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出来整洁宽敞的卧室里。
陈遇已经洗了澡,躺在c上看书。见她走进了,放下书,微微坐起来:“聊完了?”
她笑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嗯,妈跟我说了些话。”
陈遇脸上的笑意大了些:“去洗澡吧,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又折腾了这么久,该累了。”
她不动,趴在他胸膛上,仰头看着他:“你不问,妈跟我说了些什么?”
“不问。你好好的在这里,就比什么都好。”他伸手搂住她,蹭蹭她的发,“结婚证也领了,戒指也交换了,就差婚礼了。”
婚礼······
她默了一下:“听你的吧。”
他更加用力的抱紧她:“这场婚礼,是送给你一生的礼物,不能马虎。”
她笑笑,直起身来:“这些都不在意了,真的。如果,我是当年那个20岁扎着马尾的学生的话,还有憧憬和少女情怀,还想着梦幻般的婚礼帅气的新郎。但是现在,只要能走下去,形式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为我而跳动。”
林若若说着,指了指他心口的位置,莞尔一笑。
他顺势圈住她的手:“永远,不会变。”
“好了,”她笑笑,“我。”
陈遇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哑然失笑。
那天在民政局门口,他和她又再次走了进去,办理了结婚证。
那一天,现在想起来,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了。
那一天,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吧!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响,陈遇再也没把书给看进去。终究还是走在了一起,他庆幸,他也珍惜。他还拥有着她,期限是一生。
林若若裹着浴袍走了出来,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头发半干的披散在肩头,遮住细腻的肌肤。陈遇眼睛一下子暗了下来,幽深黑亮。他忽然冲拿衣服的林若若招了招手:“过来。”
林若若不明所以,以为怎么了,一手撩着头发就走过去了。
她坐在*边,带着点询问的神色。
手臂被他用力一拉,整个人瞬间被他压在身下,还好浴袍裹得紧,没散开。林若若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脸上一抹红晕越发明显:“我睡衣都还没穿······”
“不穿也好,”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脸上,“省得脱起来麻烦。”
林若若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笑着故意岔开话题:“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有你在看不进去。”
“不工作?”
“你忘了我们是来休假的吗?”
“不看股市?”
“没你好看。”
“你都没去看看爸妈?”
“他们都睡了。”
最后林若若把所有的话都问了个遍,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看着他,忽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陈遇。”
“嗯。”他沉声应道,在她唇上啄了啄。
“忽然发现你的名字很好听。”她咧嘴笑,发香一阵一阵的钻进他心里去,“陈遇陈遇陈遇陈遇陈遇陈遇陈遇······”
听见她好像复读机一样叫着他的名字,陈遇低头,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让她的话都变成了呜咽,吞回了肚子里。
林若若的手慢慢勾上他的脖子,却也回应着他。
直到最后灯光都幽暗,林若若却止住了他继续往下的手:“等······等等,陈遇你······你停一下。”
他额头上都出了汗来了,细细密密的,声音也哑得厉害,埋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怎么了?”
听到他这么沙哑的声音,林若若也是吓了一跳,她小声的扭扭捏捏的说:“你不戴那啥······套么?”
他沉闷压抑却又爽朗的笑传进她的耳朵,林若若咬了他肩膀一口:“笑什么笑。”
“若若。”他移到她耳边,细细噬咬起来,“给我生个孩子。”
生个孩子。
她松开口,看着他肩膀上清晰的齿印,伸手摸了摸,引得他微微战栗,才笑着回答:“好。”
与此同时浴袍从她身上解开,散落在地。
果然是验证了他的那句“省得脱起来麻烦啊·······”
只是春宵苦短,陈遇的精力,未免太好了点。
*
一个月后,在b市郊区的一个小教堂里。
陈遇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教堂过道的尽头,身影笔直。他一身西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又多了一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只是,教堂的门忽然被推开,外面明亮一片的阳光瞬间洒进教堂。光线缓缓拉开,划破这幽静安谧。
教堂门口,林若若手捧鲜花,提起裙摆,冲着他笑。
白色的头纱上都是这暖暖的秋日阳光。
陈遇也笑了,转过身去,静静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如今终于面临这这一刻,他甚至有些热泪盈眶。
教堂里,只有三个人,他,她,还有神父。
他承诺过给她的婚礼,却始终在她的坚持下,以最简单最单纯的形式进行。那个时候,陈遇吻着她的唇,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盛世婚礼,还是教堂仪式,只要彼此相爱,那就统统不过是云烟。
只是这一刻忽然觉得,教堂的过道怎么这么长,她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他身前来。
神父站在上面,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看着这一对新人。
终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