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芝然刚要开口,容与凑近她邪邪的笑,“至于你,皇上要砍头,第一个就是你。”
宁芝然也是大家出身,经过他们这一说,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吓得面无半点血色。
只恨不得在心底把容与千刀万剐。
“姽婳娘子,你好厉害哦。他们气得要吐血了。”束渊饶有兴味的蹭到容与旁边,无邪却妖美得紧。大大咧咧说出口,简直无视展修竹和宁芝然的存在。
容与心底啧了一声,他也太直白了吧。
就算人家不气也得被这句话气出毛病来。突然想起,侧头问他,“你身体好了?”
束渊委屈的低垂着头,长长的妖娆的睫毛轻敛着遮住了眼中深邃的流光。嘴硬道,“姽婳,我才没生病。”
没生病?容与挑眉,突然伸手在自然不过的捏上他的耳朵,“那是谁病怏怏躺床上的?最后还给我玩失踪?嗯?”
“姽婳,饶命啊……再捏就坏掉了……”
银枭是见惯了自家侯爷和束渊公子这般样子,见怪不怪的收拾着东西。准备上路。
被气得不轻的展修竹和宁芝然心中更是复杂。
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男宠……
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傻的……
就是这样的人……
锦衣侯却选择了他……
只是,这人当真是傻的么?
他们不止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有时候看挺正常,可仔细看又觉得痴儿一般。再看,又觉得傻。可又不像一般的傻子,甚至,这男宠身上隐隐透露着一种无以伦比的贵气和王者之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真是越想越不痛快。
再度上路时,气氛完全两级分化严重。
展修竹一直沉默不言,面如寒冰。
本想秀恩爱气容与的宁芝然此刻一个人坐在马车里。
被束渊和容与那种自然亲昵的相处嫉妒得眼都红了。尽管,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束渊去黏着容与。
心中委屈不已,夫君宁愿骑马也不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了……
这是为什么……
她心中隐约猜到,都是楼姽婳这个贱女人!
几个人出了城。
宁芝然娇贵,还是马车。
除了展修竹那个家丁充当宁芝然的马车夫外,其他人本都是一匹马。
束渊本来也是单独一匹,却突然摇摇晃晃的揉着太阳穴,用那种谁看了都会心疼万分的样子对容与软声道,“姽婳,我的病还没好……”意思不言而喻。
容与假装不知,“是么,你不是没病么。”
“可是姽婳,我现在病了!”他咬着粉艳的唇瓣,委屈的瞅着她。
容与似笑非笑,“那你上来与我共乘一骑如何?”
“好!”这次倒是利落,答得快,上去得也快。
银枭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
锦衣侯这丫头,怕是自己都没发现。对这位束渊公子,真正是软心肠得很……也不知这是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毕竟,侯府中许多人,都是有来历得,别处安插进来的。
而这束渊公子,实在太诡异莫测了。这几天消失得无声无息的,到底去了哪儿呢?而他,对锦衣侯这丫头,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