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听着她哭泣的声音想着自己那时候知道真相时候的表现,好似也哭了一场,只是印象有些模糊了,哭出来就好,总比放在心里胡思乱想来的轻松。
“我以为我们会结婚,所以拼命的工作,谁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康倩倩抹掉自己眼角的泪,露出坚毅的眼神:“你说的对,人生难免遇到几个渣,好在我没有一直傻下去。谢谢你。”
“我又没有做什么,只是看不过眼随口说了几句。”夏末扶着自己的腰说:“我们去前面坐坐,站着怪累的。”月份大了,孕妇总是特别容易疲惫的,两人挑了公园角落一个椅子坐下。
康倩倩红着眼看着夏末解开大衣露出的肚子,吃惊的说着:“你......的肚子,怎么......”
夏末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脸甜蜜:“是的,我怀孕了,预产期在一个月后。”
康倩倩不好意思追问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想起年初的那场场面宏大的婚礼,新郎是她见过几次面的那个男人,可旁边的女人却并不是夏末。听说从未醉酒的他喝的伶仃大醉,丑态百出;听说第二天新娘就回娘家了;听说他调到了更贫困的区域。至于是从谁口中听说,这是个秘密,是另一个故事的插曲。
康倩倩叹气道:“以前的你瘦弱如同来一阵风就能刮倒,总感觉你像生长在温室之中花朵,需要人保护;写出的文字那么感人忧伤,每每接触内心总是感慨压抑好久。可现实生活中每次见到你都感觉气势越来越强,强大到可以掌控所有的一切。”
夏末摇摇头:“你错了,就想我写的那首词《保护色》,倔强坚强只是我的保护色,我自己时常也有难以忍受的失落感。本质上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在时间荒芜海洋中被封闭,孤独才是最好的思考。”
康倩倩皱眉:“那是因为你有颗足够强大的内心,才能持续过一种孤独的生活。”她摸摸夏末的肚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勇气。”
“其实不是我内心强大,是我找到了核心人物,将一切留待生活去决定。”夏末满足的抚摸着她的肚子,以前是李卓新,现在是萨尔露娜。
康倩倩不经意间看到夏末手腕上的痕迹,和许多人一样也误会了。她不自在的别开眼,不敢直视:“听着感觉你的工作发展不错,不准备回国了吗?”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国内户籍已经被注销了,现在是有家难回,签证大使馆不受理。”夏末很平静的说着。
她不可思议的问道:“是哪个女人做的吗?你被驱逐出境?这太过分了。”
夏末摇摇头:“傲慢如她绝对是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的,在她眼里我是低微的蝼蚁。或许可能是你老板,要知道他好像无所不能。”
或许是李卓新,因为也只有他会为她考虑这么周全,国籍,房子,车子,甚至是钟点工。可夏末不想被他全权掌控,所以那些房子她很少踏入。
夏末摇摇头:“不聊这些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准备在纽约待多久。”
康倩倩看着西落的太阳,笑的有些落寞:“本来准备待一星期的,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看来要提前回去了。”
“或许,你可以在这边待一段时间,放松放松,然后创作好的音乐作品。”
康倩倩还没有回答,电话就响了。“喂,是的我在纽约。什么,去拉斯维加斯,为什么这是我的休假时间。好,我知道了。”
夏末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笑着说:“卓总吗?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也不留你。”
“抱歉,不能陪你。”
夏末笑着说:“没关系。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没事,你说。”她听着夏末拜托的事情,点点头:“好,我会帮你和她们说的。”
夏末笑着说谢谢,两人对视而笑。有时候,女人之间的友谊更加牢靠。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感慨莫名。躺在分娩台上,看着白炽的日光灯,夏末不停的呼吸着。 原来人的疼痛是可以到达这种程度的,比汽车碾压更难捱,因为这是连续不断的。
奥利维尔拿着摄像机不停的呼吸着:“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能见到萨尔露娜了,我的宝贝女儿。”
夏末闭着眼忍过这次阵痛:“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产房,不是说只有最亲近的人或者家属才能进来吗?”
奥利维尔从镜头后探出头:“因为我是你孩子的父亲,所以我在这。至于你身边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我就知道了。”
dk翻翻白眼:“我是露娜的教父,因此我必须出现在这里。至于他,那么是因为这是他家的医院,所以你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了吧。”
“说的好像我在假公济私,虽然事实如此。”
dk无力吐槽,专心的陪在夏末旁边。
“离开那个位置,虽然你是医生,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记录这令我尴尬的情景。”夏末实在不习惯有人一直盯着她两腿之间拍摄,这令人好尴尬。
“嗯,呼呼呼......”一阵汹涌的疼痛袭来,夏末死死的抓着dk的手。“啊,露娜别折磨妈妈,快出来吧。”
也许是夏末的呼喊她听到,也许是折腾够了,伴随着夏末的呼喊,露娜来到了这个人间。她的到来让夏末学到很多,也成长很多。人常说父母是子女的倒是,反过来亦然。
“早上六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