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威现在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实情,他究竟在哪?”
“信,对,那封信,不对,信已经被我撕了,麻威,你究竟在哪,三个月了,为什么你连一通电话都不肯给我打,你还在怪我吗,是这样吗?”
我恼怒情绪激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远远的甩开了追在我身后的遥颖,这个女孩令我错怪了麻威致使我这么多月来对他不闻不问,不知他如今何在不知他生与死。
“滚”
我冲着身后呼唤我的遥颖愤怒的吼着。
“端木绸,是他把信给我的,他或许有麻威的消息,对,端木绸。”
我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按着数字按键,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准确找出端木绸的号码。
“啊”
我歇斯底里的将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冲到星月帮的人时常出入的场所,我被那群酒色之徒推搡着取笑着,我低声下气的请求着端木绸的手下告诉我他在何处,我愤怒的扬起酒瓶砸裂他们的脑袋逼迫他们提供端木绸的位置,无果,始终无果
夜越发的深了、静了、冷了,惆怅悔恨的我扬起喉咙“咕咚咕咚”的接受着酒精的洗礼,我想要麻痹自己,可是喝的越多回忆也越多,笑过的、哭过的一股脑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眼泪随着下扬的嘴角不停的洒落着,嘈杂的音乐之下是一片寂静,没有嘲笑、没有同情,只有深夜中寂寞的心彼此理解。
“风没有能带走的,
留下了一地的尘埃,
残存的落叶哀婉哭泣,
渐黄枯萎落得满地匍匐,
远方传来了一声哨声,
迷途的归雁彷徨天际,
汇入大海的溪流被斩断了前路,
奔向草原的骏马累垮在了路边,
期盼中的春天被冬夜拦在了远方,
雪色银光照着薄衫下的身影重重坠落,
“麻依。”
一道响亮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我晃幽幽的转身惊喜的看着向我跑来的奚烁。
“奚烁。”
“麻依。”
临至我的跟前奚烁伸出手一把将我揽入怀中,突然获得的依靠令我卸下了所有的警惕和防御之心,我躲在奚烁的怀中嚎啕大哭。
“奚烁,麻威不见了,我也找不到端木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麻威不是出国了吗?”
“没有,他在骗我,他根本没有出国,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求你了,陪我去。”
“好麻依,麻依,你怎么了?”
由背后传来的撕裂之痛直抵我的心田好似我的心脏也将被一撕为二,奚烁的脸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变得模糊,我身体迅速的向后倒去
曾经不悔的誓言如缕缕青烟升腾
再无踪迹
我按压着胸口重重的拍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梦中自己坠崖之画面仍然悬置在我的胸口令我喘不过气来。
几分钟之后我的意识一点点的清醒,我这才发现此刻的自己并非在自己的家中,看着眼前依然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我的声音再次哽咽眼泪再一次的流淌。
“雨婷姐。”
我抓起了被子紧紧的咬在唇齿之间抑制着自己停止不住的哭声。
“雨婷姐,我想你了,我想见你,我好想见你”
哭泣中的我下意识的拿起床边放置雨婷姐的相片揽进怀中,余晖却被柜子上另一样东西深深的吸引着。
我伸手将弹壳连同吊坠搁在手中,模糊中响起昨夜隐约中看到顾雨童坐在我的床边。
“它在,我在,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过去不变将来也不会变,只是我们缘分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雨童。”我轻轻地皱着眉喃喃道。
“咚,咚”
楼下突然传来的桌椅打翻之声吓到了我,惊吓中我不慎将弹壳弄掉在地上,我慌忙下了床试图捡起却不见地板上有弹壳,我拖开了床边的柜子果然弹壳滚进了它的身后,我伸向弹壳的手却在捡起它的那瞬间突然改变了方向伸向了柜子后的另外一件东西。
看着捏在手心的水手徽章,心内渐渐发寒。
“咚”
“麻依”
又是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以及隐约中传来的微弱的呼唤着我的名字的声音,我无心在细想拾起弹壳连同徽章一同塞进自己的衣袋中冲下了楼。
“雨童。”
才至转角我便已看到卧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顾雨童。
“雨童,你怎么?”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他的跟前。
“雨童,你醒醒,别吓我啊,雨童”
“你别怕,我现在就给你叫救护车,你一定要坚持住,求你了。”
说着便跳了起来欲要冲向柜台,可是雨童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脚。
“别,别叫救护车。”
“你流了好多血,你不去医院会没命的。”
“不要,去医院我会很麻烦。”
“那该怎么办?”
“先扶我到,到沙发上坐下,你用医药箱先替,替我止住血。”
我照着他的话做了,可是他胸口上的伤口仍然大量的出血染红了一大片纱布。
“血越流越多,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我艰难的扶着雨童往外走。
“别去医院,去黑市。”顾雨童气若游丝的说着。
“黑市,现在去黑市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那里有我认识的医生。”
顾雨童再也发不出声音软软的趴在了我的身上。
无奈下,我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