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大心里不由犯疑,“奇怪?怎么郝处长换办公室了?前几天在省城请他吃饭的时候没听说他最近有提拔的意思啊?难道是轮岗?郝处长到其他处室当处长去了?差不多吧,省城那些部委办局最近正时兴轮岗制度呢。”
蒋老大遂又把电话打到郝处长的手机上,这下电话接通后倒是郝处长的熟悉声音,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郝处长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声音。
“你他娘的还有脸打电话过来?”
蒋老大兜头被郝处长这么一骂愣是没回过神来,他以为郝处长肯定是搞错发泄对象了,自己跟他无冤无仇关系良好,他怎么会平白无故骂自己呢?
“郝处长,我是普水县的蒋志豪啊!”
蒋老大赶紧自报家门。
“骂的就是你个狗日的!你他娘的本事不小哈!居然敢弄个陷阱给老子钻?害的老子现在连处长的位置都丢了,还有脸给老子打电话?”
什么情况?
蒋老大听着电话里郝处长对自己破口大骂顿时一脑门黑线,突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几乎迫不及待口气对着电话问:
“郝处长,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规划批示出什么问题了?”蒋老大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份批示省里到底批复了没有。
“将志豪,你还有脸提批示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那个县长陈大龙跟省一把手胡主任有关系,居然还把这烫手山芋塞到老子手里?让老子现在被免职,等待调查,是不是你就高兴了,你他妈的等着,迟早老子东山再起的时候再找你算账!”
“你说什么?陈大龙跟你们的领导有关系?”
郝处长此时刚刚被免职处分,接到蒋老大电话的时候正是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一眼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蒋老大的手机号码恨不得把这家伙从电话里揪出来狠狠抽揍一顿,怎么可能对他有半点好脸色?
想想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好不容易坐上处长位置,现如今就为了将志豪,这些年的所有努力打拼全都白费不说,还有可能要被弄进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狗日的蒋老大所赐,郝处长真是恨不得对蒋老大剥皮抽筋也不解心头只恨。
“喂喂!郝处长?郝处长?”
蒋老大还想问清楚情况,郝处长那头早把手机挂断了,他着急再回拨回去,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一通电话打完后,蒋老大内心翻江倒海彻底没法继续淡定了!
难道陈大龙还真把改变开发区土地规划的批文给弄到手了?我的老天!这可怎么是好?
“看来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蒋老大头脑中思索了片刻后准备立刻动身去市里找老领导商量如何解决问题。
老领导现在是是市委常委宣传部现在离开了普水县,很多方面的控制力还是有的,当初老领导正是看中了蒋老大对他言听计从才会临走之前把经济开发区工委书记的位置安排给他,这些年蒋老大吃水不忘挖井人,对老领导的贡献也算丰厚。
正准备抬脚出门手机铃声大噪,蒋老大低头一看手机屏幕上跳跃在县里当财政局长的蒋老二电话号码只好停下脚步摁下接听键。
“老二,什么事?”蒋老大心里烦说话口气也带着几分不爽。
“大哥,陈大龙搞的那个养殖共管区项目又他娘派人过来要求拨款,你说我他妈的该怎么办?”电话里的蒋老二也是一肚子不痛快。
“老二,这点小事也要问我?你自己没脑子?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看你的真的不是很称职,这么小的事情难道自己不能处理好,我可不是跟你后面拎包的。”
蒋老大一听见老二的声音就有些生气,说起来自己和陈大龙之间其实没什么过节,若不是老二整天嘀嘀咕咕在他面前说陈大龙看他不对眼,自己也不会为了帮老二泄愤跟陈大龙在那几平方的地上闹到这步田地?要说老五这些年不学好没脑子,得到冯成贵的好处,到时候头脑一热跟陈大龙过不去倒还解释得通,可是老二在官场多年也他娘的这么没脑子!
“你说你整天没事找事跟陈大龙弄的跟斗鸡似的,你跟人家斗之前到底摸清楚人家到底什么来头?什么背景?别斗到最后连他娘的怎么死在人家手里都不知道,什么情况都不明白还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神气活现主动招惹人家?”
“大哥,是陈大龙那孙子先跟我过不去,你怎么尽责怪起我来了?”蒋老二本想找老大讨主意,没想到却被蒋老大兜头一阵噼里啪啦教训弄的一肚子委屈不高兴。
“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蒋老大没好气道。
“大哥你是不是受谁的气了?他奶奶的这普水县里谁敢跟咱们兄弟过不去?你告诉我,我让老三和老五找人收拾那不长眼的东西!”
一听蒋老二混劲一上来又说糊涂话气的蒋老大冲着电话恶狠狠吼了一声:“成天就知道黑吃黑那一套,你当人家都是刀板上的鱼等着你来剁?好歹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说话之前不知道动动脑子?我现在问你,就是陈大龙得罪了你我,你真的敢找上门去行凶,要知道很多时候说话要过脑子。”
将志豪刚才被郝处长骂了一通,心里很是不痛快,有了发泄的对象,当然也要发泄自己的权威。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你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自己拿捏分寸处理就行,别有事没事总来问我。”
蒋老大最后说完这一句赶紧挂断电话,他现在火烧眉毛十万火急最担心的是关于