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对耳塞。不由得再次苦笑一下,说:“我以为我一辈子都用不上这种东西。但愿他隔音效果不错。”
苏怡站起身来,对我说:“好了,快睡吧,我们还要靠你找到他们呢,如果你脑子一片浆糊,我们可惨了。”说着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我也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回到自己的帐篷中,那高音呼噜打得依然的高亢,我带上耳塞,别说,这东西还真的管点用。那呼噜声已经变成了一般分贝。睡吧,我安慰自己,躺下,睡觉。
一天的劳累让我迷迷糊糊的进入的梦乡。梦里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我、吴峰还有苏怡,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在平房外的土地里和尿泥,玩沙土的情境。忽然又感觉自己应该已经长大了,好像是在参加什么工作,可是具体是什么工作还说不清楚。忽然又发现再次回到了小时候,我正坐在苏怡家吃饭,一个和蔼而又有些严肃的老爷子正坐在对面,看着我们几个狼吞虎咽的吃着那几道并不太好吃的家常菜。老爷子左手端碗,右手拿筷子,左手上还有着刚刚切菜时,不小心切出的伤口,似乎还流着血,我伸手从兜里拿出胖三给我的创可帖,却发现是个空袋,再看老爷子时,他已经在左手的伤口上帖上了创可帖。
妈蛋,突然一个奇妙的想法通过我的大脑,虽然在睡梦里,但我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的关键,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击中一样,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我很想立即就醒来。但当我醒来时,我总感觉好像是在梦里,于是我试着咬一个手指,不痛,果然是在梦里。我心里这么想,于是,又一次的醒来,咬,还是梦,再醒,再咬。
然后,一阵剧烈的晃动,我睁开眼睛,看见吴峰那张睡眼惺松的脸,我知道,这次是真的醒来了。我看到吴峰在张嘴,应该是在说话,但却听不到声音。难道我聋了,清醒一下,才想起自己还塞着耳塞,连忙从耳朵里把它挖出来。这才听见吴峰在小声的问我是不是做恶梦了。
我看看天,昏暗中透着一些光亮,应该是早上五点多钟,我冲吴峰摆摆手说:“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还不太确定,你别理我,让我想想。”
吴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继续睡觉去了。我仔细的回忆着刚才的梦,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了,但是,大部分场景还是能回忆起来,我仔细的想着,由其是那个让我感觉像雷击似的场景。一个老头,左手拿碗,右手拿筷子,帖着创可帖。我一边比划着这个动作,一边想。只差一点点,我心里很明白这个,但是当我仔细去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感觉非常的微妙,就像你在做一道算术题,明明已经知道的解题的方法,却怎么也算不对结果。
等我从思维中缓过神来,已经是吃早点的时间了,由于是营地生活,所以没有人会把早点端到你的面前,我拿着吴峰给我的饭缸。到其中的一个应该厨房的营房外,打了一碗粥,夹了点咸菜,再拿上一个饼子,找到吴峰和苏怡那头,就这么坐在地上大嚼起来。胖三、小贾、小杜、武文和武斌都在这边。
我一边嚼着饼子,一边还在思索着一手拿碗、一手拿筷子的感觉。这回倒好,正好有个饭缸和筷子,让我更轻松的模拟了这个动作。
“喂,喂。”苏怡的筷子敲着我的饭缸,发出“当当”的响声,“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摆pos的,ok。”
我抬头,发现所有的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继续吃饭。眼睛一憋,发现小杜手上帖着一个创可帖,我这里对这个东西可是相当的敏感,所以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小杜说:“没事,昨天回来,发现裤子有点开线,就缝了缝,结果扎到手了。”
我笑笑,脑中浮现出小杜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拿着针线,对着自己的裤子较劲。不由得觉得有点好笑,再想想扎了手,然后……
对了,脑中的模糊一下子连成了一条线,我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又大大的喝了一口粥,好像想用这种方式,把脑袋中原本两个完全不能联系在一起的事件联系起来。一口不行,再来一口,我这种吃像引起了苏怡的兴趣。
她再次敲打我的饭缸,说:“哎,饼子和粥可跟你没仇吧,干嘛吃得这个仇深似海的。”
我明显得还听见小贾笑出声来,可是我都没有理会,我只是想把这种连成一线的感觉再延伸一些,延伸到可以找到最终的那个结果而已。
苏怡见我没有理她,有点生气,用力的敲打了一下我的饭缸。同时说:“想什么呢?”
“当”的一声,这一声显得分外的清脆。我脑子中的那些碎片在这一声中融合的起来。虽然不能确定其真实性,但至少比现在这种一筹莫展要强得多。
我抬头看了一眼苏怡,她明显被我现在这种呆滞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连忙说:“跟你开玩笑呢,可不许生气。”
我说:“也许这种可能真的存在。”
苏怡的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说:“也许你是精神崩溃了,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我扔掉饭缸,一把抓住苏怡的手,说:“赶快收拾东西,带人下去。”
苏怡用力的甩开我的手,看样子我抓疼她了,她略带生气的说:“神经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