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看不见吶,蛇太多了些。”龚羽看得下边那么许多的蛇,脑袋都有些疼了。
下边若没有东西,想看还容易些,到底能把影子落到眼睛里,可下边只有蛇,一条堆着一条,把蛇窟塞的满满当当。
哪还有空档的地方?
云玦看了看,想起白起风给自己的那包驱蛇的药,如果这药真能驱蛇,把这药撒下去,那蛇不就避开了峻?
想到这里,云玦心里有了计较,拆开药包,里边只有小半碗的药粉,双脚踩在石壁上,猛的一登脚离开了石壁。
到了蛇窟地盘中间上空才把药粉撒下去,那药粉慢慢的飘了下去,才刚有蛇接触到,便见那蛇痛苦的扭扭曲曲,嘴里还发出嘶哑的声音。
那声音并不是蛇叫,只是蛇信子的声音,这条蛇跟起了头似得,下边的蛇挨个嘶嘶哑哑的叫了起来,拼命的往边上躲。
蛇叠着蛇往边上拢,就是不敢往中间去,这个叠上去了那个又掉下来了,看着让人好不难受鲫。
待那些蛇都让开了,云玦和龚羽才开清楚底下是个什么情形。
下边乌黑的一层,跟铺着黑布似得,这黑布上却有几株小花,嫣红的跟秋海棠似得。
“蛇影花!”云玦的眼睛都跟着亮了,立时便要下去折那花,幸而边上还有龚羽在,拉住了他。
“主子在这儿等着,奴才去折。”龚羽说完,小心翼翼的往下落,待落到差不多的位置了。
把树藤缠绕到了手腕上,双脚使劲的蹬了墙壁,飞身便朝着蛇影花过去了。
眼看就要探手拿到了,一大团的蛇却从边上掉了下来,正落到了龚羽的身上脑袋上。
没碰到的时候还不怕,冷不丁被湿湿腻腻的碰到脖子,吓的他身赶忙的抓了过去。
哪知道他捏着的是小蛇,因被吓着了,手上没有轻重,不小心把那蛇给弄死了。
蛇胆的上的汁儿霎时便漫到了他手上,这一下可不得了,那些蛇跟受了刺激似得。
一条两条全部都朝着龚羽叫了起来,眼看就要扑上来了,龚羽一看,再看看近在咫尺的蛇影花。
咬牙就要再往前去拿那蛇影花,脚才刚踩到了底上,虚虚软软的,唬的他心口砰砰直跳。
怎么着?这下边居然是水?但是龚羽踩着又不像啊。
这一迟疑之间,边上的蛇跟海潮似得,一波一波的朝着龚羽蔓延了过来。
“不好!”云玦在上边一看这架势,再看看龚羽还要费力的去摘那蛇影花,脚上一个用力飞身朝着龚羽过去了。
“龚羽!快回来!”一边过去,还一边在叫龚羽。
龚羽也不回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蛇影花那儿过去了,踩到这地上之后,他竟一时难用轻功了。
边上蛇潮涌过来,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全幅身心都已经放在那蛇影花上了。
脑子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这蛇影花给主子拿过去,决计不让他再来冒险。
咬着牙走近到蛇影花的跟前,龚羽才看到,那不是一株花,而是好几株长在一起,远远看上去跟一大株似得。
龚羽心里一喜,忙探手便去折,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那一整株都拿到手里了。
拿到手里之后,回头便看向云玦在的方向,“主子,拿到了!”
才刚回头,便吓的立在当地动弹不得。
只见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蛇朝着自己涌了过来,哪还能看见云玦站着的地方?
龚羽咬紧了牙齿,掌心用力在自身周围转了一圈,把靠近自己的蛇都掠到了一边。
只是,掠了一层又是一层。
“主子!接话!”龚羽眼见已经是这么着了,心里已经存了必死的想法,脑子里清明了一些。
先把这花扔给主子,好也不用主子下来再冒险了。
却不见云玦应声,龚羽咬牙急切的去看,却见云玦一身暗褐色的内衫,周身运气飞掠了过来。
要说龚羽心里不感激那是假的,一面感激却又一面的焦躁,主子怎么就下来了?
“主子!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管奴才,把花拿走,您先走!”
云玦紧皱着眉头,根本不搭腔,脚尖轻点在地上,又借着力飞跃起来,直直靠近了龚羽。
“走!”云玦一手握住龚羽的肩膀,脚下又是一用力,“运气震飞它们。”
“是。”龚羽心里一阵激荡,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内力,把周围所有的蛇都震飞了。
上边的四蛳早就看到直跺脚了,看到云玦进蛇堆了,他喉咙里便是一阵发紧。
这会儿看见云玦带着龚羽出来了,心下一松,差点就坐到地上了。
“四蛳!”云玦声音低沉,如瓮声传到了四蛳的耳朵里。
四蛳才刚松下一口气,忙又提了起来,两手两个绳子,飞快的缠在自己的胳膊上。<
p>他力气大,一人拽云玦和龚羽也不是问题,这会儿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飞快用胳膊缠着树藤。
不过一会儿,便见云玦和龚羽狼狈的蹦到了地面上。
他俩一上来,四蛳先瘫坐在了地上,接着便是龚羽。
云玦心里虽然依旧后怕不已,却还能站得住,只是胸膛一起一伏的,可以看出来他用了不少的气劲。
龚羽瘫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待恢复了平静,一个翻身单膝跪到了地上,“谢主子救命之恩。”
“谢什么。”云玦睨了龚羽一眼,“起来。”
“是。”龚羽心里激荡难平,抿着嘴唇站了起来。
四蛳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