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样子,这两人并不知道那让凶手逍遥法外的主意是自己这个锦衣侯(原主)出的。
还好,还好。
容与面上一片正色,“世伯请起。人在做,天在看,这事已在朝中引起公愤,圣上也下令严查。朝廷定会还世伯一个公道。”
心底稍微叹了口气,鄙视了下自己。
服了自己了。
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个好人。
不过总算扶起了司马承。
旁边战北流风道,“本也是放心的。只这案子交给大理寺会同刑部审理,都知刑部唐尚书与韩巡抚交好,我们不能托付他,只好请侯爷您从中周旋。”
左膀右臂都断不得啊!
这两方都是自己要倚靠的,其它党派这些天怕是偷偷大牙都要笑掉了。
容与是个现实主义。
不是她不帮司马承报杀子之仇,辱女之恨。实在是,亡者已故,她要最大限度保全自己的党派力量。
换成韩巡抚的儿子被司马承的儿子打死,她的做法也是一样。
这里不得再一次感叹,原主其实和她真的很像。
没有什么道义,只讲求自己利益最大化。
真是……
猿粪!
看着战北流风,容与简直说得咬牙切齿,嫉恶如仇,“战北大哥,放心罢。我已慎重叮嘱了意涵,此事定要彻底严查严办。”
都快被自己脸上的嫉恶如仇,脸上的诚恳打动了。
不过,这话,她确实也说过。
只不过是两个意思而已……(-_-|||)
有她这句话,那两人显然放心了。
容与又听着司马承诉了一会儿苦,陪着说了些话。
真有些觉得这人挺可怜。
心底骂了一句,韩大少真不是个东西!果然任何时代有权有势的大多都腐败,仗势欺人得很!
唉,大哥莫说二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正事说完,战北流风开始拉家常。
“三弟八月就归京,他一向与姽婳你交好,又能一并骑马射箭了。”
“……”唉,容与不知如何说了,原主的老情人要回来这事,对她来说,感觉真是微妙得很。
“是呢,我也很是想他。”心底一边呕吐,一边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
不过,比起唐蕴墨那一帮子污七八糟的人,显然战北野代表的北方势力,自己更应该维持良好的关系。
万一哪一天,自己以后要做好人好官了。
那时候必须只有靠战北野这边的势力。
突然想起山西商人林通州送自己的那些礼物,便念出一串名字,让杜若挑出来,让战北流风带回去。
其中包括那容与很喜欢的碧鲛纱。
战北流风果然有些吃惊,倒不是因为这些好东西,而是那碧鲛纱。
那是锦衣侯的心结。她居然愿意送给自己,让自己带回去给府中的女眷用,说明她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
所有心都放在了肚子里。自然推辞了一番,容与也坚持。说,“本不是多稀罕的东西,也就和战北大哥家亲厚,才好意思送出手。”
战北流风也不在推辞。
直到送走两人,容与才瘫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特么,生活,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