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破天?老家伙,你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你对我动了手脚!”秦烈一听就知道这声音的出处,有些惊讶慌张。
一个死了几千年的老鬼突然重生在他的脑海里,换谁都很难轻易接受。
“小家伙,我和你很熟吗?你倒是毫不客气。”沈破天语气有些不悦。
“你都住在我脑子里了,还不熟吗?”秦烈反驳道。
“看样子你并不欢迎啊,那老头子我走好了...”
“哎,别!你先告诉我刚才说我能成大帝是什么情况?”一听老头要走,秦烈急了。
沈破天得意的哼哼两声,像个怄气的老小孩,吊了一会秦烈的胃口,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要送你离开南域吗?因为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见你天资惊人,不由得有感而发了一句,我说你有希望到达我这个境界。”
听到这里,秦烈沉默了,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为沈破天随口的一句胡言乱语。
“你现在出面和他们解释清楚,当时的话是你喝醉了酒胡说的。”良久,秦烈的嘴里忽然冒出了这一句话,大出沈破天的意料。
“我以为你会问我你成为大帝的机会有多大,没想到你战意这么强烈,可惜啊,老头子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一离开你的身体,一阵风就把我吹散了。”沈破天说道。
秦烈又不说话了,表情言所未有的凝重,到底是离不离开?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不离开,师兄和师父也肯定不会让自己上战场了。
“如果你是我,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憋了半天,秦烈终于忍不住向沈破天求教,毕竟是几千年前的站在大陆巅峰的绝世强者,肯定比自己主意多。
“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看着自己往日的家园变成废墟?”沈破天没好气的说道,秦烈的想法,在他看来有些迂腐了。
“可是如果我走了,那些魔人岂不是更肆虐?”
沈破天句不好听的,你走和你不走,对整体局势没有任何影响,不成星将,你就是一个喽啰,连最基础的话语权都没有!”
沈破天的话不但没能开解秦烈,反而让他越发惆怅了。
推开门,拜月宗内的景象尽入秦烈眼帘,青翠秀美的山峰挺立着,被几座绿峰环卫着的是一片明净可见底的湖泊。
一栋栋错落有致的建筑散而不乱的建造在山峦之间,一座五层高塔矗立在湖旁,风儿一吹,塔梢上的铜铃轻轻响着,带着洗涤人心的力量。
但是拜月宗里弥漫的气氛却十分紧张,往日嬉闹戏耍的身影全然不见,每个人的脸上都难见笑容,步伐也是急匆匆的,抓紧时间要去做些什么。
可是秦烈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也很想为人族出一份力。
一袭白衫,冷艳袭人的若澜随风而来,看着秦烈迷茫的脸,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温柔。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以为自己都快要死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若澜这句话一出口,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我记得,我永远都记得,我喜欢...”
若澜的纤纤玉手轻柔的堵住秦烈的嘴巴,她说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向掌教申请,闯绝情关以求突破星将,自断情绝欲,立大宏愿,此生不退魔族,我宁愿一生孤独。”
若澜说的决绝,她已经决定了。
秦烈的眼神一变再变,最后变得出奇柔和,说道:“不愧是我爱的女人,相比之下,我简直是个废物,人族之难当前,我还犹犹豫豫,像个懦夫。”
“这个懦夫,是我们逼你当的,不怪你,他们是怎么决定的不管,我只想听你的想法。”若澜抬起头,直视秦烈的眼睛。
“我,想去中土。”秦烈却低下了头,他不敢看若澜的表情,他觉得,若澜的眼神里现在一定对自己充满了失望。
“为人族未来,忍一时之辱,这才是我的男人!这是天祺真人托我给你的举荐信,他在中土的好友现为长庚宗长老,他希望你能去那里求学,等你到星将,有了自保之力,再回来。”若澜把一张信封交到秦烈的手里。
接过书信,秦烈只觉得一张单薄的白纸力有千钧,他有些承受不住。这,是整个南域的希望啊。
和信一起来的,是若澜的嘴唇,她轻吻了一下秦烈的额头,飘身而去。
望着若澜的背影,秦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一滴冰凉的泪水滴在那里。
秦烈漠然回屋,平静的收拾行囊,平静的等到晚上,静悄悄的离开。
远处,天祺真人,苏星河,白允儿和已经决定加入星云宗的王侯看着秦烈离开。
王侯说道:“这若澜还真有本事,咱们那么劝都没用,她过去两句话就给秦烈忽悠走了,不过说起来,若澜要闯绝情关的事实真的吗?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有看破红尘断情欲绝的人才敢进去,要是心里有情,每走一步,都会感觉到千针刺体。”
天祺真人和大师兄都不说话,只有白允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她知道,若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老前辈,关于外域战场的事,您能跟我说说吗?”路上,秦烈在脑中问道。
“嗯,关于外域战场的起因,现在很多人都不记得了,但我却是知道的,在上古时期强者辈出的时候,大陆包括海外都已经被看遍了,这些无聊的强者猜测,浩渺无尽的星空中可能还有其他的世界。于是,这些寂寞的人打开了星域通道,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