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居高临下的样子让她从心底感到一丝痛快,她笑着用小刀在苏母露出的脖子上划过:“你说我在你面前割断她的喉咙怎么样?”
“陶蕊!”许惟泽大叫:“你不要!你还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我是不是?你想要我我以后就跟着你照顾你,你不想让我见苏亦燃对不对?我绝对不会再见她一次!陶蕊,我做你的眼睛,我把眼睛挖出来给你也可以,你不要做傻事!”
陶蕊冷冷的看着她,刀刃已经划破了苏母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好在伤口不深。
“陶蕊!杀人是犯法的,你杀了她自己也会获罪!不要为了我做傻事,小蕊,我们约定以后相亲相爱的,我会答应你照顾你一生一世的!”许惟泽从地上爬起来,跪在那里,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彻底的折在陶蕊的面前。
因为他这样的低姿态,这样的哀求,这样的示弱,让陶蕊又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已经不是她年少的时候认识的沉默倔强的冷漠少年,也不是他那不解风情的青梅竹马,更不是外人扣住矜贵的许家四少。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完全消失,像是没有一点个性,没有一点坚持,没有一点尊严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陶蕊突然大笑起来,唯一好的那只眼睛还笑出了眼泪:“许惟泽哈哈哈哈……你向我低头?你向我服软?你还向我下跪?哈哈哈……”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抛弃我陶蕊的居然是一条没有一点尊严的死狗!”陶蕊突然发怒,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隔在苏母的手腕上。
“呃啊……”剧烈的疼痛,让昏迷的苏母蓦然惊醒,她的头发障碍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看她浑身颤抖的样子,应该是非常痛苦的。
陶蕊有些愤恨,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看着自己一刀之后,许惟泽努力撑着想要爬过来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胜,她扭头眼睛撇到地上被丢弃的很久不用的都已经有些生锈的铁片,突然冲过去抓住铁片。
再次扭头过来恶狠狠的瞪着许惟泽:“你刚刚说,我想要你,所以你把你自己当成交易品跟我交易?”
许惟泽拼命的点头,陶蕊却笑的凄厉:“你以为我会答应?你以为只要你以你自己作为赌注,我就要放下一起乖乖的听你的话,然后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再一脚把我踹开?”
许惟泽的脸上痛苦:“陶蕊,不是这样的!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你住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陶蕊突然大吼一声冲过来,锋利的刀子一把刺穿了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渣在地上又迅速的拔出:“把你自己当成交易品让我放过这个老女人?你真以为你那么金贵吗?我告诉你从未恨上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什么都不是!”
她慢慢的后退,心中癫狂到极致,恨意蔓延到极致,她疯了,被一桩桩不顺心的事情给逼疯了!
她退到苏母的身边,用迟钝的刃在苏母刚刚被她割开一个口子正流血不止的手腕上轻轻的划过。
动作非常的慢,像是一个做精细手工艺品的学徒一样,慢慢的磨着:“你到死都是为了保护苏亦燃,保护她是吧?你是爱屋及乌也想要保护她的妈妈是吗?”钝刀一下一下的在苏母的手腕上划过。
苏母已经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而陶蕊确当这是一种背景乐一样发出疯狂的笑声。
“好啊!我让你保护她!哦对了,你爱苏亦燃想跟她永远在一起是吗?好啊!我让你们在一起!我不阻拦你们见面!今天之后我就放你回去,我让你们两个团聚。”
“我让你亲眼看着她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母亲惨死在你面前,而你却见死不能救!我让你带着她妈妈的石头去跟她团聚!”
陶蕊说着笑的越发的狰狞:“哈哈这样的你,还有什么颜面出现在她的面前?恩?我看你还有什么颜面跟她生活在一起!”
陶蕊哈哈大笑,磨完一直手腕,再磨另外一只,两只手腕都被迟钝生锈的铁片磨破,血顺着手腕迅速的流出,滴落在地上,溅起无数的血花。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个女人,这是多么懂得人心的一个可怕的女人。
她既然无法改变他对苏亦燃的爱,也无法造成误会让两个人反目成仇,那就以爱为利刃,以愧疚为武器,让两个人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
陶蕊站起身走过来,声音越发的残忍:“许惟泽,我得不到的,宁可毁灭,也不让他安好!你是这样,许氏也是这样!”
苏母已经疼的晕了过去,许惟泽不顾自己被刀子扎穿了的手,只是挣扎着想要扑过去,但是却无能为力。
“陶蕊你不要这样!你会受到报应的!”许惟泽恍然不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一种恐惧的无助的感觉在自己的心底突然冒出来,就像是多年前自己放学去医院看妈妈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从高空中落下来,摔死在自己的脚边,自己却无能为力,血在地上滩成一大片。
“妈……妈!”许惟泽哭得像是一个被折磨的狠了的孩子,对这个世界无力又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能撕心裂肺的大哭:“妈……”
陶蕊扔开刀片,就好整以暇的站在一边,看着许惟泽努力挣扎却始终到不了苏母的身边。
看着苏母的血一点点的从手腕流出来……
“我不会遭报应!”陶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