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闻言怔了半日:“那……她就答应了?”
贾敘道:“答应了。”
“好蠢!”
贾敘道:“这女子显见是精心挑的,在许多教琴的女先生里头挑一个蠢的并不难。”
贾环想了想:“那幕后之人玩这个是为了什么?将澄儿诱出门去?”
贾敘道:“苏姑娘若是个傻的,诱出门去将事情闹大自然更好。若是个机灵的岂能不告诉你?但凡能惹得你起疑心、去查那曲子,人家自有法子让你知道曲子就是司徒岧奏的那首。”
“知道了又怎样。”贾环皱眉道,“冯大哥不是早知道了么。”
“他不是没告诉你么。再说人家定计之时乃是旧年秋日,那会子冯紫英还没查这些呢。”贾敘指了指自己空空的茶盏子,贾环忙讨好的替他添茶。贾敘饮了口茶接着说,“女先生、齐先生皆不要紧,要紧的是让你们几个知道司徒岧在打苏姑娘的主意。那会子司徒岧还没作死呢。”
贾环“哦”了一声:“如此说来,是司徒磐的其余三个儿子干的。”
贾敘点头:“如今看来,当是如此了。”
施黎也指了指自己的茶盏子道:“也替我倒一盏。”
贾环性子好,果然也帮他倒了一盏。施黎饮了口茶笑道:“不让你白白倒茶,这是你谢谢我的。若非我昨夜连夜审了这个女先生,她今儿就被灭口了。”
贾敘也笑道:“她一死,此事司徒磐就查不明白先后因果,咱们才好做手脚。”
贾环想了想,皱眉道:“不知缘故,横竖总觉得有什么我该想到的事儿没想到。”又想了半日,实在想不出来,叹道,“罢了,以后再说。”又说了些闲话走了。
他走了不多时,施黎凑到贾敘跟前含笑道:“五爷,那女先生是我杀的。”
贾敘随口道:“我知道。你不动手也有人动手的,何必着急。”
施黎道:“倘若他们慢了一步,让司徒磐抓走就不好了。他们杀那个大夫不是没杀成么?”
贾敘笑了笑:“你的性子还是急了些,须得再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