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声音大得出奇。已经有相关工作人员过来,有人来劝周至,有人见秦谂额头有伤,脸上布满细细的汗珠,知道她被为难惨了,也不知有没有伤着。
有人眼尖,记得这个小女孩是蓝时带来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这些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大人物。知道今晚的事不能善了,而且已有人去通知蓝时,想必蓝时已经过来了。
果不出所料,过道自动让出一条同行的路来。
蓝时表情比室外的气温还要冷几分,他一步步走来,目光看向秦谂,那双从未甚少泄露情绪的眼此刻冷得秦谂禁不住哆嗦。
他站定,“过来。”
看到他,委屈从天而降,她吸吸鼻子。
“过来。”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秦谂却不怕,一点也不怕,她觉得这声音可爱极了,从未听到比这更好听的声音。
她忍痛爬起来艰难地走向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与他无关的声音。她跌进他怀里,仰头望着她,泪如雨下:“蓝时。”
“我们的账晚一点算。”说着,把秦谂交给跟着来的池森手上,他则走向周至。
池森扶着秦谂,“走。”
“蓝时他……”
“你受伤了得去包扎。”
“他们会……”
“放心,不是第一次。”
这句话像针扎进肉里,说疼不疼,又无比难受。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