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是被飞机降落时的冲击力给震醒的,这一次没有人来接机,因为夏末没有告诉任何人到达的确切时间。出了行李等候大厅,夏末看着旁边的公用电话,没有犹豫走了过去。
拨打自己着自己的手机号码,意料之中处于关机的状态,看来自己的手机已经难逃报废的厄运。每一个人内心随着成长都可能生长或残存着一些狂暴的因子,这是正常的,因为这是人从动物进化而来所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的遗留因子的结果。
李卓新也是个人,不管他情绪控制的再好,都有他的逆鳞。而夏末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比如他的信任,比如破坏他的计划,又如破灭他的幻想。
梵高在给提奥的信里说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对她说:你叫什么名字。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夏末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归结为看到那团火的人,可是她无情的熄灭了它。她真是个大大的坏人,应该是吧。
她披上外套拉拢,下雨的巴黎真的有些冷。这个城市一如既往的充满艺术性,但是夏末内心感觉却没有上次的期待和欢喜,只有说不出的沉重。或许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模特大赛,也有可能是因为愧疚。
年轻总是有那么的主观想法去强加给身边的人,殊不知每个人都有自己前行的剧本,到最后大多总是满身伤痕疲惫的离开。空间这个词很好。它与时间相对;信任是彼此的依赖,双方关系;它们应该相应运生并存。
上了出租,报了一个熟悉的地址,那个已经付款的民宿,总要去住的,浪费可耻。
此时的李卓新正无聊的坐在候机大厅,把玩着自己的手机。难免有些懊恼自己的冲动。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肯定是没有记住自己的手机号码。烦躁的合上手机。
抬头,看见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面无表情。看来现在他的行踪真的很好抓。早知道还是留在实验室好了。
叶琳说:“好巧,你也是坐这班飞机。一个人吗?”
李卓新点点头:“是的。没想到你既然这么积极,毕竟是荒郊野外。”
叶琳:“别小瞧我,小时候我还被我外公扔到队里操练过呢。如果不是身子弱,现在你看到应该是飒爽英姿的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包。后背还有一个:“你准备的真齐全,那么我就放心了。”
李卓新心里哂笑,小时候都是同个大院能不知道吗,说是去队里。其实就是去玩的。他看着她的小拎包,套装裙子:“再说吧,估计有人已经帮你准备了也说不定。”
对于马凯将他浪漫的旅途变成集体游行。无力吐槽,每次都是这样。哪是一个不好意思开口拒绝的人。除非是原则上的事情,不然什么都好。尤其是玩闹的时候,人是越多他越开心,当然不会拒绝。
叶琳有些不习惯商务舱,非常的吵闹,可是没有办法,她买票太晚了。而坐在前排的李卓新是比较晚上飞机的,霸占了两个位置,空着的那个位置被背包占据。
叶琳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嘈杂的环境,和喋喋不休,拉拉被旁边人压着的披巾,拎起包包,叫醒旁边的乘客跨过两个位置往机头方向走去。
空乘人员:“您好女士,有什么可以帮您?”
叶琳不耐的压低声音说着:“不需要,我找朋友有事。怎么,不信我认识坐在里面的人?”她一侧身,用带着闪亮手表的手,轻抚皮包的提手,露出那个昂贵的品牌标识。
空乘人员接触过的人事物很多,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的,笑着说:“您说笑了,只是刚刚有阵乱流,您小心脚下。”
叶琳带着她从没有低过的下巴往头等舱走去,站在李卓新的面前:“我可以坐在这边吗?有点坐不习惯那边的嘈杂,这次时间太紧了,所以没有买到票。”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李卓新肯定会拎走背包,让出这个位置,可是今天的他有点暴躁,不想去迎合或者照顾别人的心情。“抱歉,我不习惯旁边有人,所以才买了两张票。那边还有一个空着的位置,要不你坐那边吧。”
叶琳面有难色在空乘人员憋笑的眼神下走到靠近角落的位置,脸色很臭,这趟旅程觉得是她人生最大的耻辱。乘务长过来与她商讨,因为这边的位置即使是空着的,也不让其他人坐的。
当然最终的结果是叶琳达到她的目的,毕竟她有雄厚的背景资源,但是李卓新的态度也惹恼了她。看着闭目养神的男人,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个男人拜倒在她裙下。
情况也确实如此,星星虽然很美,但是环境很恶劣。更让人气愤的是,李卓新一直没有理会她,不是摆弄手机就是带着两个背包到处照相。真是一个怪人,和以前一样。
夏末调整好时差的第二天就请往了面试地点,依旧是人来人往,好在有莫格拉这个熟人,不然一窍不通的夏末连怎么面试都不知道。
莫格拉:“这次面试分两轮,先是正常装,再来就是泳装,你带了高跟鞋和比基尼了吗?而且面试会问的问题都是大同小异,最好不要涉及国家种族。”
夏末点点头:“那么我们通常该怎么介绍自己?比如性格爱好什么的。”
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