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阿团,等着她的吩咐。
阿团伸手把搭在腹部的薄毯直接拉到了下巴处,人也跟着往下缩,直接团成了一团整个人都窝进了薄毯里。半冬眼角抽搐的看着鼓起的一坨,只能庆幸,幸好没外人在,没人看到姑娘这么怂的样子。
过了好久阿团才从薄毯里钻了出来,也不理被蹭乱的额发,直接对着半冬招手。半冬依言弯身把耳朵凑近阿团的嘴边。随着阿团的嘴巴不停的张合,半冬也眼神也从开始的惊讶到最后的隐隐兴奋。
甚至等阿团说完后拍着胸脯保证。
“姑娘放心,这个奴婢可擅长了!”
张宁安眼睛动了动,悠悠转醒,眼神迷茫,显然还不知道身处何地。不过迷惘不过一瞬间,眼神瞬间的清明后又变成了迷糊,无助的看向了四周,空无一人。看到没人之后,脸上的柔弱消失的干干净净。
从这屋子里的陈设来看应该是客居之房,再看外面的天色,已经笼上了一层黑纱,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得抓紧时间了,不然什么都没做就被父亲的人带回去了,自己这心机也就彻底白费了。
一咬牙,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发出阵阵哀嚎。
半冬听到声响进来,就看到张宁安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捂着已经上好药的额头,眼睛也布满的雾气,疼的快哭出来了。皱着眉头直接上前把人扶了起来,还没看张宁安的脸,嘴里的话已经飙了出来。“你这姑娘怎的回事?白白撞到我们家的马车,好心给你上了药,你现在又摔了下来,是想摔坏了赖着我们家不是?!”
眼睛瞪的溜圆,不满到了极点,甚至连看张宁安一眼都嫌浪费。
丝毫不温柔的直接把人按在床边坐下,眉头皱的紧紧的。“你是哪里人,你撞我们家马车做什么?你家在哪,快点说,免得你死在了我们家真是晦气!”
末了直接扭头,小声的嘀咕。
“也是我们家姑娘心善,不然谁会把你带回家来,自己撞上来的晦气!”
张宁安也是狠的下心的人,刚摔下去的时候的确又磕到了头,那哭也是真哭,确实是被疼的。至于半冬先前说的这一通,张宁安也听的明明白白,不过心里却半分涟漪都没有。这种话,从小听到大,怎么可能还会有反应?
不过听到半冬那句嘀咕后,眼神顿了顿。
这是三姑娘的丫头?应该是。如果不是那三姑娘的心腹丫头,不可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而且,自己撞上的是三姑娘的马车,她让自己的丫鬟来守着自己也是合情合理。再者,一般的丫鬟,在不知道旁人的身份的时候,断不会如此不给脸面。
能不给脸面的,那就是底气充足之人。
这蛮横丫头的底气,自然是来至那位三姑娘了。
低低埋着的头无声的勾了勾嘴角。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虽然没去过女学,但是听闻这许家三姑娘为人稳重冷淡,不喜与旁人结交。稳重?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贴身丫头是如此,主子能好到哪去?
不过和我那个白痴嫡姐一样而已,只是她在外人面前装的更像那么一回事罢了。不过也好,自己最擅长对付这种人了。不过事事事由着她,什么事都顺着她,三句不离奉承的话,她就会自动把你当自己人了。
真是,一点难度都没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