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看她又要反驳,便继续说道:“若是你实在觉得不妥,便就将那秘籍学完之后还我便是,你也莫要将此功法传送给别人,就当这一武功是我送于你的礼物便好。”
黑衣人说了这话,苏染夏权衡一下觉得尚且妥帖,若是这黑衣人前些日子来,她说不定还会执意将秘籍送还。
可现今她功法已经练了小半,已然成痴,若是现在将秘籍送还,那未练成的功法想必一辈子都是她的遗憾询。
“功法中你可有不明白的地方,你与我说一下,我为你指点一二。”黑衣人见她表情有些松动,便乘胜追击的说着。
听言,苏染夏的眼眸亮了亮,连忙出了屋子,将自己近来迷惑的问题说与他听。
黑衣人先是将功法练成后的威力,使给她看,方才还站在她眼前的人,她只是眨了眨眼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环望四周的寻去,却在几十米开外的走廊另一头看见了他,苏染夏还没来及高兴,那黑衣人的身影接着又是一闪,到了他眼前。
“原来练成之后,是这样的厉害!”苏染夏小手握拳,几乎要为自己呐喊出声,若是有了这样功法,她以后还用愁恼不会轻功吗?
见她勤奋的满脸泛红晕,黑衣人不禁庆幸自己瞒着师傅,将秘籍送于了她。但若是师傅知道他将秘籍送于了旁人,还指不定地该怎么责罚他呢霰。
黑衣人手把手的教解她的疑问,两人站得几近,几乎快要贴在一起。苏染夏望着那黑衣人的眼眸,发觉自己经常会被他眼睛吸引神智,却开口说道。
“我也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想必问了你,你也不愿意同我说,我便叫你眼睛吧!”
眼睛?这是什么鬼怪的名字。
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疑惑,苏染夏自觉地解答道:“因为你全身上下,我就只能看见你的眼睛,不叫你眼睛能叫什么?”
黑衣人听了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不过对方既然愿意给他起‘名字’,是否也就代表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呢?
黑衣人这么想着,便就点了点头,自此便就被苏染夏套上了眼睛的称号。纵然往后她知晓了他的名字,也依旧不时会就叫他眼睛。
这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别称,就像是一种另类的联系,在两人身上搭上一根隐形的绳线,不会缠得太紧,也不会轻易就短。
“谁在院子里啊?”一声迷糊的女声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对视的视线。
黑衣人慌张的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原属于苏染夏的房间门前。
安宁公主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看见庭院中站着两个人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后,人影却变成了一个,俨然就是穿着正常装束的苏染夏。
“你在这里干什么啊,刚刚那个人呢?”安宁公主也走到庭院中,四处张望着问道。
苏染夏淡然处之,纵然明知是撒谎,也笑得坦然:“什么人,方才就我一人在这里练武,莫不是你眼花不成。”
安宁公主没有回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全然不信的样子,对暗中的侍卫说道:“你们分几个人,快去追!”
暗处几道人影闪过,迅速的消逝在夜色中。
苏染夏倒是不担心已经离去的眼睛,先不说眼睛武功了得,不是这些侍卫说能比,单是他离开这么久,怕是已经到了数千米之外,这些人想要追上简直难如登天。
“快说,方才那人是谁,看身段应当是个男人。”安宁公主不知从哪里捡起一只树枝,指着苏染夏的鼻子说道:“哦!你既然和一个男人夜里私会!”
看着安宁公主一脸抓奸在床的样子,苏染夏突然有想要将对方暴打一顿的念头,她将指着她鼻子的树枝打开,说道:“只是我一个人,公主你看错了!”
但安宁公主并不理会她的解释,信誓旦旦的说她绝不会看错,两人回了房间,等那那几位侍卫归来,带回的消息果真是没有追到。
安宁公主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苏染夏,又问那答话的侍卫:“那你们放在在庭院中,可有看见苏染夏和一名男子在一起。”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那眼睛进了定国侯府就万事小心,哪有那么容易叫他们瞧见。
可毕竟还是在庭院中呆的就一些,就让其中一个侍卫瞧见了他与苏染夏在一起,那侍卫看两人相聊甚欢,便也没有多加注意。
听了侍卫的描述,安宁公主得意的望着苏染夏说道:“怎么,这样你可无话在说了吧,还不快些招来!”
苏染夏叹了一口气,既然都已经叫人看了个正着,她若是再隐瞒下去,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了,只得说道。
“那人是我的一位朋友,因为身份敏感,所以要穿着夜行衣,此番来便是给我送一样东西。”
安宁公主听了,好奇的两眼瞪得极大,焦急的问道:“什么身份如此敏感,我来找你玩都不掩面呢!还有,他送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身份敏感的意思,当然是不能随便开口。至于送给我的东西,便是这个。”苏染夏将怀中的冰晶草拿了出来,虽这冰晶草也是稀奇玩意,或许还会引起公主的兴趣。
但这万千世界,安宁公主一个小女孩,没能见到的东西多了去,应当也不会怀疑。
苏染夏心里也不知担心着什么,眼睛的背景与身份,连她自己都不知晓,但她知道的是,无论是什么一定非常秘密,不然也不会连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