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晚,街上空荡荡的,一个行人也没有,为了节省资源,连路灯都给关掉了。

在这种非常时期基本上没有人会在半夜冒着危险一个人独身出门,即使去医院看病的话,也是三五成群结伙去的。

但是苏沫已经烧到了四十度,她可以肯定,如果今天不去看病的话,明天根本爬不起来,家里已经有两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人就足够让人头疼的了,而唯一庆幸的她不能再倒下了,否则,不久之后,这里恐怕会被警察发现三具尸体。

苏沫裹着厚厚的衣服,身形臃肿笨拙,头上套了一个灰色的帽子,猛一看,还以为是一个胖乎乎的矮个子男人。

她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在街上,头疼得厉害,眼皮酸疼,看什么东西都眼花缭乱,已经烧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

她哆哆嗦嗦的向前走着,寒风一吹过来,她就紧紧抱着自己,身体不仅没有因为寒冷而麻木,肌肉反而因此变得更加酸疼。

绝望的扫了一眼前方的漫漫长路,路面上空荡荡的,连一辆车也看不见,连一个打的的机会也不留给她,她怎么能不绝望呢?

不过好在社区医院同这里只有三条街的距离,并不算远,但是,以苏沫的龟速,等她到达的时候,那也得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苏沫一路闷着头朝前走,并没有特别注意路况,直到耳边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她才猛的一个机灵。

身边刚刚走过一个奇怪的男人,他穿着睡衣,正气势汹汹的大步朝前走着,手中攥着一根粗壮的木棍,看起来像是要去教训什么人似得,但他的神色却忐忑不安,一脸不自信和紧张,所以给苏沫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苏沫摸摸下巴,赶紧加快了脚步,大半夜在街上碰到这种奇怪的人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由于速度的增快,苏沫提前到了医院。

社区医院里边虽然亮着灯,而且能听见电视的响声和人的交谈声,但是门却锁的十分结实。

苏沫敲了两下门,她看到有人从猫眼正打量着她,于是她赶紧喊道,“你好,请开门,我是来看病的病人。”

由于她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里边的人很快放下戒心,打开了门,但苏沫还是敏锐的捕捉到护。士手中拿的小矮凳并非是给她坐的,而是准备攻击来意不善的人的。

苏沫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一夜之间大家仿佛都变了一个样似得。

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医院也只有寥寥两个人罢了,一个值夜班的医生和一个护。士,而除了她自己更是一个也看不见。

医生给她开了两瓶药水,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打点滴。

药水见效很慢,她的头越来越疼了。

疼痛中,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像是笼罩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似的。

苏沫就这样在凳子上睡着了,由于冰凉的药水持续不断的滴进她的身体里,她的手愈来愈冰凉,呼吸也愈来愈微弱,形同一个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巨大的响声惊醒了沉睡中的苏沫。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药水瓶,才刚刚滴了半瓶水而已。

这时,又一个巨大的响声在耳边想起,苏沫在惊吓之中连忙站起来了。

只见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注射室,此时正搂住护sh,头颅深深的埋在了护shi的胸前i。

护shi被他搂住,嘴被医生死死的捏住了,脸都被捏的扭曲变形了,她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医生的肩膀,深入血肉,鲜血直流,可是医生仿佛是丧失了痛觉一样,对这种攻击毫不在意,继续把脸埋在护shi的胸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沫惊恐的瞪大眼睛,她拔掉手背上的针,一把拎起地上的矮凳,朝医生的头顶使劲一敲。

咚的一声闷响传来,苏沫呲牙咧嘴的摸着手背,尖锐的刺痛感让她的头脑再次发晕。

医生受到了苏沫的攻击,这次终于不再猥亵护shi了,可是当他转过头的时候,苏沫的心跳停了半拍。

只见一张满是鲜血的脸孔出现在苏沫的眼前,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嘴里发出威吓的嘶吼声,眯着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血,一串串口水被带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失去了医生的支撑,护士跌倒在地上,她胸前的衣服烂了一个大洞,胸上的血肉已经没了,血肉模糊的胸口让苏沫感觉脊背发寒。

她想也不想,把矮凳朝医生的脸上一丢,转身就跑出了医务室。

医生舔着唇角,却并没有立即追上去,他瞥了一眼角落的护士,再次扑了上去大口撕咬着血肉。

随着这个角落里血腥的一幕发生,整个城市随着夜幕的降临逐渐变作了无间地狱,无数个相同的事件在同一时间上演,警察局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但是可怕的事件今晚发生了太多起,警察们一次又一次的出动,早已疲惫不堪,最终,连他们当中也开始出现了吞噬血肉的恶魔。

苏沫喘着粗气飞奔回家,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在街上飞奔的时候,总能听到尖叫声不断的传来,偶尔会有一两个满身鲜血的人追逐撕扯在一起,同社区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如出一辙。

“薛安,薛安。”

她冲进门,大喊着薛安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她的心一沉,冲进卧室。

打开灯后,她跑到床边掀开被子。

床上空荡荡的,上边的两个家伙不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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