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她没有心理负担的说,容与还加上一句,“你这小丫头,隐瞒你夜哥哥的父亲就是花族长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果然,一听,“容姐姐,夜哥哥都给你说啦?”
容与哼了哼了两声,“你说呢。不过虽然告诉了我他的身世,却不说桃夭的事,哼,我看他就是还记着那人!!”
楚巧巧连忙道,“不会的不会的,那都是年少轻狂……”
“年少轻狂?”
“呃,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是年少轻狂。不过当chū_yè哥哥遇到桃夭姐姐,一定要把她带回来,我爹爹说,那叫年少轻狂……也就不大让我去找夜哥哥玩了……”
“为什么?”
“因为……桃夭姐姐是位青楼女子。但夜哥哥却说是他找了好久梦了好久的人……我和她其实不熟,我那个时候还小,他们也不爱和我玩。她没有容姐姐你这么好相处,脾气有些古怪,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夜哥哥带她回了伊府,她还是不高兴,整天看着花花草草作些悲春伤秋的诗……桃夭姐姐去世后,夜哥哥就去了寒剑派,成了寒剑派第一高手。”
容与道,“她和我长得像么?”
楚巧巧认真道,“虽然都有些妩媚,可完全长得不同呀,怎么会像呢!所以容姐姐,你不要生气,夜哥哥喜欢你,一定不关桃夭姐姐的事。”
“如果白轻尘过去喜欢别人,你现在怎么想?”
“我……我会难过……”
容与看她要钻牛角尖,也不逗她了,问道,“那桃夭如此年轻,到底是怎么死的?”
楚巧巧皱了皱眉,“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爹爹不准我到处跑。我只隐约听说是上吊自尽了。”
“自尽?”
“嗯,好像还和长孙哥哥有关。”
“长孙无忧?”
“对呀,长孙哥哥也是那之后,就去了锦城长孙门下。”
“等等,你是说,长孙无忧原来不是在长孙门下,而是在洛水镇?”
“当然。”突然,另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长孙哥哥!”楚巧巧直接吓得跳了起来,“你来做什么?”
“我不能来?”美眸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有些小丫头片子这样背后嚼人舌根,真是该打。”话落活像自己家一样在旁边椅子悠然坐下。
“长孙哥哥你太坏了,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凑巧而已。小丫头片子也知道白轻尘若喜欢了别人,你会难过,心里都是‘轻尘哥哥’,羞是不羞?”
楚巧巧红了脸,跺脚,“不准笑话我!”
挑眉,邪美又慵雅,“那可不一定。”
见他不吃这套,楚巧巧上前拉住其袖子撒娇,“长孙哥哥最好啦。”
垂眸,含笑瞧她,“你那轻尘哥哥被今天新晋的一名女侠缠住了,你再不去……别说我没知会……”
话还没说完,楚巧巧一阵风已经刮出去了。
容与啧啧了两声摇头,“无忧,这就是你不地道了,何苦来哉如此吓她。”
“我可没吓她,白轻尘大师真被几名女侠缠着在讲佛法。”
“……”容与服了,这些疯狂的女人。“不过无忧,你怎么又来了?”
轻笑一声,“看到你和可疑之人走开,担心你啊。”
“切。”容与摆明不信,“昨夜骗了我,现在又来骗我。”
无辜,“昨夜怎么骗你了?”
“你原来住在洛水镇。”
“很对。”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长孙无忧。”
“真实的。”
“这就是真实的。你也可以叫我长孙归也。”
“是姓长孙,不是姓花?”
“你为何总是想我是他儿子。”
“难道不是?”
“不是。”
“可我想不到,除了他,谁还会是你的父亲。”
“你说得很对,”美眸笑意明媚,“我也想不到谁会是我父亲。”
容与皱眉,“无……”
“我没有父亲。”他说。
容与愣了愣。
他美眸含笑,魅惑迷人,美到简直华丽,脸上没有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但那笑,容与总觉得像面具。每个人也许都有不能碰触的伤痕和底线,就像那些午夜冰凉的白月光。
真诚道,“抱歉,无忧。我不知道……”
他摇头,“你自然会觉得奇怪,没有那样的父亲,我也能走到今天的地位。”
容与难得着急,拉住他袖子,“不是这样……我只是……”
“你只是以为,我是他儿子。”他笑。轻轻推开她的手,“伊玄夜是他儿子,所以,你喜欢?”
唉,人生气时,果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容与叹了口气,试图在解释。
他却笑了笑,紫色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容与喝了口茶,这都什么事。
皇帝领导,这探人隐私秘密的造孽事,怎么也让她来做啊!她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说话的聪明人。现下,看样子,又泡汤了。
不管怎么,现在眼看年关也要近了,武林大会一完,不管能不能查清楚,她都要回京了!!
在待下去,她没变成柯南福尔摩斯,她得变成神经衰弱……
一弯皓月,清冷又迷离。
城东花树繁茂,人烟稀少。
一拢华丽紫衣的人,立于房顶夜风中,望着远处灯火霓虹隐约成海。
轻笑了一声,“有些意思,或许我真该重新想想……要不要……”
“你还要做什么。”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