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堂看了看陈梦龙、孟小芳和钱希怡,点点头说:“自然,你救了我的父亲和妹妹,等于救了我,这是大恩,那些小事不算什么,我会处理的。”
陆凡觉得周傲堂是会错自己的意了,便道:“周少,其实我是想说……”
周傲堂摆摆手:“陆师傅,不用多说,我明白的,交给我就可以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十分钟后,几十条壮汉呼啦啦涌进了休息室,这阵势把众人吓得一跳!
什么情况?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治好了病还是要杀人灭口吗?
岂料,那些壮汉冲到陆凡面前立定站好,然后齐刷刷地弯腰鞠躬,嘴里大声说道:“陆师傅,对不起,我们错了,请你原谅!”
这让陆凡都怔住了。
还没回过神来,那些个壮汉又转而对着陈梦龙,齐刷刷地弯腰鞠躬,大声喊:“陈师傅,对不起,我们错了,请你原谅!”
陈梦龙张着嘴,一时没能合拢。
几十条大汉又转向孟小芳,鞠躬大喊:“孟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请你原谅!”
最后对着钱希怡鞠躬大喊:“钱小姐,对不起,我们错了,请你原谅!”
且有五个大叔冲出来跪在钱希怡面前哭着说他们错了他们不该色-胆-包-天扫骚扰钱大小姐请求钱大小姐原谅如果不能原谅他们只好剁手谢罪!
这场面不仅突兀,更是震撼。
大家都愣神了。
钱希怡更是一脸发懵。
五个上班族模样的黑-道-大-叔见钱大小姐没什么反应,全都面带苦色,从身上拿出刀来,就要将手剁去。
钱希怡吓得连忙制止,说我原谅你们我原谅你们。
周傲堂也走了进来,向众人致歉:“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的确错在我方,我会补偿你们的损失,对于这些人,我也会按照帮规从重处理。”
陆凡说:“周少不必劳师动众,只要误会解开就好。”
周傲堂却说:“不是不必,而是必须。”
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周的保镖、龙虎帮的成员、陈孟钱穆等人,尤其钱嘉辉,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在社会上有一些成就,但是周家的财富、地位那可比自己高出两三个层次,周家的大少爷、龙虎帮的少东家能够向人认错道歉,那是相当的不容易啊!
而这一切,与别的都没什么关系,恐怕全都应该归功于陆凡。
是他的手段,让这位香-江-黑-道第一纨绔彻底服了。
众人看向陆凡的眼神都带着敬佩的光。
钱嘉辉基本不好意思正眼看他,只能假装喝茶偷瞄几眼。
当然,陈梦龙没什么所谓,既无羡慕也无嫉妒,他认为陆凡出风头是很好的,这对宣传公司形象有益,他一心想把“心缘堂”做好做强,赚钱才是王道
将一帮大汉驱赶出屋以后,周傲堂重新坐下,问道:“陆师傅,我想知道,我的父亲,还有妹妹为什么会中了那可怕的降头之术?”
陆凡端起手边的一杯咖啡想喝,却发现已经凉了,便又放下。
周傲堂看在眼里,立刻吩咐保镖去新泡一杯热咖啡来给陆凡。
保镖马上就去。
陆凡笑说:“周少,你太客气了……至于周先生、周小姐为什么会中降,这得问问他们自己。”
周傲堂疑惑道:“问他们自己?”
陆凡补充说:“问问周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去钓过鱼,问问周小姐近期有没有打碎过玻璃之类的。”
周傲堂点点头,正要吩咐保镖:“你去……”
话说一半,却又站起来道:“我亲自去问好了。”
然后忙不迭地向周家父女所在病房跑去。
众人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哪儿还有半点纨绔自己的样子啊?
十分钟后,周傲堂折返回来,喘着粗气对陆凡说:“我……我问过了……确如陆师傅您所说的那样……
“我父亲半个多月前曾和朋友去河边钓鱼,他说他记得很清楚,因为有一次钓上来一条大鱼,取鱼钩的时候发现鱼钩钩死在鱼嘴上怎么也取不下来,费了半天劲儿终于取下,结果鱼钩还把他的手给钩破,流了很多血……
“我妹妹说她没打破过玻璃,就是半个多月前的一天她在浴室洗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风大,门突然就开了,猛地撞在墙上,把门上的一块儿玻璃给撞碎了,据她说当时隐约见到外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想要追去看看,结果不小心光着脚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有几块玻璃扎进了脚底,疼得她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叫佣人来帮忙……
“现在想想,莫非不是意外,这其中有什么联系不成?”
听完讲述,众人啧啧称奇,这些情况连周傲堂都不知道,陆凡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把话说在前头,难道他是先知吗?
不过陆凡的神奇表现他们已经见识过不下一次,这回倒也没有太过诧异。
只听陆凡说道:“是了,那鱼钩钩破手和碎玻璃扎破脚,便是‘鱼钩降’和‘玻璃降’的引子。”
周傲堂皱眉道:“陆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已然用上敬语。
陆凡看了一眼陈梦龙。
陈梦龙咂咂嘴说道:“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有人故意迫害……咦,怎么说得好像很押韵的样子……”
周傲堂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倒底是谁,谁要害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