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的剑法虽然不算流利,但往往狠准无比,一剑下去对方绝对没有活命的机会。
过去从小学习的杀人训练都让她运用到这里面来了。干净利落,毫不留情。但凡她走过的地方必定死成一片。还有另外一个人,文成!
文成又来刺杀她,被她留在了军中。
背靠背对敌。剩下的士兵也靠向他们,这样就把先前冲散的队伍集中起来了。
如此一来,威力倒也不小,在如此力量悬殊下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此时已经艳阳高照,虽说没有半点温度,但在这漠北少自然屏障的地方把对方的大致规模也能看个清楚。
见容与等人冲了出去,对方将领下令放火箭。
虽挡开不少,却也有不少人中箭。烧得哀嚎遍野,吱吱作响,惨得不忍看下去。
容与眼底冷芒如冰,硬生生折断旁边士兵手里的枪头,直直的扔了出去。
对方军旗下的将领应声而倒,正中眉心。众人大骇。如此远距离,就算箭术高手也不定有这本事啊!
主将阵亡,敌军片刻慌乱。容与这边却是响起了一阵欢呼。在众人诧异又崇拜的眼光中,容与却觉得疲累至极。就算是铁人也要休息的,她刚刚几乎用光了所有力气。
敌军不过片刻慌乱,号角响起,有人欢呼,“元帅的援兵到了!”瞬间又士气大涨。
容与真是哭都哭不出来,心底暗暗骂那个出卖了他们的王八羔子。
尽管如此还是高喊,“杀出去!”
关键时刻,“将军!我们的援兵也到了!”有人兴奋的喊。
果不其然,旌旗上赫然两个威风凌凌的字‘燕’迎风飞扬。
这是战北野之前的旗号。
没想到,战北野都死了,留下的人还救了她。
啧啧……
战北野的军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铁血老将,不过片刻就杀开了缺口让容与一行人冲了出去。
他们并不恋战,见人救出了就下令三军撤退。
离燕云州最近的一个城名曰千花都,地处九州要塞,虽离战场颇近,这里却是一片安宁,繁华如斯。
一雅静别院里,床上的绝代男子有一张颠倒众生的妖惑容颜,偏偏表情是朝露般的清透无邪。那是何种的苍白啊,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无半点血色,让人看得心挖了似的疼。
他微微拉扯着床前白衣冷艳女子的袖子,声音虚弱得几乎让人听不见,“黯然,带我去……去见娘子……你说她生病了……”
“娘子生病了……我要去看她……黯然……我要去……”
他是那么虚弱,却那么坚定。
黯然实在不忍心看那白得揪心的容颜,喉咙有些哽咽,“主上,销魂守着王妃,她不会有事的。”
主上再度醒来,越来越像小孩子,又一次什么都忘了,却依旧心心念念他的娘子。不顾身体那般孱弱,一定要在离她最近的地方来。
可……
可……如此一来主上的身体就变成了这般惨不忍睹的样子!
可娘子生病了!妙妙张了张口,一声咳嗽,嘴角就有艳红的血流出来。
黯然吓得不轻,赶紧端起旁边的碗送至妙妙唇边。“主上,先喝药。”却见妙妙倔强的看着她,没半点退让的意思。
“主上,属下带你去便是。”她敬他,重他,怎么忍心看他在受折磨苦痛。
妙妙像个欣喜的孩子,乖乖喝下那一晚还冒着热气的鲜血,兴高采烈的等着黯然带他去见容与。
“主上,我们此去不能惊动他人,也不能久留。否则会给王妃带来麻烦。”
妙妙乖乖的点头,“黯然,我知道。”又说,“黯然,过几****便进京,去给我要个正大光明来瞧娘子的圣旨。”他虽然变得简单,却不笨。别人稍稍提及人脉关系,他就知道轻重。
黯然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什么。
主上离开王府时曾经说过,以后许是一辈子不见锦衣侯了。可如今……
唉,主上想怎样就怎样吧……
眼看都是立春时节了,偏生这九州地界还冷寒无比。
“薛军医。”营帐外的士兵鼓起勇气向薛诗诗打了个招呼。薛诗诗点点头,微微笑了下。“好好站岗,一般的人就不用让来探视了,楼将军需要休息。”
薛诗诗是个极具温柔气质的美女,又有主见。本事也大。刚柔并济。大家都喜欢她。甚至是那偷偷恋慕的也不少。对那些献殷勤的人,她完全一般对待,好似不知道一样。别人也不好表面挑明。
进了营帐见床上的容与裹得像只蚕茧一般。“姽婳?”
容与从蚕茧里探出个头,有气无力的,“诗诗啊。”
摸了摸她的额头,薛诗诗皱眉。烧还没退。“姽婳,我得把药方调整一下,给你加重药量。”
“你看着办就好。八辈子不生病,一生病就要人命。”容与淡淡自嘲。真是越活越没用了。
“你呀,就是逞强。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姽婳,你也不是铜打铁铸的,只是血肉之躯而已。病来如山倒,不好好将息是不行的。”
容与故意夸张的叫,“天啦,诗诗,你可得让我耳根清净点。”
薛诗诗无奈的笑道,“你呀。”一声喟叹。表面上游戏红尘毫不在乎一切的人,心底的苦只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
薛诗诗离开后,容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只觉得一阵冷一阵热,脑子不清醒的甚至开始做梦。
梦到原主居然不是楼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