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羽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说道:“盟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事情已经到了这样地步,你再怎么责怪也无法挽救了,再说盟主能安然出来,我们就得上高香了。询”
慌忙之下,他们也不忌讳对云玦的称谓,平时在苏染夏的面前,他们对云玦的称呼一直是老大。
可惜,苏染夏也没有心思注意两人的对话,四蛳方才的话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
我是废物吗?她望着头顶青蓝色的天空问自己。
细细一想自己身边的种种,每一个真心接近她的人,最后都不得善终。上一世的自己没心没脑,被人害的名声狼狈也不自知。
唯一真心待她的秋染,为了维护她而惨遭仗毙,而为她操劳半生且倾尽全力的爹爹,最后更是冤死在皇宫门口。如今,为她付出良多的眼睛,更是落得此般下场。
她是废物吗?她是的,如果不是她无能,她身边的人也不会接二连三得遭遇不测。她仿佛生来就带着厄运,会将所有的人,都拉进不幸的深渊。
“盟主究竟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一向冷静的七沙,此刻话音里也带着一丝慌乱。
云玦脸色苍白到发青,气息更是微弱到难以察觉,当云玦倒地的那一刻,她心头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此时见四蛳又是这般反应,那股不安越发地膨大。
“对啊!盟主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老子的心都吊到嗓子眼儿了!”
黑锤黝黑地脸皱成一团,不难看见其中的关心,他不易察觉地挡在苏染夏前面,一群人围着昏迷不醒的云玦,将同样死里逃生的苏染夏排挤在外霰。
四蛳跪坐在云玦面前,从来镇定自若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痛苦地挣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再次为云玦把脉,可现实的残忍却让他闭上了眼。
“盟,盟主他,丹田内力耗尽了……”四蛳颤抖着声音说道。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不远处静耳听着的苏染夏,心中皆是一震!
丹田对于一位习武人来说,是内力蓄积的唯一地方,它对于习武人的重要性,更胜于手脚五感。
可以说,如果一个习武人的丹田作废,不论曾经他的武功有多么高强,从今往后,他也只是废人一个。
而损坏丹田的至关因素,便是内力耗尽,丹田枯竭,再也无法恢复内力。
“怎,怎么可能,盟主那么厉害!”黑锤深色的皮肤,都被吓得透出一丝惨白,他一手将四蛳次从地上揪起说道:“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就知道,你一直是个庸医!”
四蛳任由被他拧着衣领,即使自己难以喘息。他的苦涩的闭紧眼睛,生怕一睁开眼,眼里的湿润就叫同伴看见。
盟主的真实情况,他并没有全部说出。
方才会云玦诊脉的时候,他就发现,除了丹田无力之外,他的脉搏还非常徐乱,身体上的肋骨更是断了几根。
他吃了自己制作出的禁药,禁药的危害四蛳再清楚不过,因为那药就是自己做的。
禁药带来的伤害,丹田耗尽后的后果,四蛳简直想不出,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一直最为焦急云玦的七沙,此时听了四蛳的话,却没有半丝反应。只是呆坐在地上望着云玦,脸上无一表情。
绝望笼罩在每一人心头,洞穴中不停传来塌陷的声音,甚至他们所在的地点都不能保证安全,可他们此时却无心担忧生死。
七沙望着躺在地上的人,那个人脸色苍白,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他一身狼狈,全然没有平时的意气风发,
更重要的是,他身为习武之人,十几年来蓄积的内力,全部被人夺走了!
想到这里,七杀仰天发出痛苦的吼声,她提起放在地上的长剑,一步步向苏染夏走去。
苏染夏瘫在地上,神色呆滞的看向七沙,她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滔天的杀意。
这次她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了。
前几次的意外,她都知晓是七沙做的,重活一世的她心思敏感,怎能察觉不出,身后那道阴狠地视线。
七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那柄奇异的刀剑被她举起,只要简单地往她胸口刺去,她就能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苏染夏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裁决。
龚羽一个箭头冲上前,将失控的七沙抱住,狠狠地从她手中夺走长剑,扔在远处。
七沙已是气急,眼见就能将这人抹杀,却又在半途被人阻拦,她一个侧肘顶在龚羽胸口,让他喷出一口鲜血来。
七沙又接连打了他几下,即使他被打得脸色发青,却依旧死死地抱住七沙,不肯放开分毫。
一旁冷眼观看的四蛳与黑锤,见这番打下去,七沙非得将龚羽打死不可,便一同挟制住失去理智的七沙。
“你若想要杀了她,还不如去杀了盟主,盟主为了她连命也不愿要,你还怎忍心对她动手!”龚羽单手撑地跪在地上
,一手擦着嘴边的鲜血,眼睛盯着七沙说道。
七沙就像是一是头破笼的野兽,红着眼睛怒吼着,听不见任何人的劝听。
与其说是听不见,不会说是逃避,她无法接受苦苦暗慕的盟主,却因另一个女人轻弃所有的事实。
四蛳听见龚羽的话沉默了,他在压制七沙的同时,回头望了一眼昏迷的盟主。
盟主昏迷的最后一刻,回望苏染夏的动作他没有错过,既然盟主都愿意拼了性命解救她,他们又有什么理由能伤害她!
亏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