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骨银银脖子上被花祭夜咬上的牙印包扎好了的摇光闻言,对于骨银银这么直截了当而且明摆着充满了信任的问话,他表现的十分兴奋,一边越发小心的搀扶起了骨银银,一边当即满口回道:“娘子放心便是,据相公我观察,密 道口是没有机关暗器的!估摸着太子宫那自大的家伙已经满心以为他的行蛊僵尸是天下无敌了,根本没再必要多此一举去做这种小儿科的事情了吧!”
“对宫狱这种阴险小人,最好还是多长个心眼为好。”在摇光的搀扶下,骨银银缓缓向青石棺椁前行,微微眯起的莹绿眼眸冷凝向了那副青石棺椁,如果她的视线能化为利剑的话,只怕现在那坚硬如铁般的青石棺椁早已粉身碎骨了。
如果不是她低估了宫狱的卑鄙阴险,她怎能允许自己皮囊的哥哥被他杀死,还被残酷的做成了这不死不活的行尸走肉,永世不得轮回,只能做这只会茹毛饮血的怪物!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后悔过,后悔自己的瞻前顾后,更后悔自己的心慈手软……到现在了,她已经没有必要再自欺欺人了,没错,她现在是对乌澈的转世宫狱,憎恶到了骨子里,甚至,已经到了还想亲手动手杀了他的地步。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多么残忍的杀死他,或者让他生不如死,甚至到今天下午真的有机会摆在面前可以杀死他的时候,她是犹豫的,是纠结的……
她本可以用毒做要挟,要求宫狱的属下释放花祭夜,然后再给宫狱假的解药,让他痛苦的死去之类的,等等等等的更简单暴力的方法救出花祭夜,然后离开这里,但是,她没有选择,没有去做。
只因她与花姒鸾皮囊的融合度越紧密,她的情感情绪就越来越多,她之所以没那么做,是因为她对宫狱念了旧情,看到他那张与乌澈一模一样的脸,她脑子里就会不断翻腾出当初与乌澈在一起的每一点一滴画面……
即使在她的记忆里,乌澈多数是冷酷霸道是狠辣无情的,给她的更多的是鞭笞和疼痛,但是,她永远也忘不了,在昆仑山下,是他开了啼血琉璃棺唤醒了她,是他成了她苏醒后的第一眼,是他教会了她怎么走路,教她怎么说话,教她怎么驾 驭自身体内的强大修为,教她怎么成了诡计多端的食鬼引渡使,如何在六界之中穿梭自如……
点点滴滴加起来,是近千年的相处,是近千年的记忆,是他时而严师,时而好友,时而高高在上主子的多变样子……若是以前不懂情感无情到底的白骨精,骨银银,面对生命一次又一次的压迫威胁,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男人。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开始有了情,有了太多的牵绊,她开始下不了手了,面对那张脸,念起与乌澈的好坏记忆,她,真的下不了手。
越是想到后面,骨银银越觉得心口就上堵上了一团棉花,难受的快要让她喘不上来气了,不自觉的,她将一冰凉小手紧紧揪住了胸 口处湿漉漉的衣襟,一攀扶在摇光手臂上的冰凉小手五指紧紧的扣了起来。
感觉到手臂上的扣紧,摇光疑惑的瞥了一眼骨银银紧拽住了自己手臂的青白小手,然后视线投向了骨银银,赧见骨银银面上又泛了几分白,蛾眉紧蹙的难过样子,不禁担忧的急忙问道:“娘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骨银银摇了摇头,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待到气息匀了不少时,她紧拽衣襟和摇光手臂的手指才缓缓的松了开,“我……我没事,只是有些气息不稳而已,还有……。”
说着,她将微抖的小手伸进了腰间的百宝袋里,不一会,就从袋子里取了一只沾满了水渍的小瓷瓶,“这是可以照明用的火药,但是照明时间很短暂,你把它扔进地道里,抓紧时间看清地道有没有陷阱和机关,如果安全,然后再邀大家拿火把下去也不迟。”
原本一脸都是忧色与骨银银的摇光,在乍一听到骨银银所说的话之后,便两眼新奇的看向了骨银银手中的小瓷瓶,喜道:“地道虽然宽敞,如果里面当真还有机关,那以身犯险拿了火把下去照明探路定是不可能逃的掉的,若有了娘子的这个东西既先做了探路石又做照明灯,确实少了不少的风险,娘子你可真是个天才!”
越说越兴奋的话一说完,摇光还激动的在骨银银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那声音,又响又脆,几乎整个墙内密室都回荡着这样暧 昧亲昵的亲吻声。
囚犯们在听到骨银银说照明炸药的时候,就已经各个稀罕的扭头望向了已经走近了青石棺椁前的骨银银,没想到他们的欣喜过望还没结束,就迎来了摇光如此大胆奔放的场面,弄得他们都快要被惊到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连被亲和亲人的当事人,骨银银和摇光自己都不约而同的,难以置信的扭头朝彼此对准了视线。
“你不是怕女人,怕到要去青 楼找风 尘女子克服这个障碍么?”骨银银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被亲的脸颊,“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被这样直接干脆的质问,摇光脸一红,连忙别开了脸和闪烁的眼睛,吱吱唔唔,“我……我……。”
“你什么,你耍我?”来这个世界还没几天,已经遇到了各式各样色 鬼的骨银银,现在对这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的反感恶心,所以,她现在已经开始露出了厌烦的表情。
摇光听到骨银银话里的不善,连忙摆手否认道:“没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