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沐行歌是阶下囚,怎么能赐给你呢!四殿下别胡闹了,还是认真挑选一位小姐,让皇上给你赐婚吧!”庄太后贴心地替战擎天解了围。
战天钺却似没听见,笑眯眯地看着战擎天:“阶下囚?臣弟怎么看着不像呢?皇上仁慈,下不了手驯服沐行歌,臣弟愿意帮忙,保证一个月之内让沐行歌受尽折磨,生不如死,皇上就满足臣弟这小小的愿望吧!”
战擎天还没什么,沐行歌就气得磨牙,战天钺这混蛋,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自己好不容易熬出点希望,他这是想把自己的希望灭了吗询?
现在她已经相信,战天钺根本不是想要自己,而是想将她也推到风口浪尖,让自己再打回原形!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阮依云也适时地起身,阴阳怪气地道:“皇上,臣赞成钺王爷的想法,那沐行歌就是阶下囚,不配住在澜月阁,皇上就把沐行歌赐给他吧,臣想看到沐行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相信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愿意看到这一幕!霰”
“行了,这事朕要考虑一下,稍后再议,朕还是先给天霖和许小姐赐婚吧!”战擎天丝毫不给面子,沉了脸给这事画上了句号。
战擎天下旨赐婚,战天钺被拒绝也不恼,若无其事地坐下,对沐行歌投在自己身上愤怒的目光也无动于衷。
宴席不咸不淡地进行着,许老爷子再没说过一句话,低着头喝闷酒。许碧彤可怜兮兮地坐着,不敢看任何人,只想这宴席赶紧结束。
沐行歌瞪了一会战天钺,最终还是放弃了揭穿他和阮依雯有私情的想法,这一动牵扯太广,在自己还没充足的准备前还是别惹这男人,天知道这男人身后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实力呢!
可惜她不想惹人,却有人不想放过她,沉静了一会,阮依雯忽然微笑道:“皇上,钺王失了未婚妻心里肯定很难受,皇上不能将沐行歌赐给他,却可以命沐行歌侍候他喝酒,钺王生擒了贺兰嵛,给这点奖赏也不过分!”
战擎天迟疑了一下,才颌首:“是不过分……沐行歌,朕命你上前侍候钺王喝酒!”
沐行歌愣了一下,随即挑衅地看向战擎天:“我要是不遵命,你拿我如何?”
战擎天都承诺了不打她,沐行歌就不相信战擎天敢出尔反尔。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阶下囚,皇上允许你就坐,你还以为自己真是贵宾了?你要不遵命,就回你的浣衣局!”阮依雯沉下了脸。
“你说了不算,我要他说!”沐行歌起身霸道地指着战擎天。
这次轮到战天钺看好戏了,他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酒,一边品着,一边肆无忌惮地欣赏着那小豹子被激怒的样子。
唇角被沐行歌咬开的伤口碰触到酒,***辣的痛提醒着他在澜月阁发生的那一幕,想到那女王范的丫头从端庄的云端被自己拉下来,白发散乱地伏在自己的臂弯中,某一处就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他有些走神了,恍惚地掠过一个荒唐的想法,那三千白发,要是散在自己枕上,是何等感觉呢?
战擎天被沐行歌指着逼问,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让他又心虚又气恼,沐行歌还真不给面子,不就是要她侍候战天钺喝酒吗?她如此相逼,难道还真把自己当贵宾了?
不过就给自己出了条计策,持才傲物,这女子嚣张过头了!
“皇上,沐行歌目无尊上,十恶不赦,该杀……”阮依云又跳出来帮腔。
战擎天郁闷了,这一个个都来相逼,他一国至尊,今天不拿下沐行歌,又以何面目面对众臣子呢!
“沐行歌,朕是答应了你不打你,可没答应你允许你对朕无礼,你自己选吧,是乖乖地侍候钺王喝酒,还是回浣衣局继续洗恭桶!”战擎天沉下脸道。
“本小姐这一生从来就没乖过,战擎天,你也听好了,回浣衣局可以,只是从此后你别想从我口中听到任针锋相对。
战擎天和她对视着,看她固执的样子就头疼起来,这丫头怎么这么犟呢,打也打了,也羞辱了,她就没有服软过,这性格比阮依然还强势,他到底拿这丫头怎么办呢?
不同于沐行歌才来时对她的满腔恨意,这些天将她安置在澜月阁,战擎天有空每天都要去一趟,和她闲聊,虽然这丫头没明着点他,可是言行里对西溱的弊病也透露不少,让他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对这丫头,战擎天早
已经默默转变了态度,恨意淡了很多,多了敬重,也许他还没知道自己这种变化,可是却从和沐行歌的相处中知道,这丫头言出必行。
真要和她翻脸?战擎天难得地迟疑起来,可这样子落在众人眼中,就引起了各种猜疑。
阮依雯是第一个感觉到危险的人,一向眼高于顶的战天钺刚才不顾一切地求要她,现在战擎天也从满腔的恨意变得迟疑不定,这女人才进宫多久啊,要是再放任下去,她和战擎天的赌约一定会变成事实。
沐行歌是什么人,那是狡黠如狐,在北俞执政七年,令邻国多少将军都忌惮的人物,她要在西溱皇宫站稳了脚,还有自己的位置吗?
阮依雯不安,庄太后也敏感地意识到沐行歌的威胁性,本是隔岸观火看她和阮依雯斗,此时也忍不住和她同仇敌忾了。
庄太后冷笑一声怒喝道:“沐行歌,谁准你直呼皇上的名讳,真是目无尊卑,胆大包天……皇上承诺你不打你,哀家可没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