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父摸了下手上烟杆的温度,半眯着眼睛,“都这么大的人了,半辈子没干出啥好事来,现在还说这浑话,你让我心里咋不难受。”
韩母原想再说老头子,却只是嘴巴蠕动了下,终究是没有出声。
这边出了门的杨茂去了华大转了一圈,心里也有了数,想到那位王姓前辈是此次抄袭事件的主角,就直接去找了那位。
打开门,见到来人,王冲还是有些意外,前不久彭娟娟要他不要改口供,而表兄王治又要他不要掺合这事了,现在又来了个陌生人,王冲感觉脑子有些懵。
杨茂余光往屋内瞄了眼,才正眼看向对面的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
“你是查到了什么?不过这事跟我说也没用。”王冲耸耸肓,他是坐过牢的人,即使占用这次学术成果也是白纸上刷漆,没有什么用。
听到对方这么说,杨茂诧异地多瞧了对方几眼,那目光有些灼,王冲挨不住,忙摆手:“我点到为止,你还是走吧。”说完就把门哐地一声关上了。
里屋的王冲双眸闪了闪,嘴角无声地牵起一抹笑,朝屋内的王治眨眨眼。
外面的杨茂在原地站定了一会,就直接走了。
等脚步声远去,屋里渐渐传出小声地说话声。
王治捧着一件衣服,目光有些迷离,白净的双手颤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紧抿着,声音如山泉水流过草丛,“这次是你自做主张了,为何要帮那种女人。”
“那种女人?彭娟娟总比害你这么惨的吴芬好吧。”王冲就站在阳台上,屋内的灯光透过一圈灰尘撒到墙角,坐在转角的王治越发气色不好了。
“我说过,我的事情不怪吴芬,为何你跟畅姨一样死脑筋。”其实王治是怕了。每每入梦,看见吴芬那副惨相,他都不忍心再去责任她。
虽然说相信前世有些荒谬,可是王治下意识还是不敢怀疑的。对于为何今生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清什么,只是想离吴芬远远的。
王冲回过身来,就是看到表兄王治颓废的模样,想说的话就这样哽在了喉口。
话说已经往回走的杨茂没有去学校。直接去了一处地方。
里面正在张望的老婆婆满脸堆笑,边出来将人迎进去,嘴里边唠叨:“你总算来了,夫人都将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杨茂闻言脚步一顿,看了眼眉宇跟自己爸爸很相像的老人,疑惑地问了句:“杨婆,你是不是见过我的家人?”为何他总感觉接触的两人很神秘,不说这处地方偏僻,而内里却是摆满了让人摸不着的东西,不过他自己也入了门。只要能够保护吴芬就好。
杨婆抬头眯眼瞧了下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很想冲口说出他的身世,可是想到夫人说得那些话,便转了转眼眸,脑袋摇了摇,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在前面带路。
里面的杨明路正在做一个人的模型,听到推门的声音,手上的刻刀顿了顿,晦暗的眼神逐渐变得清亮,她整了整手上被刀痕磨成的厚茧。转过身来盯着杨茂,“来瞧瞧,这个木头人像不像?”
杨茂惊喜地看着小木头人,接过来时不停地摩婆着。“真像!这样就是芬的替身了么?”
杨明路诧异孩子的喜劲,从一堆黄纸符中挑了底下的一串铜钱,嘴角隐约带着微笑,“还不够,这个得供奉二十一天才行,还得喂它喝血。”
杨茂闻言。想到吴芬怕疼,不由得皱眉反对,“能不能想别的办法?”
“这是惟一的办法了,”杨明路把杨茂放在旧桌上的木头人拿起来,将那串铜钱绕了上去,然后嘴里念念有词。
等了一会,杨茂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得去了前间,操起一把桃木剑削起木头桩了。
学了这么久,杨茂心里也有数,他曾偷偷将一枚铜钱放在吴芬的枕边,也曾试探过吴芬的睡眠反应,见对方睡眠质量渐好,便有些相信这个咒术了。
帝都城莫家。
莫辰晖一回屋就喊累,白晳的面容越见憔悴,余光瞥见母亲随手放在客厅来不及收回的香水,不由地脸都白了。
孙爱正喜滋滋地打电话,似藕般的手正拿着说明书向好友炫耀,一回头就瞧见儿子的脸色不好,有些慌乱地摆摆手,“晖儿,我不是故意要去霍家商城买东西的,只是这款香水真得是太实惠了,我怕错过这次就没有机会了,所以。。。。”
“妈,”莫辰晖觉得妈妈真是脑袋秀逗了,这个时候全家人最恨霍家了,她竟然去买霍家的东西,还将钱往外撒,还好是他碰见了,不然的话,这件事情被爷奶知道后,到时妈妈有得苦头吃。“你敢紧收起来,以后别往外跑了,最近家里出了事,爷奶都很少出门。”
孙爱泪眼模糊,见儿子没说旁的,忙点头将东西收起来。
楼上,莫老爷似长了眼睛般,对着风叔绽开了诡异地笑容,“上次打你那巴掌,是我作的局,你没意见吧?。”
风叔原本隐在窗帘后的身影一僵,立即跪在地上,“老爷子教训得是,都怪我没保护好二小姐。”
“呃,你退下吧,将外面把守好。”莫老爷嘴里嚼着茶叶,唇边带着血腥的笑,等风叔身影消失后,忙换了张慈祥的面孔,“晖儿回来了,过来坐。”
莫辰晖习惯性地往窗台那边望了望,直直地盯向老爷子,“爷爷,你不怪我没有早说血铃铛实际是在左家的事情么?”
这些天,莫辰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