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杨清风与萧峰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萧峰占尽上风,但一时也难以取胜,两人掌力指力的真气所形成的气场笼罩了方圆一丈之内,雨水虽然磅磅,却也难浸二人之身。
萧峰道:“段正淳于我有杀父杀母之仇,此事或非他之本意,但我父母已然因此殒命,岂能轻易饶他”。
“杨兄弟,这事与你无关,是我段正淳一人所为,自由我一力承担”
阿朱所假扮的段正淳站在不远处观战,她武功低微,未能看出萧峰其实占了上风,见萧峰久久不能取胜,心中暗暗焦急,生怕萧峰被伤到,她早已有了以身代父偿命的想法,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如果她死了,萧峰将痛苦一生。
“段王爷,你往后退一点,在下虽然不才,也必保你无恙”。杨清风正气凛然地道。
阿朱见他英勇无畏地站出来保护自己的父亲,感动得一塌糊涂,一边是自己的意中人,一边又是保护父亲的朋友,她既不希望意中人受伤,又不希望这位保护父亲的朋友受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又斗了几十招,杨清风知戏已经做足了,该是收场的时候了,当下猛攻几掌,不再防守,直接以伤换伤,被萧峰一掌劈在胸口。
萧峰见他有意相让,甚为不解,一时不慎,也被他劈中一掌,打在了左肩。
两人都往后退了七八才稳住身体,萧峰道:“好功夫!我输了”。
他知杨清风这掌没有附带冰火毒气,也没有使用那种邪功,否则,自己非受重伤不可,因此算起来,还是自己输了,萧峰天生豪爽,自然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杨清风只觉胸口气血翻涌,不过他穿着防弹衣,已经抵消了一部分掌力,内力又十分深厚,北冥神功防御力天下无双,这掌虽然凶狠无比,但还不能使其重伤,杨清风暗运玄功,不多久,便已将气血压下。
阿朱惊呼一声,连忙奔到萧峰身边,道:“萧兄弟,你没事吧”。
又转过头来道:“杨小兄弟,你没事吧?”
只觉非常奇怪,这段正淳怎么会这么关心自己,他虽将段正淳看成大仇人,但是爱恨分明,心中也略略感动。
“多谢段王爷关心,但大仇不共戴天,萧某技不如人,今日败在杨兄弟手下,三年之后,再来与杨兄弟比个高低,这就告辞了”萧峰知今天有杨清风在,这仇是报不成了,甩开衣袖欲离去。
阿朱转过身来,对杨清风道:“杨兄弟,你对段某大恩大德,段某感动之极,但此事确实是有错在先,还请杨兄弟不要插手”。
又对萧峰道:“萧兄弟,段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报仇,这就把我杀了吧”。说完话闭目待死。
萧峰转过身来,凝力于掌,欲要将他毙于掌下,此时阿朱距他不过一丈,而杨清风距她则有两三丈,如果他当真一掌拍下,杨清风根本来不及救援。
但他转念一想,心中暗道:“萧某岂需要人让,今天已经败在杨兄弟手上,便应愿赌服输,他日练好了本领,再来寻仇便是”。想到此处,便将手掌放下。
杨清风道:“萧兄弟,你不报仇,我帮你报,看好了”。
只见人影一闪,杨清风已如大鸟般向阿朱扑去,一爪便扣向段正淳脸部。
萧峰不知何意,但见段正游惊叫了一声,露出一个清秀的面容,明明是阿朱,她的人皮面具被杨清风给摘了下来。
萧峰内心剧震,连忙奔过去,一把将阿朱扶住,看清她的面容,真的是阿朱。
阿朱被萧峰搂在怀里,支支唔唔道:“萧,萧大哥”。
“阿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大哥差点打死了你,若是你死了,你叫萧大哥如何独自活下去”萧峰又是心疼又是自责道,他心中暗道:“好险,刚才差点打死了阿朱,幸亏了杨兄弟,否则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
阿朱如同做错事的孩子,满脸通红,低着头道:“萧大哥,对不起,求你不要杀段王爷”。
萧峰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朱道:“段王爷是我父亲,萧大哥,你解开我衣服,看一看我的左肩”。
阿朱见他一怔,又道:“在阿朱心里,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我的左肩便明白了”
杨清风转过头去,以示自己不看,萧峰揭开阿朱衣服,只见她左肩洁白胜雪的肌肤上刺着一个血红的段字。
阿朱又道:“今天日间,我在阿紫的肩头也发现了一个段字”。
乔峰身体一怔,道:“段字,是什么意思”。
阿朱又道:“阿紫还有一个金锁片,我也有一个一样的金锁片,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锁片上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这些字合起来,便是“阮星竹”之意,因此我才知道我和阿紫是姐妹,我是段王爷和阮星竹的女儿”
萧峰身子剧颤,道:“所以你才假扮段王爷,想要替段王爷去死,对不对?”
阿朱低声道:“是,你是我的意意中人,段王爷是我父亲,我不想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有事,求你不要杀段王爷”。
萧峰道:“阿朱,你好傻,怎么不早点将这事告诉我,若是我知道段王爷是你父亲,这仇便是不报又有何妨”。
此时他已经将阿朱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心想至此,已是大汗直流而下,忙对着杨清风拜了下去,道:“萧峰差点晾成大祸,多谢杨兄弟救命之恩,从此萧峰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