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气氛太诡异了一些,两人一开始竟然是都没有说话。
只是四周的血腥味儿越来越浓了。
安想蓉便是有些压不住了。
听着那声音,那些人应该还不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到时候若是搜到她的屋子里来,闹出了事儿,怕也是压不住的。
安想蓉便是皱眉:“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那人大抵也是察觉到了安想蓉的顾虑:“我很快边走。霰”
安想蓉静了静,却是深吸一口气:“躲进浴桶里。”
那人楞了一下。
便是瞧见安想蓉脸色更难看了几分:“还要我带着你进去吗?”
那人便是眼眸闪了闪,瞧着安想蓉,却是突然笑了,然后便是直接进了浴桶。
浴桶里是由着一些水的,很冷,本是安想蓉要拿来泡澡的。
但是没有泡,恰好,那人进去之后,能掩盖住血腥味儿。
听着那脚步声已经搜到了门口,安想蓉一咬牙,便是点燃了桌子上的蜡烛。
那蜡烛一亮,门口的脚步声立刻便是停住了。
安想蓉便是知道了,自己押对了。
这屋子外面的人,是不想让姑娘们发觉什么的。
一想,也便是顾不得脸红不脸红了,只能咬着牙叫道:“柳条,柳条?”
外间的柳条睡的很深,被安想蓉唤了好几声,才从外间里醒过来。
跌跌撞撞的进来,见得安想蓉手中拿着自己的xiè_yī,xiè_yī上还有血迹,便是明悟过来:“姑娘,您是来了葵水?”
柳条是不知道,但是安想蓉知道,现在自己的屏风后面,可是躲着一位呢。
见安想蓉不说话,柳条便是打着哈欠说道:“姑娘放心吧,奴婢备着呢。”
然后便是去一顿翻找。
这样折腾一番,门口的那脚步声也没有了。
等到那柳条离开之后,已经是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了。
安想蓉灭了灯,摸着黑去了屏风后面。
手指深入到那浴桶里,却是觉得浴桶里一片凉。
却是没有人。
那人走了?
安想蓉便是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的劲儿都懒散了不少。
后背几乎是毫无保留的便向后靠了一些。
但是,身后不是墙。
而是滚烫的,炽热的皮肤。
安想蓉顿时整个后背都发冷,可是却是根本挣脱不得。
那人却是笑了:“姑娘当真是个巾帼的。”
那意思便是说安想蓉刚刚那一番做法。
安想蓉却是皱了眉:“公子莫要胡言乱语,那些个人子早就不见了的,公子现在便可自寻了出路。”
便是说,莫要在这给安想蓉添麻烦了。
那人闻言,却是笑着说道:“这地方当真是个不错的,人杰地灵,本公子甚是喜欢。”
那意思竟然是不走了。
还说是甚是喜欢?
哪里来的人杰地灵,当真是个浪荡君子!
安想蓉怒极反笑:“那便是希望公子在此好生的欣赏。”
那人便是接过话儿:“美人在侧,当真是美的。”
安想蓉便是有些牙痒痒。
却是当真不再理睬了。
可是归了床榻,安想蓉心中还是惦记着这个人。
瞧着那说话的放肆样儿,便不是个什么能揣测的人儿。
安想蓉自己想着,便是觉得有些倦怠。
她是真的累了一整天了。
提心吊胆的,她一大清早便是醒过来了。
根本就是没有睡熟的。
便是听见了吹花在外头来来回回的走动的声音。
安想蓉便是动了动。
可是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身下垫着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洁白的布,垫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但是这分明不是自己的!
安想蓉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借着葵水的由头,让柳条给自己送来了布条。
这人当真是个无耻的!
安想蓉咬的都软了,却是不敢声张。
昨日那些事情,也不只是怎么闹的,总是闹出来了,如果传出去,被大太太知道的话,一定会大做文章。
安想蓉甚是明白,不管因的什么,都不能声张。
柳条进来的时候,身上还裹夹着一些寒气,显然是不熟悉这个院落,所以在外头冻了很久,废了很大的功夫。
“姑娘。”
柳条将安想蓉的衣装伺候好之后,手指轻轻的勾了一个结,笑着说道:“姑娘当真是美的很。”
柳条便
是满脸带着羡慕:“若是我有个姑娘这样的美貌,死了也便是值了。”
安想蓉便是笑她:“也不怕羞了舌头去。”
笑闹一阵儿,却是听的前院儿有人唤着姑娘,说是老太太请诸位去前厅。
去前厅做个什么?
现在是在外面,并没有那么多劳什子规矩,也因得是伴着青灯古佛,所以姑娘们也不曾出去。
只是在屋子里面静坐罢了。
可是却是听的那小和尚说道:“老太太让您请着早。”
这话,便是说有急事儿了。
可是又能冒出来什么事儿?
安想蓉左右寻思了一下,却是不敢多想。
希望不是昨天晚上,那个男子冒出来的事情。
老太太一直都在庵堂里念经,算是诚心得很,从来不曾被什么别的事情所打断的。
但是今日却是为何这样一早便是寻得姑娘们过去?
只是安想蓉还是猜测不到。
前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