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链子确实是丢了,在我跳下东凌国城墙的那一刻,它就彻底的断了。
“对,丢了。”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这种事情撒谎也没用,只要他看一眼我的脚腕就会发现不见了。
虽然已经丢了一个月了,但是那痕迹却依然存在。
十几年的印记,也许这一生都去不掉了,那一圈皮肤,明显要比其他地方白许多,并且,凹进去。
“过几日,我去雪山给你求一根。”赵无欢的话仿佛是一句咒语,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从心底里排斥带那条脚链。
不说那条脚链对我自身而言是多大的束缚,是多大的耻辱。很小的时候,因为走路发出叮当的响声,不知道受过了多少人的异样的眼光。
我无数次的问母亲,我能不能摘掉它,母亲都说不可以,这是我的命。
我不懂什么叫做命,爱的人全部死去就是命么?
从一周岁生辰那天带上它,从来没有摘下过。就因为那个道士说的那句话。
这脚链可以锁住我的煞气,不让它危害我爱的人。
可是,最后云旭尧死了,我父母死了,我全家都死了,就剩下了我和赵无欢。
我再也不要相信那条链子可以锁住什么,因为,他们都死了。
赵无欢还活着,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最爱的人了。
“那好,我们不带了。”赵无欢说到。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这样,无限制的满足我的要求,不管我说的是对是错。
我也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c溺。
我站起来,从书架上找到一打干净的白宣纸,铺在桌子上。
“我把我和云旭尧的辛苦卖了。”一分钱不挣的送给了龙亦轩。
要不是因为这东西可以帮我的忙,我是死也不会把这个方法说出去的。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体谅你,不会怪你的。”赵无欢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旁边的砚台,竟然开始磨墨。
“你写,哪里不好我会帮你改。”赵无欢文武皆才,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出仕。
“好。”我答应到。
我拿起一只毛笔,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
看着那些熟悉的度量,熟悉的地名,我仿佛又看到了当时跟云旭尧一起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那时候,我磨墨,他写。
他是个明君,就是身子骨不好,有人说,因为他的父皇和母后是亲兄妹,是乱,伦,所以他身子不好是上天的惩罚。
但是他一直都是笑着的,不管是平时,还是临死的时候。
他的微笑,最后一刻还挂在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怪圈,我看到了我跟云旭尧大婚的场景,我看到了我跟云旭尧在一起商讨,我看到了他的微笑,一直都那么温柔。
我最爱的那个人。
突然镜头切换,我看到了龙亦轩,他拿着剑抵着云旭尧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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