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人匆匆赶到萧王府,一路纵队在府外排开,府里的下人见了如此阵仗,不免心慌。有人匆匆跑去禀报了燕国、高怀德,平时伺候过萧白契丫头便匆匆跑去告诉了萧白契此事。
“宫里的人?”燕国问。
“是,见他们穿的衣服,应该是宫里的侍卫。”府里的老总管说到。
“宫里的人,此刻来府里,怕不是什么好事。”高怀德负手站着。
“不要理会那么多,我们先出去看看吧。契儿那里,先不要让他知道。七月离了王府,这宫里头就来人了,怕是与他们二人之事有关。”
言罢,一群人便往着府外去,外面还下着雨,可是一队侍卫就这样顶着雨站在外面,不动分毫。见了燕国和高怀德出来,纷纷跪下,“参见燕国长公主、驸马爷。”
燕国扫了一眼,也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而是偏了头,对前面的侍卫长道:“不知是何事,让宫廷里的侍卫如此浩浩荡荡的到了我萧王府啊?”
“回禀公主殿下,我们奉命出来找寻永国公主,我等到此,只是为了证实公主是否回了王府里。”
“永国不见了?我在府里,也未曾听说她回来了。”燕国看了看一旁的高怀德,不免的也有了些疑惑。
“管家,你去问问下人们,可有人看见公主回府!”高怀德吩咐一旁的管家,心里也是疑惑不定。管家领命,去到里院,召集了所有的下人,问了话,然后回来回话说:“回禀老爷,未曾有人见过公主回来。”
“你们都听见了,公主她并没有回府。只是,这公主,是为何离宫失去了踪影?”高怀德问。
那侍卫长棘手的抿了抿唇,搓了搓手,道:“这……我们也不甚清楚,只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负责执行。那,若是长公主、驸马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就先撤了。”
燕国点了点头,心里却十分沉重。
“什么,你们说,七月不见了?”而就在此时,从朱门后走出了一人,面容有些憔悴,但是还是难掩英气。
“契儿,你怎么出来了?”燕国见萧白契出来,有些不悦。
萧白契却没有理会,而是走到了那侍卫长面前,一字一顿的将方才的话再问了一遍。那侍卫长行了礼,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如何说。
“我要进宫找皇上问个究竟。”说着,就要往外走。
高怀德一下握住萧白契的肩膀,道:“契儿,你冷静些。此事应该从长计议,你如此莽撞进了宫,就算见了皇上,也是于事无补。听我一言,先进去吧。”
“契儿,你先回去,让母亲进宫先看看。”
萧白契颓废的立在一边,燕国见状也是无可奈何,名人备了车便随着侍卫们进宫去了。萧白契却是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他曾经那么的怨怪七月,可是如今,却都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贺府内,大夫来看过七月,说七月淋了雨伤寒了,再加上之前失了孩子身体尚且虚弱,怕是以后的身子会更加薄弱。
七月蹙着眉头躺在床上,即便是睡梦里,像是也有化解不开的愁闷。贺慕满坐在床边,仔细的看着这个女子,竟然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七月,你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起来了,一切都会过去了。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只要在我身边,我都会让你平安的。所以,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
就在此时,秋柏匆匆赶了过来,见了这样的情形,又放轻了脚步才走过去。“少爷,外面有官差来,说是要巡查府里,是宫里丢了人。怕是,就是找这位的。”
贺慕满不惊不扰的,伸手将七月掉落在耳畔的一缕头发撩到她耳后,屈起手指刮了刮七月的侧脸。一起身,才发现腿脚麻木的有些站不稳。秋柏见状,上去虚虚的扶了一把。
“秋柏,去后院将如其姑娘找来。”
“是。”虽然不知贺慕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秋柏还是领命去了。
一刻钟后,侍卫长果然领了一队人马到了贺府外。秋柏不卑不亢的上前迎接,那侍卫长见眼前长了一个书生模样三十出头的人,略为不屑,便粗着声音吼着:“皇上有令,让我等到府上搜查。谁是这里主事的,速速出来。”
说完,他就掏出了早有准备的令牌,出示到秋柏跟前。
秋柏扫了眼令牌,笑道:“管爷,我们家少主人此刻正忙着,若是你要搜查,请便吧!”说着,侧了身体,伸出手做了请的意思。
那军官见不到主事的,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但是上头要人要的紧,权衡一下就领着人雄纠纠气昂昂的进去了。那架势,好像就是贺府瞒着皇帝藏了人了。不过,也确实如此。
侍卫长带着人将贺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他要找的人。虽然有些挫锐气,但是见了那个斯斯文文的管家站在身边,也不能失了气势。这时候最后一路队伍跑来,侍卫长连忙握着腰间的剑上前问。
“如何?”
“禀报大人,到处都搜过了,不见公主踪影。但是,但是有一处……他们不让我们进去。”那人支支吾吾的说着。
侍卫长一听,心里乐了。笑着转身,质问那秋柏:“你说这府里,哪里一处是我们不能搜查的?”
“侍卫长拿的是皇上的令牌,我们怎么敢违抗皇明呢。”秋柏回答的恭敬有理,却没有半分低下。
“那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许我们进啊?”侍卫长黑着脸问刚刚那禀报的小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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