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姑娘,你在此处看着,我去去就来。”把几人用绳子捆起来后,阎先生往几人口里塞了帕子,起身对涂菲媛说道。
涂菲媛点点头:“好。”
“这是午饭,涂姑娘先用着。”阎先生匆匆走到门口,才发现之前被他丢在地上的饭盒,捡起来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看,神色一松:“都是好的,只有汤洒了一些。”
涂菲媛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先生,您去吧。”
阎先生没再多说,急急往外走了。临走之前,关了门,挂了“打烊”的牌子。
涂菲媛便安心坐在桌后,从饭盒里端出饭菜,拿出筷子,开始用起来。
只见饭盒里盛着两荤两素一汤,荤菜有一盘酱牛肉,一道猪肉烩豆腐,素菜有一道炒菜心,一道木耳拌萝卜。看起来新鲜优质,倒是色香俱全。
涂菲媛把四道菜分成两份,每两道菜拼在一只盘子里,而后拿出自己那份,就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开始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里间一角里传来呜呜的声音。涂菲媛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去。但见丢在墙角里,被绑起来塞了口的几人,竟有一人醒来了。涂菲媛瞥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吃饭。
谁知,那人不死心,呜呜叫个不停。涂菲媛摔了筷子,走过去,踢他一脚:“闭嘴!”
“呜呜!”那人瞪着眼睛,狠狠剜着涂菲媛。
涂菲媛冷下脸,弯腰下去,把他口里的帕子取出来:“你要说什么?”
“臭丫头!你知道不知道大爷是什么人?快把大爷都放了!否则,等大爷得了自由,有你好看!”那人飞快说完,又狠狠瞪了涂菲媛一眼。
涂菲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等你得了自由,便要我好看?”
“如果你把大爷都放了,大爷就不跟你计较!”那人说道,“劝你识相点,大爷可不是一般人,早晚要被放出来的,到时候——呜呜!”
涂菲媛不等他说完,便塞住他的口。站起身,走回桌后,却不立即吃饭,而是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把匕首。拔出鞘,走到男子身边,将他翻了个儿,面朝下,手朝上,对准手腕狠狠扎下去!
“呜呜!”一声凄厉的闷嚎声响起。
涂菲媛抽出匕首,又对准他的另一只手腕,狠狠扎了下去。而后,勾起唇,拨出男人口里的帕子:“我挑断你双手的手筋,你倒是告诉我,等你出来后,还怎么叫我好看?”
他们这样的人,最是唯利是图,如今他被废,谁还跟他?只怕,日后有他一口吃的,都算兄弟们仁慈了!
男人满脸惊恐,又是恨毒,看着涂菲媛道:“你,好狠毒!”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涂菲媛用匕首的刀身,拍了拍男人的脸,目光在另外三人的脸上扫了一下,只见其中一人的眼珠子转来转去,随口说道:“钦天监的监正大人,亲自给我批过命。批过命之后,监正大人对我和和气气,有说有笑。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男人听罢,顿时又惊又疑:“你,你——”
涂菲媛收回匕首,插回鞘里,又把手帕给他塞了回去:“今天姑奶奶心情好,只废你两只手。若是心情不好,把你三条腿都废了!”
起身,走回桌边,将匕首往桌上一拍,拿起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角落里,再没传来一声杂音。
涂菲媛微微勾唇。
拉大旗作虎皮,向来是她的拿手技。那日在山中见过的两人,其中一人既然自爆过身份,又“吓唬”过她,就别怪她利用。
涂菲媛把自己的那份饭菜吃完,擦了擦嘴,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起身过去。但见阎先生带着一人走进来,中等身材,约莫四十来岁,穿着十分富贵,大腹便便,手里拿着把折扇,拇指上更有一只翠绿的翡翠扳指。
“这位就是涂姑娘,我与您说过的,就是她小小年纪,机智骁勇,把那边派来的人撂倒了。”阎先生指着涂菲媛,对那位男子说道,又指着男子对涂菲媛道:“涂姑娘,这位是黄掌柜,无忧酒楼的掌柜,同时也是咱们无忧书局的掌柜。”
涂菲媛听罢,有些愕然:“咱们书局的掌柜?”
从没听说过,一人可以兼职两个铺子的掌柜?拱起手,与黄掌柜见礼:“见过黄掌柜。”
“果真是其貌不扬。”黄掌柜将涂菲媛打量两眼,说道:“我听老阎说,你算账很有一套?”
“不敢当。”涂菲媛摸不清黄掌柜的脾气,便只是微微垂眼答道。
黄掌柜的眼神在涂菲媛的脸上扫了一下,侧过身,朝外面道:“进来!”
话音落下,几名健硕的男子快步走进来,顺着黄掌柜的指示,朝角落里走去。一人抖开一只麻布袋,把人往里头套去。
忽然,一人说道:“主子,此人受了伤!”
“什么伤?”黄掌柜抬了抬眼。
未几,伙计检查完毕,声音有些凝重:“双手的手筋被挑断了!”
“不可能!”阎先生闻言,立即说道:“我们只是把他们打晕过去了,没有伤害他们!”
“先生,是我做的。”见状,涂菲媛站出来道,迎着阎先生诧异的眼神,说道:“此人方才醒了,放话威胁我,我不愿被威胁,便先下手为强,挑了他的手筋。”
说完,阎先生尚未有反应,倒是黄掌柜满眼诧异,朝这边看过来。这回,真正是仔仔细细将涂菲媛打量起来。忽然,大叫一声:“好!不愧是老阎看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