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这儿么?”
“当然。”
“上次……谢谢啊。”
女主唱对苏雨妮说。
苏雨妮知道她是在谢上次自己出面相劝的事,便客气了几句。
“二位是双胞胎?”女主唱看着苏雨绮、苏雨妮问道。
“对,这是姐姐苏雨绮,我是妹妹苏雨妮。”苏雨妮介绍说。
“哦,我叫郭乐儿。刚才看见两位在交流的时候比较激动,就想着请两位先喝杯特调鸡尾酒冷静冷静,姐妹俩没有什么说不开的。”郭乐儿大方地笑说。
“谢谢谢谢!”苏家姐妹异口同声道,然后相视一眼,都觉得颇为尴尬。
三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下。
苏雨妮和郭乐儿就说起了祁天。
郭乐儿也听说祁天身边的朋友接二连三出事的事儿,只不过知道得没有苏雨妮那么清楚。
听完苏雨妮的讲述,郭乐儿咬牙切齿地说:“这都是报应!”
苏雨妮感觉奇怪,便问:“此话……什么意思?”
郭乐儿深深地看了苏雨妮一眼,又看了看苏雨绮,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摸出一盒女士香烟,向二苏询问。
苏雨绮和苏雨妮均摆手表示不会。
郭乐儿又问:“介意我抽么?”
二苏摇头表示不介意。
郭乐儿取出一根夹在手里,打火点烟,烟雾在一吸一吐之间缭绕升腾。女主唱白皙纤长如剥葱的手指与细长的香烟相映,红唇轻轻吐出乳白色的烟雾,这画面似有着一种别致的性-感。
她一边抽烟一边若有所思。
脸上表情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觉得不能随便就说。
烟烧到一半,她将烟气与长长叹息一同吐出,开始讲述:
她不是东广本地人,之前到广城来读书,但因为经常我行我素率性而为,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位校领导或者哪位领导家的公子,就在学习和生活中处处受人为难,最后实在憋屈不下,直接辍学。
辍学之初,不敢跟家人说,也不敢回老家去。
就在广城飘着。
后来家人不知从何得知郭乐儿辍学的消息,逼她去向学校道歉。
郭乐儿死活不肯。
让她回家,她也不从。
最后是切断她的经济来源逼她就范。
她却说:“我偏不信,我那么年轻,不靠学历不靠家里,单靠自己就不能再广城混出个样子来!”
于是她继续广漂。
一个人,一把吉他,在天桥下、在地铁站、在街道上往往唱一天换得一顿饭的钱。
最糟糕的情况,三天没吃上一口热饭、十天没洗一次澡。
当她最穷困潦倒、最孤立无助之时,有人收留了她。
一名热爱音乐的艺校女生。
她自从在地铁站听过一次郭乐儿的歌之后,就深深地被吸引。
当她们第二次相遇,她决定帮她,她说她是另一个自己,帮她就是在帮助自己达成音乐梦想。
艺校女生名叫韩思茹,长着一头如瀑黑发,喜欢穿白色裙子,整个人就很仙很美的感觉。
她将自己的生活费分出一部分来给郭乐儿租房子,供她食宿。
郭乐儿说想组建乐队,韩思茹就发动自己的朋友帮助她。
组乐队需要器材和排练场地,如果打算进行商演,还需要一定的公关经费,以及一些杂费,这些都是花钱的干活。
郭韩二人省吃俭用、东借西凑,总算勉勉强强拉起一支乐队。
开始总是很艰难。
但到后面,大家磨合得很好。
大多数的机会也都把握住了。
慢慢在圈内小有名气,逐渐成为广城最好的乐队之一。
那时候,韩思茹是主唱,郭乐儿是吉他手,偶尔配唱。
后来,韩思茹生了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声带却出了问题,医生说,要想保证能说话,以后都不要再唱歌。
韩思茹很是低沉了一阵子,郭乐儿每天陪伴她安慰她。
俩人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更像是爱情。
那些日子,她们俩总是睡在一起、吃在一起,牵手逛街,拥抱、亲-吻、相互抚-慰。
郭乐儿感谢韩思茹在自己最困难的仗义相救。
韩思茹把郭乐儿当成实现音乐梦想的最后希望。
俩人相拥取暖,都将彼此最好的信任交给了对方。
终于,韩思茹振作起来,她鼓励郭乐儿成为乐队主唱,自己则转为幕后,瞒着大家,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姿色为乐队争取更多演出机会。
后来,韩思茹认识了就读于警校的公子哥祁天。
祁天似乎对韩思茹一见钟情,紧接着就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刚开始,韩思茹是拒绝的。
有一天,在一次颠-鸾-倒-凤之后,韩思茹问郭乐儿:“如果我跟祁天好了,你会介意么?”
郭乐儿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那就去吧,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说完,她跳下床,随便抓了一条裙子套在身上,没拿任何东西,连内-衣-内-裤都没穿就走出门去,此后再也没回过这间租屋。
韩思茹没有去挽回郭乐儿,她选择跟祁天在一起。
郭乐儿带着乐队每天在酒吧驻唱或参加商演,档期排得很满。
两个人好像变成了陌生人,不再联系。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郭乐儿在街上偶遇祁天,见他搂着一个姑娘有说有笑,却不是韩思茹。
郭乐儿怒从心头起,悄悄找人拿油漆泼了祁天的车,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