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晨曦准备出击的当口,一声断喝从身后传来。
“住手!”晨曦黑瞳一亮,小脑袋从大汉的臂膀外探出来。霓虹光影里,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逆光走来,面容因光线的原因显得有些朦胧,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可晨曦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看他款款而来,慢慢走近自己时,晨曦发现自己的身体细胞竟不由自主的跟着兴奋了起来。这是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激越感.....“萧郎君!”晨曦微笑着打了招呼。萧景泰嗯了声,眼角的余光从晨曦身上扫过,见她衣裳整齐、形容无虞方松了口气。“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闲事儿?”葱绿色大汉色厉内荏的质问道。其实刚刚这郎君信步走来的时候,他们就感觉到这郎君的气质非同一般。这里是金陵城,天子脚下,权贵云集,瞧东市长街上那来往络绎的人流,不定随便抓上一个便是哪个豪门大阀里出来的世家公子。
而这些人,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你们不必管我是什么人,但今儿个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萧景泰面色沉凛,背着手,偝ねn蔚纳硇谓晨曦牢牢挡在身后,低沉略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似从晨曦的头顶传来,却又犹自带了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感?
葱绿色大汉被他那犀利如搏击长空的鹰眸定定望着,身体无形的一阵颤抖,腿肚子有些发软。
这样凌厉的眼神,他还真没见过。
直觉告示他,眼前这个冷面郎君,有些.....不好惹!
可心里头到底有些不甘心,这煮熟了的鸭子,刚到嘴边就飞走了,换谁也不能淡定啊。
这美人抢不着了,怎么着也得讹点儿银子打牙祭吧?
葱绿色大汉壮了壮胆,正待开腔索要点儿好处,眼角不经意的扫过萧景泰腰间的玉带。
九节白玉玲珑玉带!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上的。
虽然他不过是个在市井上厮混的泼皮无赖,可该知道的行情还是了解的。这玲珑玉带非公卿者不能戴,且这节数似乎也有指定标准,能配戴九节的,那地位自是相当高的。
葱绿色大汉生生咬住了下唇,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语死死憋住。
差点儿....差点儿自掘了坟墓,幸好幸好!
“嘿嘿,原是小娘子认识的人啊,那咱们也不必瞎操心了,适才我们兄弟二人不过是见着这小娘子孤身一人,路上黑,回家有些危险,这才好心相送。”葱绿色大汉打着哈哈笑了笑,见萧景泰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是幽沉阴冷的看着自己,慌张的咽了咽口水道:“咱们兄弟就不打搅郎君和娘子了,这就走,这就走......”
他说完,一把拉住还在边上怔神的小伙伴,一面扯着嘴角装作熟稔的假笑,快步后退,在临出小巷口的时候,撒腿跑了起来。
“这就走了?”晨曦有些讶然。
萧景泰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这俩胡须成年体就吓得落荒而逃了,看来,萧侍郎身上果真还有一种未泯的......兽性!
为什么晨曦要这么说呢?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地球人的智慧在朝代的更迭中渐渐开发,导致兽性本能的渐次消泯,对于强者的感应,也自然而然的减少了。可刚刚萧景泰不是用武力值修理那俩人格低贱的雄性成年体,而是用自身的气质征服了他们,让他们从心底深处产生了恐惧。
这就相当于森林里的动物见了狮子王,自然而然生出的弱势心理一样。
“那你还想要怎样?”萧景泰转身,冷冷的看着晨曦问道。
晨曦耸了耸肩,眉眼弯弯,一面感受着萧景泰身上如漩涡般环绕着自己的电磁场,一面笑道:“刚刚.....谢谢你了!”
萧景泰嗤笑一声,薄唇微启,本能的就要开口训斥这个不知道危险为何物的女人几句,可微一沉吟间,却又将唇瓣紧紧的抿着。
他该用什么身份去说她呢?
又有什么义务去说她呢?
原本就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如果那一晚在陵园之后算是彼此认识了的话,那也称不上朋友,充其量也只能计一个萍水相逢......
萧景泰收回目光,只淡淡的应道:“不必客气!”
晨曦还是保持着浅浅笑意,她下意识的往萧景泰身后看了看,刚刚还靠墙热烈拥吻的雌雄成年体已经不见了,想来是进去里面了吧?
萧景泰皱眉,掩下心中莫名升起的怒火,压低声冷冷道:“这里不是你一个小娘子该来的地方,且天色已晚,辰娘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好。”
晨曦嗯了一声,歪着脑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不远处掩映在一片纸醉金迷中的绣楼问道:“萧郎君你是从那里面出来的?”
“嗯!”萧景泰应声回答的时候,脸莫名一阵灼烫。
“哦.....”晨曦拉长音,如黑玛瑙般闪闪熠熠的瞳眸透出狡黠笑意,点头道:“明白明白,孔圣人云:‘饮食男女.....”
不等晨曦将话讲完,萧景泰便黑沉着脸打断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晨曦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当然不......”萧景泰蓦地停下。
他为何要解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碍着她什么事儿了?
萧景泰冷然瞥了晨曦一眼,见她此刻也正凝视着自己,目光便定住了。
晨曦眸光一闪,笑靥在这一瞬宛若惊鸿,映入萧景泰冷然无波的瞳孔里,好似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