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勋仔细观察了九公主许久,终于看清了她的来头,见她如此喜欢玉灵,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抬起玉樽杯朝楚子墨点了一下头,便一饮而尽,喝罢,不禁微笑着赞叹道:“储存了五百年的西凤酒,果然是琼浆玉露!”
“帝尊好品味!”楚子墨微笑着看向紫勋道:“楚国不比亘古地大物博,除却玉器外能够放的上桌的也只有这西凤酒了!”
紫勋抿笑道:“亘古虽大,却没有我看得上的东西!”
玉灵听到紫勋将索要雪玉仙堂的归属权,心口一暖,便温柔地看向他,他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楚子墨。
“哦?不知帝君看上何物?”楚子墨精明地看向紫勋,对方终于要说明来意了:“若是子墨能帮得上,定效犬马之力!”
紫勋顿了一下,他直视着楚子墨道:“孜雪本是我的舅子,听说他来楚国游历时,曾用所有仙堂换下玉城,但仙堂也有内人的一份心血,若是楚王不介意,我想帮她赎回仙堂的归属权!”
楚子墨听罢,咧嘴一笑道:“我道帝君是看上了何物?原来是雪玉仙堂的总玉牌!其实仙堂也只是孜兄让我暂时保管,既然是帝后的产业,子墨自然要如数归还的!”说罢,便朝黑衣太监道:“去,把雪玉仙堂的总玉牌拿来!”
黑衣太监领命后,便转身朝内殿跑去,顷刻间就跑了回来,递给楚子墨,楚子墨接过总玉牌,亲自双手递给紫勋道:“总算物归原主了!”
“这样恐怕不妥!你说吧,要何物交换?”紫勋严词拒绝道。
楚子墨面色恐慌起来,他猛地跪在紫勋面前道:“子墨有一事相求!”
紫勋淡然道:“直说便是!”
楚子墨再无先前的冷静,他额头溢出黄豆大小的汗珠,雪玉仙堂不过是小小的丹药商铺,比起楚国百姓的自由来说,它实在太小了。但如今却是唯一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再也没有那个店。
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颤声道:“子墨斗胆求帝君准许楚国独立,楚国虽小,但却盛产玉器,只要帝君需要,楚国定当每年缴纳贡税!”
楚子墨话音未落,金鎏儿便气的直跺脚:“放肆!你竟敢狮子大开口,小小仙堂岂能换你楚国?”
楚子墨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金鎏儿,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他果然触到紫勋的底线了吗?
紫勋瞥了一眼金鎏儿示意他坐下,金鎏儿冷哼了一声,便气呼呼地做了下去,紫枫、紫铭、田青和唐二牛等人却等着看好戏,楚国巴掌大小,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如何将那块仙玉给逼出来?
玉灵看着早已被吓得不轻的楚子墨,没想到他竟然为了百姓冒大不韪得罪紫勋,确实小小仙堂还不足以救楚国。就在这时,她指尖传来一阵剧痛,她一声惊叫:“啊?”
只见九公主正抓着她的食指猛吸着鲜血,手指的痛也是被她咬的,众人也一阵慌乱,紫勋和楚子墨几乎是同时扑到玉灵身边的,紫勋担忧地扶起玉灵:“灵儿,怎么回事?”
说罢,他的眸光变得凶狠起来,怒瞪着九公主不放。
楚子墨则趁机一把拽住九公主的小手,一边将她拖出玉灵怀中,一边严厉斥责道:“小祖宗!看你做的好事,把贵客得罪了这可怎么办?”
九公主却不理他,硬要重回玉灵怀中,却被楚子墨摁在地上,逼她磕头认错,他用力地将九公主的头磕碰在地上,九公主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他依旧面不改色道:“小女不懂事,还望帝后恕罪!”
紫勋瞪了一眼九公主,便收回眸光看向玉灵被咬破的手指,鲜血横流,他急忙施法将其拂去,转瞬手指便恢复了原样,她微笑道:“没事了!”
玉灵见九公主额头磕得红肿起来,心疼地拽起她将她抱进怀中:“没事的,小孩子而已,楚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九公主在玉灵怀中呜咽着却不敢哭出声来,晶莹的泪珠啪嗒啪嗒地掉落在玉灵身上,刚才楚王的一举一动吓死她了,从懂事以来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罪?
玉灵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又一边为她轻轻地吹了吹红肿的额头,一边施法将其抹去,见额头恢复如初,她微笑道:“不哭,不哭了啊!”
楚子墨见状心里如翻江倒海,虽然玉灵大人不计小人过,但作为亘古大帝的紫勋对其妻子玉灵的宠爱,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他必须得做出让步才行,否则只怕还未归顺于亘古国,楚国便要在大陆上消失了。
楚子墨双手将雪玉仙堂的总玉牌双手奉上道:“子墨心甘情愿归顺亘古,还望帝君笑纳!”
紫勋见玉灵无碍后,这才回头看向楚子墨,他伸手接过总玉牌,楚子墨便低头三叩首道:“臣参见帝君,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勋没有应声,他冷漠地低头看着楚子墨的脊背道:“其实只要你答应一件事,便无须归顺于亘古,我还可以保证无人敢动你分毫!”
楚子墨听罢,激动地抬头看向紫勋道:“臣愿闻其详!”
“我听说你有一块仙玉将其交给我便是!”紫勋淡淡道。
楚子墨面色尴尬起来,他斜瞟了一眼九公主,紧张道:“可仙玉已经幻化成人,即便我想给,她也未必愿意!”
九公主似是听懂了他的意愿,急忙抱住玉灵的颈项,呜咽道:“我要跟娘亲在一起!”
楚子墨不舍地看向九公主,看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九公主名叫群玉,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