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真空和冰雨突然齐声焦灼的制止我叫我吃了一惊。
“怎么了?”
二人的脸上闪过一阵慌张。
冰雨咽了咽口水解释道道:“没事,只是看这火势已经渐弱,这里又是穷乡僻壤之处,离最近消防点也有几里路,消防车一时半会是赶不到的,赶到了估计火也停了,好在着火的地方本就是荒芜之地,烧也就烧了,没人出事也就不打紧。”
看二人似有躲闪之意我满心狐疑,再加上这火生的本就离奇,现已进入腊月寒气袭人湿气甚重怎会无缘无故的起火呢,再加上在我印象之中着火之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石林,火势又怎会如此之旺盛,方圆几里大概都可一眼望之。
寒夜中我们热汗淋漓,疯狂奔跑跳跃着经过真情小屋绕过鱼塘冲进已经乱成一团的村落,村中所有熟识的面孔都已立在街道上,各个脸色煞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心中积聚的疑问越发的旺盛,不就是一个林子着了火有什么打紧的吗?
我向人群问出了这个问题,众人见我皆纷纷躲过了脸,没有人肯直面我的问题,包括冰雨和真空。
“难道那片石林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这样想着突听有人大声嚷道:“喂,大伙看到真爱一家了吗?”
听到这句问话人头开始窜动交头接耳,但很快所有人给出一致答案。
“没有。”
有人道:“他们一家子该不会还在真爱小屋里蒙头睡吧。”
真空接口道:“我们刚才经过真爱小屋,里头一点光线都没有,这么大的火真爱叔和真情婶没有理由没发现吧,就是他们二老没察觉,驰道那小子那么机灵没理由他也没发现吧。”
一人接口道:“你们不说我还没觉得,大伙有没有觉着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们一家?”
“是啊,往常可没这种情况,你们也都没见到吗?”人群开始骚扰竞相打探。
“可不是吗?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所有人皆提高了嗓音,一团的慌乱的紧张,我再也站不住掉头便向来时的方向快速走去,心中直打鼓一种不祥的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前脚刚走,后脚村里的居民便跟在了我的身后,有人甚至冲到了我前头,这一番乱象与其说是担忧真爱叔一家急着去查看情况,倒不如说有意的将我这个外来者甩在身后。
到了真爱小屋门前,便有人高声叫嚷叫唤着真爱叔,可是许久无人回答,终于有耐不住性子的人推开了大门,所有人一窝蜂的涌了进去,打头的开了灯,借着灯光众人细瞧着屋中的景象,没有异相一切如常。
我和冰雨一同上到二楼查看,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紧靠楼道尽头的那面墙上,墙上画着一道少女模样的身影在一大片鲜红似血又似火的花海间旋转舞动,浓烈色彩极致的展示了画面中的悲壮以及画作者走到绝境之处无所作为的悲愤情绪。
我盯着眼前的画渐渐地看的呆了痴了,这幅画令我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产生了某种错觉。
我拉住了站在我身边的冰雨问道:“冰雨,这幅壁画是谁画的?”
冰雨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后回答道:“具体是谁我不记得了,不过有一点很确定他不是村里的人。”
“那你记得这幅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吗?”
冰雨道:“有十多年了吧,这幅壁画怎么了吗?“
我毫无头绪的摇着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有种直觉这幅画一定不仅仅是我们现在所看到以及所理解的这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注意到被忽略的。”
冰雨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幅画确实挺特别的,看上去是少女在绚烂红似火的花海间跳舞,但是看这道身影,她的色调从头至尾是从深绿到黄绿过度最后延伸至裙摆与橙红的花海结合,而整幅画中除了头部至腰身的渐变绿,其它的皆是清一色的橙黄和鲜红,突兀的绿色好像逐渐被花海吞噬。”
思索着冰雨的话我再次凝神,果然比起少女在花间跳舞,以火海吞噬少女作为这幅画的背景基调显得更加贴切。
正当我凝神细思中,一道身影突然从我的身边窜出蹦跶着下了二楼,我和冰雨见势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只听他大声说道:“楼上也不见真爱叔婶和驰道。”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他们能去哪儿,该不会是在......“
说话之人与我目光突然相触,他立刻住了嘴避开了我的眼睛。
我再也忍不住的爬到了桌子上对着底下众人高声说道:“大家听我说一句。”
在场之人顿时安静露出狐疑的表情,只是当中更多的是对我的警惕。
我继续道:“在场的人皆是我麻依的叔伯姨婶知己好友,你们不是看着我长大的就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我们不是亲人但甚是亲人,我更是把真情村视为我自己的故乡,真情村的事就是我麻依的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义不容辞,我办不到的我也一定会和大家一同努力共度难关,我真心希望你们相信我,让我为你们排忧解难与你们共进退。”
“说的好!”
仅有一人仅有一声的欢呼令场面分外的尴尬,所有人皆好似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一般默默地退了开去,直到一声出乎预料的尖叫声让场面再次失控,年长之人甚至要求我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