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叫她如何回答啊。
如果是原主,她可以表示。嗯,我立马重新做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什么的。
问题是,她可没有自暴自弃作践自己。相反,她努力得很,努力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努力在替原主收拾各种乱摊子。
至于束渊和妙妙,可不是什么羡慕他们单纯,那是她就觉得这两个人有意思。她愿意留着他们。
哎呀,咬着嘴唇做个小可怜模样反正是没错的。
容与咬着嘴唇,垂眸不语。
战北野无奈的叹了一声,“你总是执拗得很,不肯听劝。不过,姽婳,这件事你一定得听我的。你现在府中那个叫妙妙的男子,留不得。趁早动手,否则将来一定祸患无穷。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替你做。据我得到的消息,他有可能是摩洛教的教主,更可能是锦城的人。”
“……”
这人……容与服了。
抬头看向他,故意没掩盖眼中的诧异,“不过是可能,又没有确定的证据。怎能如此随意下杀手?”
这战北野虽然是将军,可战场杀人本就是你死我亡,算不得人性凶残。
他一直给人的感觉也很贵族,很儒雅,很风度,一点都不像仅仅因为‘可能’就杀人的人。
事实上,他这就是?
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问题是他说这话时很自然,还是那么雅朗,丝毫不觉得狠毒,天天经地义一般。
紧接着,容与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换做自己,也得杀。何况还是老情人的姘头,不杀才怪。
容与故意露出战北野怎么这般凶残的表情。
战北野苦笑了一声,“姽婳,听我的。摩洛教教主也就罢了,虽是反贼,不过势单力薄,成不了气候。如果真是锦城的人,在你身边潜伏,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将来实在难说得很。”
容与心底心底邪邪的一笑。
总之,你要杀他就对了。
她真的越来越好奇有关原主的一切,譬如眼前这个战北野。看上去是多么正直正面的一个人,朝中也没有关于他的什么不好的风评。
说出来的话都是忠君爱国,常胜将军,家族和睦,各种正面各种好。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付敌人手段狠辣且不提,毕竟,战场上,朝廷上,你不狠别人就会对你狠。
只是,通过容与观察,通过战北野说话。他是知道原主的所作所为的。不仅仅知道,还纵容原主的所作所为,不问原由不问是非不问好坏,为她扫清任何障碍。
这人到底算个好人还是坏人?
真喜欢原主到了如此黑白是非不辨的程度?
比如那个山西商人的通关文书,譬如种种。
容与现在都怀疑先皇的死,到底是怎么死的了。
会不会和眼前的人有关?
战北野是不是有阴谋?
他扶持原主,到底是因为真爱,还是别有目的?
最大胆的猜测,他如果别有用心,目标会不会是轩辕云卿这个皇帝姐夫,尊臀下那张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