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不,我不要醒,梦醒后一切都会消失,可是我却控制不住身体自行苏醒睁开了眼皮。
“露儿!”
眼前是四十多岁的爸爸妈妈,一脸激动和担忧,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那个查缺补漏公司做免费体验么?
“医生!医生!”
“露儿怎么呆呆的?难道被掐出了后遗症?赶紧检查一下!”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什么被掐出了后遗症?自打有记忆开始我从没有被人掐过脖子啊?倒是三十年前想掐死胡汀兰有过那么一次。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入视线,用食指和拇指撑开了我的眼皮看了眼球,然后上上下下听诊检查折腾了一会儿说“病人被勒紧喉咙而导致呼吸困难造成昏迷,因大脑缺氧导致暂时性反应迟钝,也许还有断片式失忆,但过几天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太担心。”
看着白大褂走出去,我木愣愣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爸爸妈妈,脑中还一片混乱,不过,无论眼前的一切是做梦还是那个公司创造出的假象,我都很开心,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如今爸爸妈妈都还在身边,都还关心着自己,有家人如此,还有何求?
不知是身体太过疲倦,还是精神困顿,我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守在自己身旁的爸爸妈妈,不禁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多了两个人,穿着警服,怎么会有警察?
难道是我试图掐死胡汀兰的事还没了结?亲戚不是说父亲卖了房子用二十万去谈判完了么?
“我女儿受了惊吓意识还没清醒,警察同志你现在就来询问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
“不好意思,由于事情在网上引发较大舆论,关注的人多得超乎想象,这让我们不得不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有抱歉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哎,我女儿从醒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你想问就问吧,她若是不说话你们可不能逼她。”
“那是自然,我们只询问常规的问题。”
然后警察在我面前搬了凳子坐下,开了录音笔。
“你否认识胡汀兰,与她是否有过节。”
我呆呆地看着警察,我认识胡汀兰么?这个陷害我后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女人,在孤苦的余生中我恨不得割断她的喉咙以泄恨,可她不是拿着我爸给的二十万跑了么,现在为什么又跳出来了。
“昨晚在308病房,胡汀兰是不是掐住你的脖子,想要掐死你?”
胡汀兰想要掐死我?呵呵,她其实更想要我掐她来讹诈钱吧。但是,不是我掐了她么,为什么警察要这么问?好混乱,真的不知道这位询问的警察在讲什么。
“小张,这姑娘本来今天要去高考的,昨晚被人掐得差点死掉,现在被吓得都还没反应过来,问不出什么的。”
“哎,看出来了,十年寒窗苦读,结果飞来横祸考不了了,这还真是……”
“嘘,出去再说。”
“嗯,308的另外几个人我看有点可疑,刚才问话的时候都支支吾吾的,有点问题,带回所里问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什么意思?警察说今天是高考?然后自己昨天晚上被胡汀兰差点掐死?那现在是2012年的6月7日?!
我……我回到了三十年前?
接着眼前一幕幕无一不证实着我的猜想,非常不可思议,但却是确确实实。原来,那个弥补人生遗憾的查缺补漏公司是真实存在的啊!
因为我神情恍惚,所以后来警察没有再来问我问题,倒是王钦来了,看着这个英俊的邻家大哥哥憔悴的面容,我已不再有曾经的心动与冲动了,毕竟身体虽然还是十八,但是心态却是四十八了,当母亲意外去世、父亲怨恨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家人,其他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王钦说了很多抱歉的话,并表示会追究胡汀兰、胡坪等人的责任,我找不到该以什么样的言语回复,便笑了笑表示听到了,而有一瞬间我感觉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在出神,就好像突然想到另外一个人似的。
在医院待了两天后被爸妈接回家,回到这个熟悉的家时,我的眼眶湿润了,回想到当年被陷害出事后自己一个人在冰冷的屋子里游荡时的凄凉,如今的一切都像梦幻一般美好。
大半个月后,王钦的堂妹王锦来家里探望我,这个从小就争强好胜的姑娘先是小心翼翼地安慰我要复读一年别太忧心,实力是有的,压力别太大。我笑了笑,经历过人生最惨痛的过往,又岂会因为复读这么一件并非生老病死不可改变的事情而消沉呢。
接着,听到王锦说王钦打算出国几年,我有点惊讶,但又觉得在常理之中。
自从医院回家后,便在网上看到了关于胡汀兰的网络舆论,因其不道德的恶事做得太多被人公开后引起了全民公愤,而作为迎娶她的王钦也受到了牵连。
“赵露,我哥真的被胡汀兰给害惨了!”
“我就奇怪我哥这么优秀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娶这种女人,原来是怀假孕自杀来逼婚的!明明在琅市当**又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还装作多纯洁!实在是个贱人!”
“网上相关的视频还有链接转发得沸沸扬扬,我哥被公开戴上了绿帽子实在丢脸,哎,刚好有个国外的医药集团来挖人、他应了顺便出去避避风头,不然在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