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沉吟了下后说:“半边天染血,半边天泼墨,鬼走龙蛇道,人欺车马行。”
王镇远是皱眉口中默默的念叨着,旁边千成林他们也都是在咀嚼着这四句话,不过除了王镇远稍有些明白的意思,其他人看样子都是一头雾水的。
王镇远抱拳拜道:“先生大恩王镇远没齿难忘,还未请教名讳?”
那年轻人倒是先受了王镇远这一礼后,再次抱拳拜回去说:“先生不敢当,既然是崇南镖局老镖头王前辈的话,那我祁成名也算是真的交下了善缘了。”
王镇远在听到年轻人姓甚名谁后,居然是脸色大变,随后是震惊的看着祁成名再次抱拳说道:“失敬了!原来是‘陆发门’高徒弟子。”
祁成名抱拳道:“不敢,王前辈那我就先告辞了。”
王镇远是侧身道:“请!”
祁成名笑了笑,然后是举着那杆卦旗继续向前走去,口中是唱道:“走三步回头方知来时路,过三江调船得水源头,风过之处才明云聚处,雨下时了明湖中鱼汛。”
听着这有些不伦不类的唱调,千成林他们自然都是不明白,可是王镇远却深深的目送着祁成名一直走远了,才是回头说:“此次前去那‘仙洞’之处,我想留下几个人来,兄弟你也可不去的。”
王镇远看向李迟雄那里说,这是让李迟雄不解道:“老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李迟雄是贪生怕死之人!”
王镇远道:“老哥我知道兄弟你不是那种人,可此去几人能回,我现在真的是没有把握了。”
李迟雄道:“难道跟刚刚那个神神叨叨的年轻人有关?就是所谓的什么‘馒头卦’?”
王镇远点头道:“正是跟那卦有关的,且你不要小看那年轻人,他的卦从来没有不准之时的。”
王兰是问道:“爹,那刚刚叫做祁成名解的卦到底是何意?”
王镇远说:“从他解卦的话中来看,我们这些人之中必须要留下一些人来,这样才可能去的人有活着回来的希望。”
李迟雄笑道:“区区一个烂卦,真的就这么邪性了!”
王镇远说:“兄弟,这卦是不得不信啊。”
李迟雄无奈摇头道:“那一切听老哥哥你说的就是,你看留下什么人可好?”
王镇远看向在此地的人来,随后是说:“身上穿着或是佩有红色之物的人,全都留下来。”
随着王镇远话音落下后,这里的人都开始翻看身上带着的物什,很快就包括王兰在内的六人,都是因穿着和佩饰之物是红色的,被留下了下来。
虞昊搂着搭着王兰的肩头说:“放心吧,师父他老人家不会有事情的。”
王兰只是轻轻点头,却言道:“可我还是担心我爹。”
酆都仙城之内羽化仙树之上,层层叠叠的树叶和数不清的枝干之间,开始出现了一个个硕大的果实来,这些自然就是“羽化仙果”,在流言之中可以让人吃一口就能够羽化飞升的宝贝之物。
可是炤德天师却根本看也不看一下,他的目光完全是被插在那里的一块儿巨大泛着银色光泽之物吸引了住!
并且炤德天师口中是在轻声呢喃道:“真的有‘羽化兵符’!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炤德天师开始向着那巨大的“羽化兵符”过去,他是直接的伸手去碰触着东西,但是在碰到上面儿的时候,却又马上的缩回了手去,因为他刚刚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子似得,甚至那手上开始蜕皮来。
炤德天师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停的往下掉着皮,他再看向那巨大的“羽化兵符”的时候,眼中已经是充满了恐惧了,再没有了先前的贪婪之色了。
炤德天师离开那“羽化兵符”很远的距离后,他的手掌才是慢慢的恢复如初了,也不再有皮往下掉落,更不再往上蔓延。
心有余悚的看了眼那巨大的“羽化兵符”后,炤德天师继续向上而去,再没有在这里驻足太长的时间。
在炤德天师不知道了离开多久之后,时六龙他们这些天师观的人,是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那跟着炤德天师时间最长,也是懂得最多的独眼登浪子,便是一下子看到了那巨大的“羽化兵符”来,不过他是不动神色的指着那地方说:“快看!那是何物?”
当登浪子的话音落下后,天师观的人全都是看向了羽化兵符所在之处,这当中也是有些人看出去这东西的不同寻常兰,而那时六龙眼中是出现了惊喜之色来,竟是比别人更快的向着羽化兵符那里攀跃了过去。
登浪子站在离着那羽化兵符很近的树叶之上看着时六龙,还有后续向着那羽化兵符过去的天师观之人。
就听得时六龙是大喊道:“是师父提起过的‘羽化兵符’!”
登浪子顿时是踏出一步去,口中是说道:“果然是此物!”
不过登浪子又是很快的缩回了脚步去,他继续注视着过去了一大半的天师观的人,尤其是在盯着时六龙那里。
时六龙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他像是直接就双手抱住了那羽化兵符来,但紧接着时六龙脸上就露出痛苦之色来,更是从他口中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来。
那些尚未去碰羽化兵符的天师观之人,还有一些碰了羽化兵符,但没有像是时六龙那样子碰的人,全都是看向了时六龙去。
然后就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来,时六龙只要是露出地方,现在就在不停的往下落着皮肉之物,并且连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