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容与和妙妙正甜蜜,事情又来了。诡异得让人发寒的事件。有那良家少女被无端端挖了心。利利落落,毫不拖泥带水。一连几日,京城人心惶惶。
作案的人飞檐走壁,去无影踪。
本来这事自有人去管,偏偏一个朝中大臣的闺女也惨遭横祸。那大臣素来忠义,又只有那么一个宝贝疙瘩。悲痛欲绝,几乎昏倒在轩辕云卿面前。
轩辕云卿承诺,势必拿住凶手。
王皇后这个向来多事的好姐姐这次也没闲着。向轩辕云卿再次力荐自家妹妹。于是,容与觉得,自己当什么官都没分别。
每天都有一个少女心脏被挖,这事刻不容缓。只派人和妙妙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宫。
一路走来,街上不见半个年轻女子。家家门户紧闭。随耳听见的都是关于‘挖心’事件。
“我看啊,不是人做的!一定是鬼怪勾去了!”
“哎呀!那打更的王二好像看到了,现在都还说不出话来呢!用笔写了,直说是个雪白的鬼!”
显然,上官府里的人也听说这件事了。容与大致说了一下轩辕云卿的意思。便吩咐碧华一番。
碧华疑惑,“主子,我们要出城?”
容与轻描淡写的,“根据被害人的顺序来看,作案的人只是路过京城。我们沿着他作案的路线去找就行了。”
碧华哑然。这样子,又得有多少人被害?
见她吃惊的样子,容与眨眼,“你怕?”眯眼笑得狡诈,“呵呵,碧华,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我在收集地图你应该知道吧。这次名正言顺的机会,听说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南疆巫教教主身上还有几块残片,我们顺便去找找他,把那巫教教主手上的残片也拿过来。明白么?”
明白么……她还真没想到主子是这个打算。突然醒悟过来……心底不免苦笑,到底是谁利用了谁……
容与推她,“发什么呆呢。诗诗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问问她有兴趣没。”
薛诗诗果然很感兴趣。养了这么久的伤,说是都快长虫了。正好出去散散心。三个人就要出门时,冷不防的夭扬鬼使神差的冒出来。
容与布兜里的白猫看见夭扬就喵喵叫了两声。夭扬冰珠子似的眼神看过来,似乎要捏死白猫一般。看到容与脸上时,更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的样子。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私自对他用‘血祭’!
薛诗诗打了个寒颤。和碧华当初的感觉一样,总觉得这水灵灵的小孩戾气太甚了。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那挖心之人的路线也是冲南疆巫教路线而去的。容与本想着自己这一路必定风不调与不顺,不知多少麻烦。之前在京城可就有不少人盯着了。
偏生的,一路顺堂得诡异。
一走就是两天了。
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冷不防的,马上的夭扬突然倒栽了下去。幸亏碧华反应快。飞身过来,才把他接住。与此同时,容与心口也是一阵疼痛。嗯,有点后悔用血祭了……
薛诗诗一番检查,夭扬只是内伤没好。又赶路,受不了这酷暑天气。容与想了下,让碧华和薛诗诗在前面追着挖心的线索先行一步。自己和夭扬慢慢走。
夭扬醒来时,躺在一大树下,容与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扇风。见他醒了,容与起身翻身上马,就要扬长而去。
“楼姽婳!”
“有事?”
“你敢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外!我就拉着你去死!”
看着夭扬那绝然秀媚的瓜子小脸,容与挑眉,“我不过打算在前面去给你雇个轿子。”
他又不是娘们!
见他非常不满的眼神,容与笑眯眯的伸出手。
夭扬微愣,却是迟疑地将手伸出,借着容与的力道,跳上了马背。在容与的策马飞驰中,忽地一闪身子,忙抱住了容与的腰,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腰是如此的纤细柔软。
入夜好一阵子后,才遇到个简陋的客栈。大厅里却是人声鼎沸。容与和夭扬进来,都是画一般的美人,那些人不免多看了几眼。
眼见夭扬水葡萄般的眼底阴霾骤起,容与无语的压低声音。“少找麻烦。我可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
两人运气好,客满的客栈刚巧有人来退房。虽然只有一间,总比风餐露宿好。上了楼交代小二把吃食送进来吃了。容与见夭扬远远的站着,一脸戒备样。耸耸肩,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睡了。
实在恶劣得很,他不但是病人还是小孩,她却如此待他!
夭扬狠狠的转身开门出去了。这客栈条件不好。楼上也没点灯。夭扬这一气冲冲的出去好巧不巧撞到回廊里出来的人,夭扬一个不防,被撞到在地,头磕在门栏上,额头破了。
手一摸,都是黏糊糊的血。
眼里迸射出杀气,拔出靴子里的匕首就要往那个人身上刺。
却被人从身后截住。“脾气差的小孩,总要吃点亏才学得乖。”
把夭扬拉进房间,借着灯光,那额头鲜红的血更忖得夭扬那张珠玉般的脸无比水灵诡艳。
那水葡萄眼睛里雾气乍起,盈盈得要溢出来一般。不是要哭,而是气的。见容与盯着自己,“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楼姽婳,我不会放过你!”
真是啼笑皆非。“小祖宗,我到底怎么招你惹你了?为了救你,我连‘血祭’这么大的牺牲都做了。你可真是只小白眼狼啊!”
话虽如此,却摸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