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给他塞了把蜜饯,道:“那你的字练好了没有啊?”
“嘿嘿……”大壮抓抓头,偷着看了眼四周,发现岚歌拿碗进屋了之后便答,“还差两个字,先生要我写十遍。”
“哦?今日便只能给你讲一半了,你说说上次讲到哪儿了?”
“我记得!上次讲到大虫,睛吊额白!”
“你啊,是吊睛白额,意思是说……”
微风习习,温润的男声和孝清脆的童音交杂,而更多时候,只是大的娓娓道来,小的托腮倾听,三言两语说清的画面,却显得异常温馨。
岚歌从屋里出来,落入眼中的便是如此情景,他站在原地未动,唯恐打扰那一方的安宁和乐。
“岚歌,”舒望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望去,眉眼含笑,唤道,“过来看。”
那一眼,隔断前尘,他抬步走上前,慢慢绽开一个柔和的笑。
是了,望月空憔悴,清歌笑浮生。前世尘缘尽散,今生情深涅槃,他跨过千山万水,不过为眼前圆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