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咱们挨的本来就很近,你和妙巧站那边就行了。”我一定要和他拉开距离,不然我要是回家了他再追过去,我就躲也没处躲了。
“你不过来,我过去。”田炎淼刚说完这就话我就觉得有个冰冷的东西从轿窗爬进来就缠在我的手上,没有骨头软软的粘糊糊湿哒哒的在我手上爬行,顺着我的胳膊一路爬行,都快爬完我的整只小臂了,我赶紧把它从我胳膊上甩了下去,这时我腿腕上又一凉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又爬上去了一只,为此我又开始使劲甩腿,结果却踢到了田炎淼。
“哇,你想谋杀啊!你往哪里踢!”田炎淼的声音都变了音了。
“好歹你是田家少爷踢一下就那么矫情了!”我也没道歉,因为现在我的手上又爬上了三四只软软的黏滑滑的东西。
“好,不跟你计较,你怎么了?”
“没怎么,跟你所谓的蚯蚓搏斗呢!”我虽然在这里能发光但我照到的只有无尽的白雾,田炎淼明明近在咫尺我却看不到,甚至就连我自己的胳膊不是穿透雾气伸到我眼前我也看不到,这雾浓的吓人。
“蛞蝓听说过吗?”
“那是什么?”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们能穿透轿布。”
“什么骗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知道这些不是蚯蚓,他现在终于要说了。
“我已经说了这是蛞蝓,但却是变异的,狐族与蛞蝓一族有契约互惠互利,蛞蝓一族一旦有年老的犯事的畸形的都会被淘汰送往当地的狐族用来填雾池底。”
“等等……我没听明白蛞蝓是什么?”
“就是鼻涕虫。”在田炎淼说出这句话时我很没骨气的尖叫一声站了起来,脑袋撞到了一个软软的但却很硬的东西,我又马上蹲下,刚才撞到的肯定是良管家的头。
“你叫什么?”
“我一想到它们我觉得恶心当然叫了!但是这里有多少蛞蝓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里阴冷潮湿为了让他们产生雾气就会不断喂它们特殊草药,蛞蝓吃后就会加快生长刚出生两天的小蛞蝓就可以长到20厘米。”
“什么?”
“代价就是他们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爬行后背都会冒白雾,那是加速他们体内自身灭亡,我们田家也曾经养过雾池,但爷爷说造孽太重就给废了,因为他们是雌雄同体的所以繁殖很快,死的也快死后直到腐烂完全都是浑身散发雾气,和你很像。”
“为什么说和我很像?”
“你是用生命在发光,死后魂飞魄散什么也不会留下他们也是用生命在产生雾气,不到化为最后一缕雾气他们就永远不会消散,不过你是天生的他们是狐为的。”
“狐为?什么东西?”
“你有没在听我说话?我不说了吗?他们是狐族养的,所以是狐为的,和人为差不多。”
“好,我才疏学浅对不起,哼,那现在咱们怎么出去,我腿上胳膊上至少五六只了。”毕竟我知道的不如田少爷多,我只有妥协了。
“那我现在问你,你胳膊疼吗?”
“不疼,因为看不到只能凭触觉,他们软软的除了黏糊外一切都还好。”
“不疼就好,它们和正常的蛞蝓一样都怕盐,但因为他们是变异的所以他们的黏液有腐蚀性,你的皮肤要是疼就多活动活动让自己出点汗,不然……”
“不然会怎么样?姓田的你别想吓唬我!”
“不然你的皮肤会溃烂的就像轿布一样。”被田炎淼这么一提醒虽然害怕但还是强忍住恶心的同时一边甩手驱逐蛞蝓一边用手摸轿布,确实已经变得一个小洞一个小洞的了。
“为什么轿布会破掉?”
“不破掉咱们怎么出去?借蛞蝓之手腐蚀干净这轿布咱们就可以离开了,出雾池的路还很艰辛。”
“似乎还没等这轿布被蛞蝓当晚餐吃掉咱们身上就已经被蛞蝓爬满了!”我不断甩着身上的蛞蝓,蛞蝓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冰凉刺骨的感觉紧贴在我的皮肤上大有一种想将我包围后活活冻死的架势。
“你身上爬上多少蛞蝓了?要是你敢下手就把它们踩成水让它们提前解脱,反正隔着鞋子它们又腐蚀不到你。”听田炎淼那边传来的动静似乎他已经在拼命的踩蛞蝓玩了,可我实在下不去脚,不过下的去手了,直接伸手在身上摸,摸到一个就扔到田炎淼那个方向,反正有雾看不到,说不定他还以为是蛞蝓喜欢他自己掉他身上的呢。
“田炎淼,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种被养的变异了的蛞蝓既然能把轿布当食物吃别的布呢?”
“肯定也吃啊,这还用问吗?这是常识!”
“那咱们穿的衣服也吃吗?”
“衣服也是布做的肯定吃啊,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和我还好穿的都是古代的喜袍,都快赶上里三层外瘸婶兆恿耍但是妙巧小姐呢?她还好吧,这么久一直没有听到她的动静,不是衣服被吃了害羞不敢说话了吧?”
“我收了她了,以她现在的状态带着她是个累赘,等她开了智我再放她出来。”
“等等……姓田的你别欺负我不会控制妖怪,我只听说过魂魄无形可以随意折叠收到身上,妙巧小姐她是狐狸!妖怪!带实体的!有血有肉有身体的!你把她收到哪里去了?”
“封到契约纸里了,这是田家的御狐秘术,一张契约纸里面就有一个修养的空间可以让妙巧在里面静静,不然一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