好地看向染青,“娘子,我做的对不对?”得到的是两声冷哼,然后是闲凉的背影。
跟着女人往内走,进了小厨房里,见她拿出麦粉装盆子里后,就去烧水。这麦粉都是村民们抵给他们的学费,因材料充足,这两日染青都会自个在屋里开饭。他凑上前去看了看,问道:“这是打算做什么?”只见她用烧热的水浇在那麦粉上,然后开始揉起来。
没人搭理他,摸了摸鼻子,并不觉得自讨没趣,又凑上前去左嗅嗅,又嗅嗅,啧啧两声后笑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呢?是醋瓶子打翻了吗?”染青揉面团的手顿了顿,一琢磨就品出他话中带话,他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吃醋?她是吗?心里头加问了一句,无解。
跳过这问题,没好气地说:“把麦粉揉好后,准备擀皮子包馄饨吃。”
“馄饨?”紫狼的声音里带了好奇。
“你没吃过?”见他摇摇头,她朝他招手,“那过来帮忙做,要不我一个人弄到老晚了,我去准备馅料。”把面团往那一扔,转身就打算去剁菜做馅。
却见他动也没动,只用惊奇的目光盯着自己,见她回过头来看,忙移开目光道:“我是男人,哪会做这些女人的活啊,还是算了,免得给你添乱。”
染青手往桌上一拍,薄怒:“那你是男人,可不可以不吃饭啊?”还给她装老爷呢,今天碰上她心情不好,还就偏要他来干活了,平时能容忍他饭来张口,现在还就忍不下了,总之看他这幅样子就觉得欠骂。
紫狼仔细察看了她神色,又看了看那桌上的面团子,衡量了好久,终于妥协:“好吧,你教我如何做,我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