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容与带妙妙一起去找了留在京城的阿轻。把和杜若联系的信物交给了她。让她留在京城暗中保护楼曲陌的安全。
翌日,容与,妙妙,碧华三人一起出了京都,踏上寻锦城秘宝之旅。
不是容与非要得到武林秘籍,也不是为了完成之前皇帝给的没完成的任务。
而是她其实做过一个梦,梦到那地方,具体在哪里她不知道,但是本能知道和锦城地图有关。
那个地方,和她的身体,和妙妙的身体,似乎都有很大关系。
虽然梦这种东西虚无飘渺,但近来,真是由不得她不信。
就像她梦到原主和九嶷,那些不是她的幻想,而是真的发生过。
所以,不管怎么,她也要去弄清楚!
她这次莫名其妙晕倒,醒来便成傻子,又莫名其妙自己恢复,她没有中任何毒药,任何蛊。就是身体这样!
她这具身体,之前就有诡异的地方。
这点倒是和妙妙的身体有些相同。
她觉得,要解开许多谜团,包括九嶷,也许都在锦城地图所指的那个地方。
正值金秋,路行各处,漫山遍野的黄,虽有萧瑟,却翩然如画。
许是赶路,妙妙的眼睛变成了纯透如夜的黑。性情到无大变化。容与不由分说找了个客栈住下,没日没夜缠着妙妙恩恩爱爱。
怎么恩爱也还是黑色。
她觉得,和自己睡,妙妙能变好的。难道自己又猜错了?
妙妙每每给她揉着酸酸的小腰时,便在她脖子上柔柔的蹭,呢喃软语,“娘子越发神勇,为夫怕是吃不消了,可否温柔些?”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天,又在一小镇的客栈住下。当然,为了方便,三人都是易容的。夜半时分,容与突然醒来,身边空落落的,显然,妙妙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九天之上,月色如洗。
某处。
一抹踉跄的影子摇晃而来,听见身后的铁蹄之声越发清晰,那人唇畔露出嗜血不屑的冷笑。一双水葡萄般灵气的眼睛尽是阴霾。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夭扬。
月落!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把他这个亲弟弟赶尽杀绝么!
身体的力气渐渐消失。似乎再也挪不动了。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那些暗影追来的声音在风里越来越近,夭扬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不是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整个人似乎都飞了起来。如坠云端。
缓缓睁开眼,这才知道,自己被救了。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妙妙放下夭扬。“没想到,他能对你动手。”
夭扬冷笑,“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妙妙微挑眉,看了他一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夭扬没差点再度晕过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这人只是因为他和楼姽婳存在血祭才出手救他的!他和这人,根本就是有仇的!
害得他现在这么惨,这人的手下就是其中的罪魁祸首!
功力没恢复,夭扬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摸样。加之近来的种种,身体早已疲累不堪。只是那双仰望着妙妙的眼睛,嗜戾阴森得吓人。妙妙并没有避开。脸上没半点多余的表情,淡淡的。他越是这样,夭扬越是来气。
他的属下把他害成这个样子,让他最近吃了这么多苦,眼下,这个罪魁祸首反而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让他怎么不恨!
是么?夭扬不置可否。脸上漾开花一般艳美的笑容。诡异无比。“哦,你想来向我打听我们族人能观测到的天向。”
夭扬作为和月落国师同族,自然有些特别的本事。
只是夭扬很久之前就叛出雪霁岛了。他更喜欢红尘俗世,喜欢金钱,所以去了南疆,成立了巫教,做了南疆巫教的教主。
可他不过和轩辕止合作,钱没赚到,被这该死的冥王报复,居然害他走火入魔,变成了小孩的样子!而巫教更是被门下居心不良的长老李代桃僵。
这也是为了之前南疆巫教的教众来杀他,因为那些不长脑子的东西,压根不知道他的样子,平素他都是戴着面具的!
都是眼前的人和楼姽婳害的!
冷笑,“关于你的前世今生,我虽不能有月落那般清楚,可也隐约看到一点。呵,那楼姽婳居然是你……”
话还没说完,刚刚还一脸笑意的妙妙突然掐住了夭扬的脖子,由于身高优势,夭扬被提离地面老高。就在夭扬以为必死无疑时,妙妙才丢下他。此刻,夭扬整张脸一片青紫,好半晌,动弹不得。
妙妙眼底是让人心颤的杀气,冷寒无比的声音,“夭扬,你记住,没有下一次。”
夭扬毕竟不是常人,等缓过气来时冷冷的说道,“敢要挟本座!”
看了地上有些斯底里的夭扬一眼,妙妙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往后青藤上慵懒一靠,“你可以当是。”
“别忘了,我若死,楼姽婳也活不了!”
“你可以试试。”
月色如染,白衣黑发,花容绝代,雌雄莫辩。
夭扬看他这幅德行。呸了一声,“我虽然没有月落的天眼之能,可也知道你就要死了!一想起你就要死了,我可是又开心又难过。”
“呵,死之前,杀了你保住容儿还是可以的。”
不远处隐藏的容与和碧华也是极其诡异的对望了一眼。妙妙的语气虽然轻淡,他们两个功夫都不弱,听得清清楚楚。
离开后,容与沉默。
碧华道,“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