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一别,战北野回长安老宅养伤,容与从最开始的揣测防备,到现在基本淡定,猛不然,这个人又冒了出来。
该来的躲不过。
笑了笑,“他饿了,我们找家酒楼吧。”
找了家酒楼,选了个安静的雅间,点了饭菜。
战北野看了看束渊,“我们去隔壁吧。”
容与本想说不用,可束渊老是粘着她摸摸捏捏的。实在影响正常谈话。“成,意之先过去等我吧,我和他说两句话就来。”
战北野教养良好的点头,先去隔壁等了。
容与瞪了束渊一眼,“好好吃你的饭吧!”
“娘子……”
容与叹了口气,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我去去就来,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束渊点头。
容与想了想,压低声音,“一炷香后,如果我还没出来,你就冲进去救我。”
束渊呆了一下,抱住她,“娘子不怕哦,我会冲进去救你!”
容与被他正儿八经的语气逗笑。侧过脸凑过去,“亲我一下。”
束渊乖乖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容与这才起身出去。
屋子里,束渊看着她背影消失,微微垂下眼眸。
眼底含了丝笑意。
容儿……
容与一进去,战北野随手给她沏了杯茶,好像就在他自己家一样随意自然。
“请坐。”
“……”果然气场不是盖的,搞得她跟做客一样,主导权全部在战北野手里。
不动声色笑道,“意之身子复原,我也就放心了。”
战北野看着她,笑了笑。
突然平静的开口,“你不是她,我真想过把你杀了,也许……也许她就会回来。”
特么!!
虽然之前那白狐围脖的事,她就知道这人不但怀疑,而且已经露陷,可猛不然突然冒出来突然说这样的话,容与寒毛都立起来了好不好!!
战北野又叹了口气。
“可终究做不到。你这身子,到底是她的。”
容与哑然。
眼前的男人真的消瘦苍白了不少。
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心底确定了这个事实?
她不做声,知道战北野定是还有话说。
战北野喝了口茶,虽优雅,容与觉得有种喝酒的意味。
“本来是不愿意再见你的,可还是来了。你既不是她,不知怎样称呼?”
强,这样就接受她这个借尸还魂的了?
容与默默腹诽,“容与。”
“容与。”战北野念了一声,“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这个容与?”
容与点头。
战北野又笑了笑,“倒是比姽婳二字有福气些。”
容与道,“姽婳二字,娴静美好倾国色,意境更美。”
“呵,未必。自古美人,红颜多薄命。姽婳二字虽美,却不若容与二字无争逍遥,就像她的人,终究薄命了。”
“……”听他看似平静,实则有种说不出的痛抑和隐藏得极为深藏不露的悲绝,容与也不好再说什么唱反调。
毕竟,她占了人家心爱之人的身体。
“容姑娘,”战北野开口,容与插了一句,“我没有字,意之不介意的话,唤我容与便好。”
战北野也不拘泥,直接换了称呼,“那好,容与,此番来找你,一是想再……看看她。二是,来和你道别。”
“道别?”
战北野喝了口茶,“北疆和北牧突然联合犯境,我这番看过你后,回京就启程了。”
北疆和北牧联合犯境,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告诉她!!
容与心下一凛,有不好的预感。
“意之虽是常胜将军,但刀剑无眼,还请意之多多保重。”就冲他对原主的那份情,容与这句话也说得分外真心。
“多谢。以后你自己一个人在京,朝廷风云诡谲,我不能就近照拂,你自己亦要当心。”
容与心底叹了口气。
战北野,其实真是个有魅力的,不错的男人。
心底有了个想法,等锦城事情完了,她回京去看看武器造得如何了,如果差不多能投入使用了,到时候联合工部,兵部,找个适合的机会进献给皇帝领导,让皇帝领导运用到抗敌中去。战争早日结束,权当为战北野做的唯一一点事。
听得战北野又道,“此番,我有一事相求。以后,我京都老小亲人,还希望容与你能帮着照拂一二。”
“意之放心,自然义不容辞。”
“如此……多谢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容与觉得他没看自己,而是透过她这张脸,在看原主。
接下来没什么话,直至告辞。
看着那抹清减许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容与开口,“意之,保重。”
走廊一片阴暗,战北野回头,冲她微微一笑。
容与去到隔壁找束渊时,看到这厮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眉角抽了抽,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睡着的人抬起头,睡眼朦胧。
容与咬牙切齿,“说好的闯进去救我呢?”
“娘子……”束渊甜蜜蜜的抱住她的腰,“我知道他不会对娘子怎样啊。”
“哼,总之,你一点都不担心我,自己在这里睡大觉。”
他抱着她,笑得欢愉。“娘子,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容与默。
回去的路上,容与开口,“你知道北疆和北牧联合犯境的事么?”
束渊点头。
又抱住她,“娘子,我们不要管这些啦,我们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