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菲媛不知道,她方才险险躲过了一场麻烦。此时,站在一株植物面前,直是喜得不行。
但见这一株花序蓬松,呈放射状,已然是成熟期的植物,不是孜然是什么?涂菲媛连忙取了怀里的一块手帕,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采摘起来。
记忆中,村民们并没有食用孜然的做法。想必,这味调料还没有被人们采用过。如今是五月份,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搁在现代的时候,满大街都是烤肉串儿的摊子,撒上孜然和辣椒,别提多好吃了。
如果,她支个架子,到城里卖烤肉,不知道会如何?或者,把孜然卖给大酒楼,获得第一桶金?如果,配上啤酒,想必滋味儿更美?只可惜,尚未发现啤酒花的踪迹。
一时间,心里转过几个念头,唇角渐渐弯了起来。把这株孜然上的果实都采摘下来,居然获得一小捧。贴身仔细放好,涂菲媛又在周围走动起来,察看有没有第二株。
然而走了一圈,却再没有寻到第二株。涂菲媛也不气馁,有第一株,肯定有第二株,大不了每天来溜达一圈,总能寻到的。对此,涂菲媛坚信不疑。
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时辰差不多了,转身就要走。路过那只野鸡身边时,身形顿了顿,随即弯腰提了起来。给爷爷奶奶吃,涂菲媛是不肯的。不过,给那个少年炖了吃,却是不错。
一路往林子外头走去,顺道采了些木耳与蘑菇,出了林子后,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哎哟!”一时不察,脚下被什么绊住,涂菲媛重心一失,猛地朝前趴去。匆忙之间,大迈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低头一看,脚下竟是一条土灰色的绳子,如小指头一般粗细,离地面仅有数寸的距离,才刚刚没过脚踝。
这不是意外!涂菲媛的眼睛立刻眯起来,快走两步,离得那根绳子远远的,而后四下查看起来——究竟是谁,要害她!
“死肥妞,居然没把你绊倒!”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带着浓浓的蔑视。涂菲媛抬头看去,只见白大富从一边的草丛里站起来。手里丢下绳子的一端,捏着关节,狞笑着朝这边走来。
涂菲媛把手里的山鸡和蘑菇,往地上一丢,挑眉说道:“白大富,你要做什么?”
“死肥妞,还敢问老子要做什么?”白大富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正是昨日被涂菲媛狠狠踩了一顿所致。他半夜里被雨水打醒,回到家后看见这一脸样子,如何不明白?只把涂菲媛恨到了心底里。
涂菲媛见他狞笑着逼近,不仅不惧,反倒笑了起来:“白大富,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老子要弄死你!”白大富阴狠的声音说道,一边邪邪笑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纸包,夹在指间,扬手晃了晃:“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并叫村民们都来瞧瞧,你是怎么大声喊着,叫老子草你的?”
她不是试图洗清名声吗?他偏叫她彻底坐实了,她就是个不知廉耻、勾引男人的dàng_fù!
“我是没所谓的。”涂菲媛双手抱胸,凉凉地道,“只要你下得去口。”
这具身体,又黑又胖,涂菲媛自己瞧着镜子都没胃口。而尝过李琼儿这般清秀小菜的白大富,对着她这样的身子,能下得去口?涂菲媛很怀疑。
“你!”果然,白大富闻言,眼中闪过嫌恶,“老子不用自己上手,老子有工具!”
想他白大富,十里八村,哪个漂亮姑娘没被他上过?个个都不比李琼儿差多少,就连被他打死的前妻,也是貌美的姑娘。对着涂菲媛,当真是倒尽了胃口,一点儿也下不去嘴。不过,能够教训涂菲媛,哪怕恶心,他也认了!
涂菲媛仍旧是抱着胸,面上凉凉一片,不急不躁,也不带半丝惧怕:“当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冤大头。我的天,今儿算是开了眼。”
“任你说什么,老子都不听!”白大富一心愤怒,抬手就朝涂菲媛打过去。
昨晚虽然失利,被狠狠教训一顿,白大富却归结为天色太暗,才叫涂菲媛占了先机。打死不肯承认,他居然叫一个鄙视之极的死肥妞揍了一顿。更不肯,再听涂菲媛说什么。
“我就站在这里,又不跑,你怕什么?”涂菲媛说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答了再打我,又值得什么?”
她这样抱胸站着,也不反击,只是侧身一躲,倒是半点威胁都没有。白大富见了,不由有些犹豫。他有什么不敢的?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早。而这边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又没有人过来。他便听她说什么?
“你快说!”白大富阴冷地道。
涂菲媛微微勾起唇角,抱起来的手,轻轻点着手臂,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是为了谁教训我,你知道吗?”
白大富愣了一下,刚要答,不防被打断:“你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姘头,为了你喜欢的姑娘?呵呵。”
“你想说什么?”白大富听到这里,不由瞪起眼睛,看向涂菲媛。
“在我看来,你是为了别人的妻子,才来教训我。白大富,你对许凌云可是一片真心啊!”涂菲媛勾起唇角,“他的妻子受了委屈,他不消动一下,不消碰一下嘴皮子,自有你替他出工出力,你冤不冤?你给他的妻子买首饰,哄他的妻子开心,还替他的妻子出气。”
说到这里,啧啧摇头:“我竟不知,你对许凌云,是如此的敬重?”
“呸!”闻言,白大富恶狠狠地唾了一口。
他平生最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