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医逍遥>017 春秋梦碎

庞春梅一见迎面撞上了李长歌,便将人影一闪躲到李长歌身后,娇嗔怒视西门庆道:“娘可回来咧,快些管管爹,休叫他聒噪奴!”

李长歌看了一眼西门庆,没有说话跨过门槛到了屋内。

庞春梅便一把拉着甘草道:“咱们走咧!”

春梅是个玲珑心肝的,自到了这芳菲苑做了大丫头处理事情妥妥当当的,小丫头们也都服服帖帖。

她晓得甘草是李长歌家里带来了,待甘草格外不同,却又从不正甘草的贴身伺候。

今日明明是被李长歌撞破了西门庆的无稽,她不慌不忙说的坦坦荡荡,此时拉着甘草离开自是料定那李长歌要与西门庆有话说,

说着话儿那庞春梅将门一带,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李长歌和西门庆。

西门庆笑嘻嘻的上来一把抱住李长歌道:“乖肉儿,可是回来了。”

不要脸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领,遇到天大的事儿,他只要厚着脸皮就以为可以轻松的混过去。

“大官人自重。”李长歌将西门庆的手掰开,慢慢的走到桌子边上,伸手去拿紫砂壶。

李长歌的手在抖,拿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哎呦呦,我的心肝儿,我便是看上春梅了又如何,何必这般,叫爷心里突突的倒是有点怕咧!”西门庆一把夺过李长歌手里的紫砂杯,自己倒入口中,一把将李长歌拦到怀里。

李长歌回身就是一巴掌,正正的打在了西门庆的脸上。

“你要收了春梅?”

李长歌的一双眼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幽深静谧。射向西门庆的都是寒光,她立着,脊梁挺得笔直笔直,便是瘦的像是一尾竹竿,也是尾挺拔的竹竿。

西门庆下意识的摸着脸恬不知耻的说道:“痛快!我的儿,真是麻辣多味儿,我要收了春梅你生了妒意了不成?你们娘两个都伺候我多好。何必动这么大的气?”

西门庆非但不恼。还一把抓住李长歌的手替她吹了又吹,双手环抱顾不得李长歌的怒意便将她丢到床里头去了。

他说着话便宽衣解带自己往帐幔里钻,仍旧嬉皮笑脸满嘴的心肝肉儿。

李长歌知道自己气力比不得西门庆。任凭他嘻嘻哈哈的抱着丢在帐幔里。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院子,这屋子,这帐幔。也有过一段和西门庆蜜里调油的日子。

她能学医,踏踏实实的每日去后山。回来有个便宜的相公候着,虽然不是佳偶天成,那也是有过恩爱时光的。

西门庆在她面前是个没有正兴的,插诨打科。百无禁忌,全无架子,她说甚他就依着她。

若要轮宠爱。这些日子她自然是占了西门府头一份。

因为占着宠,便日日上山也不去吴月娘身边伺候着。入府快两个月了,统共就去了正房三回。

她到了正房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做妾的心里就矮着吴月娘三分,虽然不殷勤,绝然不敢嚣张。

大约是察觉她一门心思都在后山,那吴月娘也不甚拘束她,说话客客气气,芳菲苑的一应份例给的足足的。

李长歌虽然生的嘴笨,却是个心里有数的。

当日父亲李大郎一案中印证了她对县老爷李达天等人的判断,渐渐的心里看人就有了些底气。

这些日子她瞧着西门庆在府里是个说一不二土霸王,没有父母拘束,有两个叔父还是隔房过继的,在西门家都比不了他硬气。

他跺跺脚,西门府抖三抖,丫鬟小厮见他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若光看他对李长歌那些泼皮样,又见他到处拈花惹草的fēng_liú左派多半就以为这是个不成器的三世祖了。

西门庆的爹西门达去世的时候西门庆才十七岁,正是遛狗惹事的年岁,虽然有个祖父只在后山里,俗世一概不理。

笑人无,恨人有,多少人都等着看热闹,想看着偌大的西门府在他手里败落。

西门府这样江东巨富之家,依附着多少仆妇帮闲,个个都跟水里的蚂蟥似得盯着,看西门府什么时候能够出血,自己争破头上去狠狠的吸一口。

无非是西门庆便要向着堕落的深渊一路狂奔,狂嫖滥赌任你金山银山还不是几年光阴就能败光光。

不爱读书的西门庆赌也赌了,嫖也嫖了,可是西门府的家业越来越大,仍旧是江东第一大府,这么大的府邸没有老人压着,倒也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

若说这是运气,李长歌不信。

十七岁,也就比现在的自己大一岁,偌大的一个家,少年时光沉溺在万千宠爱中的西门庆要一时间坐稳了家主之位,没有点手段和过人之处是不行的。

如今看阖家的态度便晓得他的厉害,家里的大娘子大户人家的闺秀还不是对他低眉顺眼的,要纳妾便纳妾,不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只要他在,大大小小全都看着他眼色行事,不敢行差踏错。

她记得她在本司三院后巷子里那厮的话,她回想起来是不是那个时候他便已经算计了后来的种种?

见多察细,心中凭白对这个看似放荡不羁的一家之主生出了些许恐惧来。

恐惧归恐惧,她生了一身傲骨,能屈能伸,绝不能被羞辱。

她素日里察觉,发现他手段凌厉狠毒毫不拖泥带水,唯独对女人格外宽容,喜欢的便宠着,不喜欢了也便丢在一旁好吃好喝的便是了。

对女人下狠手不在他西门庆的人生范畴里,女人如花,在他眼里要么宠,要么留着也是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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